色郎蠢蠢動 第20頁

「你騙我、我——」

「我沒騙你,」他握住她氣得發顫的手,斂起嬉皮笑臉的表情,鄭重保證,「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一定舍命奉陪到底!」

第九章

楚寧寧尋死的心仍熾,「我知道你對我好,這生我已報答不了,只有……等來生再報。」

任奕岍因她的執拗而大感惱火,「你就這麼想死嗎?你若是死了,就只有稱了‘五湖幫’那票渾蛋的心,到時,楚家還不是照樣完蛋大吉?依我說,你先別想著死,我們慢慢想辦法,至少要把那幫壞蛋搞得雞飛狗跳才夠本呀!」

「這個辦法好像不錯,是你師父教的嗎?」

只見他的鼻子高指著天,一臉傲然,「不是,我師父很有本事,根本不必用這種辦法和人家斗;這法子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告訴你,在我還沒遇上師父前,是個沒父沒母的小乞丐,有一回我餓得受不了,去集上偷吃的,但那次不幸踫上一個凶惡的小販,不但沒得吃,還被打得遍體鱗傷……」

「你只是個小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對你?」听見他孤苦堪憐的身世,楚寧寧心生憐憫之情,柔柔地摟著他的頭。

他眉飛色舞繼續說道︰「哼!別以為小孩子就得認栽。我養了幾天的傷,然後就天天弄來一堆臭屎、臭尿。拿去潑他的攤子,讓他的生意做不下去!」聞著她肌膚上幽淡的體香,他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臉也慢慢往她懷中挪進,貪婪地擷取她胸前的馨香柔軟,「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她沒發覺他的意圖不軌,便微點著頭又問︰「後來你有沒有再被那個惡霸捉到?」

「當然沒有。但不久後,我就被師父帶到山上了。」這誘人的香氣和不可思議的酥軟令他心醉迷,他忍不住將她的抱住,在她峰凸上咬了一口。

「啊!」她紅著臉將他推開,羞不可抑的捂著胸口,轉身斥罵道︰「你、你這樣——我不理你了!」嬌媚情態流露無遺。

任奕岍仗著四下無人,欺身將她壓倒在地上,強扯開了她的衣襟,拉低胸兜,撫著個淺淺的齒印,狂傲宣告著。

「有什麼關系?你已是我的人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所以,我在你身上留下這個印子,就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懂嗎?」

「你太不正經了!若有人看到我們在這里……快放我起來!」她滿臉紅暈。

「看就讓他們看嘛!這有什麼好羞的?」但又想她衣下的春光要是便宜了別人,那可不行!他匆匆吻過那處盜印,就讓她起身整理儀容。

他扶著行動仍不便的地,慢慢往駐所走,「既是我的人,就听我的話,別再想著尋死了,行嗎?」

經他一番「開導」後,她應該曉得活下去才有機會扳回一成的道理了吧!

「嗯!」望著他俊朗誠摯的笑容,她的心里頓覺滿懷希望。

「對啦!就是這樣。」他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越是遭遇橫逆,咱們越是要冷靜,然後等待機會到來,扭轉乾坤!」

當楚寧寧他們回到駐所,果不其然,機會已然降臨。

錢灝勖一見任奕岍,立刻沖了過來將他一把揪住,「你你這死小子!扮成任懿芊的模樣跟我胡纏,弄得阿麗信以為真,以為我背著她亂來……你若乖乖隨我去向她解釋清楚便罷,否則,我就掐死你!「

任奕岍壓根兒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伸臂擋架,跟著出指在他手足連點,錢灝勖立刻定在當場,一動也不能動。

任奕岍邊扶著楚寧寧坐好邊道︰「嘗到苦頭啦?這下,你知道寧寧那天說要成全你們的恩情有多大了吧?你這兔崽子,現在總該知恩圖報,幫幫寧寧吧?」

錢灝勖咬牙切齒道︰「姓任的,你以為我這樣就屈服了嗎?放你媽的狗——」

最後那個「屁」字還來不及說,任奕岍就先說道︰「那你這輩子就都別想再見到你的阿麗了!」

楚寧寧扯扯他,「你對他這樣,不好吧!」要人家幫忙,應該誠誠懇懇的求他,怎麼反將人點得像木頭,還出言恐嚇?

