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著高中到大學的莫逆交情,他費盡心機,花上大把鈔票打通關系,才找到玉女紅星,預備陪他度過寂寞的周末夜。
除此之外,邵彥成還奉獻自己陪他打球,發泄失戀情緒。他曾任網球教練,成立事業後,一直是樊帷霸的網球對手,兩人的實力一向平分秋色。
不過,邵彥成這回是真的輸了,那小子像吃了大補丸,連操了他三個小時,還這麼猛!
也好,他就先投降,讓帷霸留點精力在雪曼身上。
說不定,過了周末之後,他會回頭感謝他這個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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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游」俱樂部,坐落在一處依山面海的隱密郊區。
俱樂部的外觀,宛如一座歐式度假村,它是針對富商巨賈或政客明星打造的休閑建築。它有絕對的隱密性,外圍除了布下便衣哨,工作人員也皆有五星級的服務水準。
「老媽竟然在這里上班!」一個扎著馬尾的俏女孩,拿著一張寫著住址的紙條,一邊站在外面打量頂級建築,一邊嘖嘖稱奇著。
報安曦往悠游的大門走,不意被一位孔武有力的警衛給攔下來,「小姐,請問你有貴賓卡或識別卡嗎?」
「貴賓卡或識別卡?」龔安曦愣住了。
「如果沒卡,不能進入。」
「喔!」她想起來了,今天下午到醫院探望老媽時,老媽曾在她口袋塞一張卡,她一直以為是健保IC卡咧,「喏,是這個嗎?」長得還挺像的!
警衛瞟了識別卡一眼,銳眼再盯向她,搖搖頭,「對不起,身分不符。」
「呃……等一下!警衛先生,那是我媽,她是里面的清潔工,因為生病住院,所以要我來代班。」
「對不起,只要身分不對,就不能進入。」鐵面警衛面不改色的說著。
這大塊頭還真**,**了半天,還堅持不讓她進去打掃!
兩個月前,她老媽和酒鬼老爸吵架,老媽負氣之下,竟上台北打算自食其力。要不是她正好失業,想上台北——一則找工作,一則想探看老媽,再則受女乃女乃之命勸她回家,她怎會莫名其妙的站在這里?
誰知工作還沒著落,卻遇上老媽生病住院,結果,勸她返鄉不成,反倒頂了她老媽說的「肥缺」。
不對,現在連肥缺都蹲不成,還被懷疑成閑雜人等。
「先生,好歹你也幫我問一下,我剛從屏東上來幫我媽代班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里面的經理。」她可沒說謊,一大早剛從屏東坐火車上來,到現在還麻麻的。
大個子盯了她好半晌,目光轉為同情,最後才說︰「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問櫃台。」
「好的,麻煩你。」
突然,一部B字頭的白色跑車,咻地掠過她身畔,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一位裝扮時髦的年輕女子,戴著墨鏡從跑車出來。
好眼熟的人!報安曦只來得及看她一眼,那美麗的女人即快如旋風的進入悠游。
低頭,她看看自己一身破破的牛仔褲裝,和這間華麗的俱樂部顯得格格不入,難怪那死大個兒不讓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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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曼,是這兩年竄紅的玉女新星,素有「歐吉桑殺手」之稱。
她的正職除了演戲、唱歌外,私下也不排斥接一些賺外快的「兼差」。
畢竟正值年輕,在悠游交易又夠隱密,因此雪曼跟著助理進出俱樂部,已經是家常便飯。
而這次,接的Case,可不是什麼香港老商或怪ㄚ政客,而是出身豪門、年輕俊挺,擁有煉鋼大廠的鋼鐵大亨——樊帷霸。
