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舫的表情由冷轉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別當自己是心理醫師了,我心理又沒病。」這家伙怎麼老是能看透她的心,是裝了X光嗎?
「妃舫,我雖不夠了解你,但你不能否認閱人無數的我看不穿你。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
于薄海感覺得出,縱使她的外表看上去沒什麼,但眼神騙不了人,當自己說愛她的時候,她的眸子竟是閃著驚駭與無措。
見無法讓他停止逼問,齊妃舫眨了眨秋水明眸,長長的睫毛、粉女敕的紅唇似在挑逗。
她縴弱無骨的身休挨近了他,嬌嬌地低語︰「這麼長的夜,你都要跟我耗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嗎?」
秋波頻傳,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有意避開話題。
于薄海伸手也不容氣地輕輕游走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輕慢地撫模,耳邊听著她的低吟,他十分清楚自己是渴望她許久了。
解開她的睡袍,露出雪白的胴體,于薄海看得心跳加速。
下半身傳來熟悉的觸感,齊妃舫明日自己肯定能打贏這場床戲。
緩緩地,她也解開他的唾袍,順手關了燈。
夜,的確漫長得很,于薄海也不想浪費了,一個翻身迫近她,在她耳畔呢喃︰「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今晚,你別想睡了。」
雖看不見于薄海是什麼表情,但听出他的聲音真有身體力行的意味,齊妃舫這才警覺自己似乎惹上不該惹的男人。
「那個……」她想反悔。
于薄海以食指點住她的唇,「乖,別說話了,放輕松地享受吧!」
夜,夠長了。
情人間的恩愛,不許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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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人輕輕下床,躡手躡腳穿上衣服,開始收拾行李,然後悄悄地開門離開。
門才關上,另一個人也醒了,他帶著笑意起身,步入浴室沖涼,狀似一點也不在意剛剛離開的那個人。
待整理儀容妥當,他拉開衣櫃,把昨晚就放入的衣服拿出一套穿上,跟著來到大廳。
癟台女服務員一見到他,來到他身前小聲說道︰「經理,你的女朋友退房離開了耶!」意思是,怎麼見你也沒追上去,是不是吵架了?
于薄海嘴角含著「我明白」的笑容,眸子微眯,帶著迷人的魅力朝女服務員放送,「我知道,把房間保留下來,她會回來的。」
女服務員難得見到經理舍得笑,有些樂陶陶,但也不至于忘記發問,「真的?」
「當然。」他保證。
女服務員帶著半信半疑的目光望著經理離去的背影。
像是想到什麼,于薄海轉過頭又交代︰「她若是找我,就說我在會議室。」
女服務員仍覺得疑惑,但經理都如是交代了,她照做便是。
「小姐,我要退房。」
堡作上門了。
之後,又解決了一批小型旅行團的客人,正當女服務員要喝口水時,齊妃舫真的來到面前,氣喘吁吁。
女服務員眼楮都亮了,他們的經理果然料事如神。
「呼!呼!」
「齊小姐,你要找經理嗎?」見她上氣不接下氣,她自動自發地幫她開口。
齊妃舫邊喘邊點頭。
「經理在二樓的會議室里恭候多時了。」
抱候?她是來找他算帳的。
一雙眸子露出感激的眼神後,齊妃舫殺上二樓。
「真的不是吵架?」女服務員一張清秀的臉龐充滿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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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吵架了。
他不過是前幾天半沒睡不著,起來喝水,順手借走她的護照瞧瞧,忘記還她罷了!
連門也沒敲,齊妃舫直接闖入,若不是行李內有重要的計算機,她早甩上于薄海那張笑臉。
「觀光回來了啊?」于薄海連頭也沒抬,正在整理資料。
齊妃舫氣沖沖來到他身邊,「觀你的大頭光。」跟著手一伸,「護照還我。」
清早,找到跟她交情還不錯的服務生借了點錢,去了機場,要買機票才發現護照不翼而飛,會是誰做的好事,她內心有數,又急忙趕回來。
「你還有一個禮拜的假期。」他陳述理由。
齊妃舫雙眉一蹙,不解。
數據檢驗完畢,于薄海有了空閑,轉了椅子,迎上她晶亮的眸子,「我好歹是東道主,不希望你敗興而歸,對我來說,你不再是老板交代的任務,而是我的女朋友,我當然有必要讓你快樂。」
「薄海,我累了,想回去了。」她祭出哀兵政策。
于薄海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聲音曖昧極了,「「昨晚」就讓你累了嗎?」
回想昨晚的纏綿,就連齊妃舫也不禁漲紅了臉,于薄海平常就夠溫柔,昨夜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讓她真的整晚無法離開他。
「還是我令你——不滿意呢?若是不滿意,那我今晚可以更努力一點……」故意留下使人有無限遐想的語尾,于薄海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來回。
伸出去的手不知不覺縮了回來,齊妃舫氣勢也慢慢減弱,「你……到底想怎樣啦?」
輕輕放下她的行李,于薄海拉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撫著她的秀麗長發。
「你會不知道嗎?」
齊妃舫垂了頭,不敢看他。
她清楚于薄海已經對她放下感情,但自己仍在徘徊,有些心虛。
握著她的小手,于薄海覺得兩人這才貼近了點。
「我很清楚你只想談個沒有負擔的異國之戀,但……我不是這麼打算的,我是真心想與你經營這段感情,就算我們分隔兩地,我也有信心不會變心。而我希望的,不過是在我付出的同時,你也能多付出一些,不要讓我覺得好象只有我一頭熱,至少讓我覺得你對我也有些喜歡吧?」于薄海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自己。
被他灼熱的視線燒過頭,齊妃舫不禁軟了防備,輕輕點頭。
正因為有些心動,才會想趁著沒引發大火前趕緊逃命,于薄海對她的認真,讓她害怕了。
喜歡一個人,希望對方也付出相對的感情,這點沒有錯,只是……正當她在文章上恣意妄為時,也有人看穿她了。
桑佾群說她和蕭宇言是同一類人,想愛卻都怕對方認真。
沒遇上于薄海前,她或許會對這評斷置之不理,但認識他後,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想戀愛,卻又不希望對方認真響應,因為這樣分手之後,她才不會內疚,覺得傷害了對方。
「每段感情都要雙方互動的,願意為我試試看嗎?」
「我……」齊妃舫躊躇的神色輕易可見。
這會兒,換于薄海露出無辜的表情,「還是我只有身體吸引你?你對我只有性?」
齊妃舫又紅了臉,倉皇地否認,「才不是!」說得好象她是大。
「那……你的決定呢?」
手上傳來于薄海的溫度,他的手很大、很厚實,足以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住,讓她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而且她最愛他的笑容了,只要他一笑,她便覺得自己也幸福起來。
于薄海幾乎是個完美的男人了,她究竟還在考慮什麼?
「妃舫?」
「要是……要是我仍沒愛上你呢?」
于薄海臉色微微一變,快得連齊妃舫也沒發覺,「真是謝謝你給我這麼大的考驗,我不是說了,我會盡我所能讓你愛上我。」
「我希望我們還會是朋友。」
「你相信男女有純粹的朋友關系?」他才不信男女有純友誼,那種關系久了,其中一方八成會嚴重內傷。
「嗯,我和學長就是這樣。」她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