不過任奕岍可了解男人了,尤其是眼前這個急功近利的賊胚子,要是對他客氣,他就爬到頭上來撒野,非得先挖出他的弱點,再狠狠加以威脅不可,而唯有用這種高壓手段,才能逼他就範。

丙真讓任奕岍料中,錢灝勖硬將粗話咽回去,他那精明的生意腦袋轉了又轉,這才開口道︰「先幫我勸回阿麗再說。」到時再來賴帳。

听他口氣松動,楚寧寧驚喜得說不出話來,但任奕岍就沒她高興了,因為任奕岍當他三年的紅粉知己豈是當假的?當然知道他肚里在打什麼鬼主意。

「行!」任奕岍順手解了他的穴,「但你要是想耍詐,哼哼!那你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

她先向錢灝勖說︰「多謝公子高義!」又緊握著任奕岍的手,滿腔感激道︰「奕岍,我……我……」又便咽得說不下去。

見她睫上珠淚瑩然,好似花凝朝霞,惹得任奕岍心蕩不已,便探手挑起她的下頷,愛憐地-一吻干,「傻丫頭,這個姓錢的很狡猾,搞不好還會耍賴,你不該先謝在前頭的……」

「喂!別再卿卿我我了,還不快去幫我解釋?!」錢灝勖一旁殺風景喝道。

「阿麗姑娘……」任奕岍又打扮成傾國傾城貌,來替錢灝勖洗刷冤屈,「你的阿勖,那天其實並不是在對我毛手毛腳,只是他覺得我很惡心……」所以想將他胸口的水袋抓下,才會造成那麼「微妙」的誤會。

阿麗一個字也不信。想起錢灝勖曾多次指天咒地說她是男的,心中怒火更盛。明明人家就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連她見了都不禁我見猶憐,誰會覺得惡心?哼!男人!為達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阿麗?」錢灝勖眼中滿是懇求,「他他他真的是男人,你怎麼就是不信呢?」又朝任奕岍踢一腳,「你快變給她看啊!」

任奕岍將原本執扇的柔荑點在他的胸口上,妖媚地質問道︰「那這表示你肯幫楚家?」

錢灝勖揮開他的手,不住看著阿麗越來越冷的眼光,便急點頭,「好好好,你還不快說?」

「阿麗姑娘!」在一記嬌斥後,任奕岍取下假髻,寬下羅紗,露出潤膩如玉的香肩,再解下遮掩喉結的頸飾、腰束等物,最後扳動骨關節,還他男兒本色。

「啊!你真的是男人!」阿麗瞠目道,待任奕岍將臉上的脂粉抹淨,她又訝異記者,「你就是在祭典那晚的人,但你為什麼要扮成女人!你這樣……甚至比阿勖還好看耶!」說著,便大膽伸出手,好奇地模了起來。

「阿麗!」錢灝勖奪下她的手腕,譴責地瞪著任奕岍,「別踫他,這家伙怪里怪氣的,絕非善類!」

任奕岍听他象是要反悔的樣子,一把就將他扯近身,「你不會想食言吧?」

「食言?你又能來我何?」想到阿麗居然說他比自己好看,錢灝勖大大的不滿。

「奈你何?!哼!等著瞧。」任奕岍的手指級爬上他的肩頭,「阿勖啊!那回,你好勇猛喲!」他故意將話說得曖昧不清,馬上就教錢灝勖鐵青了臉。

「喂喂喂,你亂說什麼?我又沒要反悔!」在阿麗眼里,自己與女人攪和已夠該死了,要是他硬將自己扯成連男人也搞的話,那他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

「你們……你們在說什麼!」阿麗的目光與言語中皆充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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