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真的不記得了……沒想到兩人再會面的時間如此快,卻也如此教人受傷,落寞之余,于薄海也決定不說了。
「不,我們沒見過,只是齊小姐的容貌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呵呵!」齊妃舫于笑出聲,他雖然說得誠懇,她卻覺得牽強,真以為她會信?
多看了幾眼Mars深沉的眸子,她想這兩個禮拜,除了睡覺。打稿外,應該會有一些特別的事情發生吧?比如探查Mars的身分。
齊妃舫很認真的想著——他究竟是誰呢?
望著兩人眼底不明的火花,完全將她這個活生生的人遺忘了,張琪芬只是笑了笑,然後悄悄離開。她是非常希望自己不在的這兩個禮拜,「碧海」能有一些特別的事情發生。
好比……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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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薄海的頭一件工作即是幫齊妃舫提行李。
「齊小姐,這里就是你的房間。」身為碧海的經理,他絕對能公私分明。
走入房間的齊妃舫「哇」地一聲叫了出來,「好棒喔!」
出國旅行最讓人期待的,除了觀光之外,就是飯店了,因為舒適的環境才會讓她一覺到大亮,然後繼續隔天的行程。
于薄海抿唇一笑,喜歡她的喜悅反應。
自他接手「碧海」管理經理一職後,就力求滿足客人對飯店的各項要求,也在他的努力之下,至今未有客人抱怨客房的缺失。
這一直都是他的驕傲。
如今看見她也喜歡,他更高興了。
其實,三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但說長……也足以讓人忘記一個陌生人了,只是那晚之後,他卻沒有忘記她,每天處里堆積如山的公事,偶爾空閑,他最常想到的便是西門町與她暢談的那一夜。
很少放松的他,那晚沾染她的愉悅,徹底讓他的心情放松,因此享受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可惜她忘了,看她露出困惑的神情,他很清楚,她是真的忘了。
「為了怕齊小姐不了解本國民情,我有必要為齊小姐解說一下。每天早上,你必須在床頭上或是枕頭下放上一元新幣,這是給打掃人員的小費。」于薄海盡責地解說。
已半趴在舒服床上的齊妃舫對他甜甜地笑,「Mars,有必要那麼客氣嗎?就喊我妃舫好了,反正我們還要相處兩個禮拜,請多多照顧!」
瞅著她一臉無害的臉,于薄海又想笑了,既然她忘了就忘了,重新認識,未嘗不可。這次,他定要讓她永遠記住自己。
「哪兒的話,我的中文名字是于薄海,厚薄適中的薄,海洋的海。」第一步就是使她熟記自己不曾在飯店之內使用的名字。
齊妃舫歪了頭,三秒的動腦筋讓她笑眯了眼,「薄情的海洋。」
于薄海無聲揚唇,她果然夠古靈精怪了,這樣也能聯想。
「我該怎麼喊你?」
「薄海,喊我薄海就好。」
嗯……怎麼听于薄海的聲音愈听愈醉呢?而且還有抹熟悉的印象,好似……好似在哪听過?
想她閱人無數,卻很少記得人的長相,倒是挺會辨認聲音,打于薄海開口時,她便覺得有點耳熟,只是一時要適應新環境,讓她無法認真地搜尋記憶。
算了,問問比較快。
「薄海,你的聲音听來很熟,我們……真的沒見過面?」實在是于薄海看她的第一眼時目光過于特別,那眼神仿佛他們認識一般。
于薄海略帶深意的眸子停在她正在皺眉的臉蛋上,心中有股安慰了,至少她對他的聲音留有印象。
「不,我想我們真的沒見過,新加坡你第一次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
「猜的。」于薄海俐落響應。
「是嗎?」腦袋昏沉,怕是坐飛機的緣故,害她開始有點想睡了。
沒有再出聲,齊妃舫懶散地由床沿向內滾了一圈,再拉開棉被,然後蓋上。
看著她這連續動作,于薄海有些怔忡,難道她不曉得還有個大男人在她房間里嗎?
竟敢這麼大方,是真的不怕他亂來,抑或是遲鈍呢?
跨出步伐,于薄海走近,只為多看她幾眼,瞧她已把整個人裹在棉被里,安穩的睡相可真讓人想捏捏她白皙的臉蛋。
一時間,也不知是不是情不自禁,或是真的太想念她,于薄海俯身親吻她光滑的前額。
「好好睡,願你有個好夢!妃舫。」
替她拉上窗簾,于薄海悄悄離開,輕輕合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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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碧海的管理經理,于薄海總克盡職守,務必要求完美,將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客人眼前。
已經將十五個樓層逐一巡視完畢的他,正要回到飯店為他準備的房間休息,經過餐廳,看見一名服務生還端著份餐點。
于薄海攔住,「誰的客房服務?」
「是301號房的齊小姐,她要我們這時候再送去。」
是妃舫,她起床了嗎?
「我幫你送去。」
「是。」服務生縱使傷心,也不敢反駁,只好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小費飛了。
端著盤子,來到301號房前,于薄海力道適中地連敲三下,里面的人卻是連問也沒問就草率地開門。
「謝謝……我的晚餐哪!怎麼是你呢?」睡得太熟,直到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她才願意醒過來覓食填肚子。
方洗完澡的齊妃301頭發還滴著水,只著一件白色睡袍便前來應門,于薄海注意到她腰間的帶子快松開了。
這女人,真不知是遲鈍還是單純?
「順路幫你送來,」他輕咳幾聲,「妃舫,我想你最好有必要把睡袍綁緊一點,我可不想待會兒听到尖叫聲。」他紳士的移開目光。
齊妃舫微皺眉,她有綁緊……低喊一聲,她連忙雙手一圈,轉過身,干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跑太快,又讓它松開,有沒有「污染」你的眼楮呢?」都怪她只顧著吃,這也沒辦法,民以食為天。
「應該說是讓我吃了冰淇淋。先把頭發吹干再來吃。」
于薄海單手捧著的盤子內有一盤熱騰騰的炒面,看得她口水直流,目光怎舍得離開這盤面呢?
「呃……頭發會自然干,可是面會涼,而且涼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我想先吃面比較好。我吃得很快,五分鐘就可以解決了。」
于薄海出手一擋,堅持道︰「還是先吹頭發,這樣不傷身,而且吃快不好,細嚼慢咽對身體才是好的。」
齊妃舫只好收回手,低著頭,「可是我真的很餓了說。」
拗不過她的可憐兮兮,于薄海便說︰「拿去吧!」
「謝謝你,你真好。」喜孜孜地接過盤子,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吃下第一口,正要塞入第二口時,便瞧見于薄海拿著吹風機走出來,逞自幫她吹頭發。
「吃慢點,別傷了胃。」
齊妃舫眨眨眼,「這舉動好象有點太親密了吧?」
「會嗎?」吹風機的聲音小,齊把舫心里想什麼便月兌口問出,于薄海听見便響應。
「不會嗎?可是我們才認識不到幾個小時耶?」她是不討厭他,只是仍有些不太習慣,除了她母親外,還沒人替她吹過頭發,也沒人敢啦!
嗯……等等,怎麼妃舫說過的這些話那麼耳熟?啊,對了,是三個月前在台北的飯店里,他也遇上這麼一個唐突的女子,如今他已能體會那女子當時的熱情了,遇上自己喜歡的,任誰都會想辦法多靠近幾分。
喜歡?
于薄海的動作一下子停止,原來……這三個月的思念不是假的,他竟然已對妃舫產生戀愛的感覺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