樊帷霸擁有一貫作業的不銹鋼廠、煉鋼廠、熱軋廠加上冷軋廠,年產量在百萬噸左右,近兩年營業額直逼百億,是個人人稱羨的黃金單身漢。
所以,她比預定時間提早了一個小時,打算來個「精心準備」。
「雪曼小姐,我在近期的商業雜志上看到報導,現在全球的鋼市景氣復蘇,銅價上揚,樊先生所經營的鋼鐵廠,預期未來的營運表現仍能持續精進,如果你好好把握他,也許可以撈到一張長期飯票。」接下這筆交易前,助理早已幫她打听好一切。
雪曼掩嘴一笑,「是嗎?」如果這次她表現得當,也許,她能搖身一變,成為鋼鐵大亨夫人也說不定。
雪曼愈想愈開心,她笑咪咪的補妝,噴上淡雅的香水,在鏡前反覆演練著一朵又一朵完美的純真笑容。
「听說他暗慕的女孩,在今天和他大哥結婚了。」助理幫她穿上吊帶襪,再梳理她如雲的長發。
「喔,這麼說來,我是托了他大哥的福羅!」想著美妙的未來,雪曼心中溢滿喜悅,笑意加深。
鈴聲突然一響,打斷了她們的笑聲和妄想。
接起電話,她的笑容倏地僵住,「什麼?有一場晚宴要出席?!可是,我現在有事走不開……」
糟糕,是經紀人!她現在可是玉女紅星,絕不能讓經紀公司知道她私下兼差。
「你忘了,今天這個晚宴很重要,許多知名導演和制作人都會到場,如果你不出席,恐怕會錯失許多接戲的好機會。」經紀人對她耳提面命的說著。
「你等一下!」雪曼面有難色的搗緊電話,間助理︰「這交易可以延後嗎?我有一場宴會非去不可。」
「可是……」助理讀出她眼中的慌窘,只好作罷,「好吧!沒關系!樊先生那邊,我再想辦法幫你處理。」得先保住雪曼的名聲和飯碗要緊。
「雪曼,快告訴我,你人在哪里?我去接你。」經紀人嚷著。
「不用了。」雪曼一緊張,聲音拔高,「我過去!我馬上過去!」
于是,雪曼急急換了裝,萬般不舍的和助理離開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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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蹭了好半晌,那死大個兒在櫃台和她之間,不斷的盤問和比對她老媽的身分後,終于讓她進入悠游。
但俱樂部的副理,在見著龔安曦穿著一身輕便來代班,便擺著一臉死相,輕嗤一聲,「什麼?你今天來代班,沒帶工作人員的制服?!」
「對不起!我剛從醫院趕過來……」
「算了!算了!就一天而已。」她像揮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旋即,口氣譏誚的叮嚀︰「在客房部打掃,不準隨便亂逛,別干擾到客人的游憩,尤其是A區的客房。」
「是的。」
推著打掃車,步向走廊,龔安曦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眼楮不禁四處打量。
寬闊的空間,清靜素雅,輕柔的音樂伴著窗外婆娑椰影,飄來閑逸的慵懶風情。
素淨的牆上瓖嵌著典雅的浮雕畫,夕陽穿透白色的窗,映射在米色的大理石上,灑出一片怡人的優閑。
轉入回廊,「砰!」一位光鮮亮眼的女子,突然一頭撞向她的打掃車!
「對不起、對不起!」
報安曦欲上前扶她一把,未料——
「雪曼!」一名嬌小的女子上前推開她。
登時,龔安曦的膝蓋踫到打掃車,便吻上米色地磚。
痛覺在膝部和臀部擴散,龔安曦還來不及哀叫……
「快走!」推她的女人一把拉起撞到頭的清麗小姐,火速沖往大廳。
跌坐在地的龔安曦,目光凝著她們像逃難似的跑開,搖搖頭,站起身,揉揉,喃喃念著︰「趕退房也不用那麼急吧!」
推著打掃車,走到長廊的盡頭,龔安曦來到房門微啟的客房。
「這一定是剛才那個漂亮小姐退的房,就先打掃這間好了。」龔安曦猜測後,逕自推門進入。
映入眼簾的是視野極佳,簡雅干淨的會客室。
推開白色的窗,她凝視遠方,遼闊的海岸線,如夢似幻,一陣濕咸的海風襲來,讓她不禁直呼︰「這房子超優!!那海岸線簡直就像家鄉的一樣,美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