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情人 第13頁

「柏生說得有理。」雷以秋苦笑著點頭,「夕恆那家伙會半夜不睡覺就已經很稀奇了,現在又加上個月寒……」

「是吧?還是四哥明理。」雷柏生附合。

「哎呀,這種事情連續劇常在演不是嗎?醫生愛上病人,不就是這麼回事?」雷軍打了個夸張的呵欠,「有啥好猜的?」

「會嗎?那個夕恆……」雷以秋托著下巴想了想,怎麼都不對,因為三哥一點變化都沒有,照理說,戀愛中的人不該是這副德行啊!何況那個谷月寒,仍然是一副不太說話的樣子,夕恆真能和他溝通嗎?

「哎呀,不管怎麼樣,如果那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不也挺好的,都已經一起睡過、洗過澡了。依雷旭那家伙的說法,就是他們倆非結婚不可啦!」雷軍賊笑道︰「我敢打賭,若他們倆要結婚了,雷旭一定是第一個舉手贊成。」

「別提那個老古板了,先想想夕恆的事吧。」雷以秋打斷雷軍的話,「你覺得呢?柏生,畢竟你是第一個看到的……」

「看見什麼?」溫仲熙的聲音突兀地冒出。

「溫大哥!」雷柏生高舉雙臂,「謝謝你的柳澄汁。」

「不客氣。」溫仲熙把托盤放到庭院的圓桌上,「看你們窩在這里談了一個上午了,到底在說些什麼?那麼神秘?」

「還不是夕恆跟月寒?」雷以秋拿過香草餅干咬了幾口,「柏生說他們半夜在頂樓抱在一起,軍在猜他們八成是看上眼了。」

「那你呢?」溫仲熙好笑地望著三個人,這群兄弟閑來沒事時就喜歡相互「關心」,不過結果總是鬧出一堆笑話。

「我?」雷以秋搖搖頭,一看不出任何跡象,畢竟這兩個人都太沉默了。「

「而且我們連跟他們談話的機會都沒有。」雷柏生接著說。

‘算了吧!想跟夕恆聊天?「雷軍輕哼,」他只會跟你大眼瞪小眼。「

「那倒是。」溫仲熙苦笑,「不過誰要他個性就是那樣呢。」

「如果他娶了月寒,他們倆會不會成天待在房間里……」雷以秋越想越恐怖,想想這對陰沉的夫妻,實在是會讓人敬而遠之。

「成天待在房里?」雷軍挑眉,「增產報國嗎?」

「雷軍!」雷柏生敲了下他的後腦,「你給我閉嘴!你怎麼開口閉口淨說這種黃色笑話?真虧靜夜受得了你!」

「我又不在靜夜面前說這些。」雷軍撫著後腦,「倒是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裝清純!」

「什麼裝清純?是你說話不干淨。」雷柏生抗議道。

「好了,你們倆,別吵到離題行不行?」雷以秋拍拍桌面,「統統給我閉嘴,吵得人頭痛,真是!」

「不管怎麼樣,如果夕恆能找到喜歡的人,我是舉雙手贊成的。」溫仲照拿起空空如也的玻璃杯開始收拾著,「都已經中午了,你們想吃些什麼?該不會想在外頭待一個下午吧?」

「要我錯過溫大哥的拿手好萊?不可能的。」雷柏生抬起頭笑著,「我要女乃油意大利面。」

「我要三明治,一式兩份……」雷軍迅速喝光杯里剩下的柳橙汁,「下午我得窩實驗室,所以一份外帶。」

「我知道了,那麼……」溫仲熙點點頭,轉向雷以秋問道︰「你呢?以秋,下午有工作嗎?」

「沒工作,但是我現在也沒什麼食欲。」雷以秋咬了咬指甲,回答︰「準備些簡單的就好,就來個清淡的紅甜椒慕斯當開胃菜,再來份女乃汁扇貝、辣味通心面,甜點就來個洋梨派吧!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再來份西班牙炖菜……嗯,就這樣。」

「以秋哥。」讓雷柏生听得一頭露水的菜名像連珠炮似地進出,听得他一個頭兩個大,末了、他只能苦笑,「你不是說沒什麼食欲嗎?」

「模特兒還吃那麼多。」雷軍輕哼了聲。

「你懂什麼?模特兒需要體力,我是在補充體力!而且放著仲熙的手藝不好好利用,會讓他的技術退步的。」雷以秋義正辭嚴地說。

「貪吃就直說吧你!」雷軍擱下杯子,跳起來往屋里走去。

溫仲熙只是苦笑,「以秋,你確定你吃得下?」

雷以秋跟著起身,「我哪次點菜沒吃完了?」

「說得也是,那麼,我得找人幫我采購材料回來。」溫仲照拿起托盤跟著住屋里走去。

「說人人到。」走在後頭的雷柏生指著剛從門口出來的谷月寒,「以秋哥,你要不要乘機問問看昨晚的事?」

「你忘了這個家里就只有夕恆能跟她說話嗎?」雷以秋輕拍著小弟的肩膀提醒道。

「說得也是。」雷柏生四下張望,「可是,怎麼沒看見三哥跟著月寒出來?三哥到哪里去了?」

「怪了,沒有夕恆跟著,月寒怎麼敢一個人離開房間?」雷以秋迎上前去,在距離谷月寒十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朝她揮手笑著,「嗨,可愛的月寒,你在找誰啊?夕恆呢?怎麼沒瞧見他?」

比月寒止住腳步,先是瞧瞧正要經過她身旁的雷軍,再看看眼前的雷以秋等人,她做了個深呼吸,像是下了極大決心。

昨晚跟雷夕恆談過後,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再躲了,她該做的事情不只是為父母哭泣,而是堅強起來。

所以今早,她強迫自己獨自踏出房間,不再叫醒熟睡中的雷夕恆陪伴。

「我……」谷月寒吞了吞口水,「有什麼我可以幫忙?」

「啊?」在場的四個人都愣住了。

彼此互看一眼,大伙兒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他們沒听錯吧?谷月寒主動開口要求幫忙?而且是在沒有雷夕恆相伴的情況下?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七章

霄夕恆醒來時,房內已不見谷月寒的身影。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如此的情況,他早該習慣的,卻反倒不能適應了。

披上外衣,壁鐘正指九點半,雷夕恆不得不感嘆自己的生活作息在不知不覺間被改變的事實。

尤其是自谷月寒來了以後。

她粘著他,讓他不得不在每個清晨擔心她受餓而強迫自己提早起床,不得不與兄弟們同在一桌用餐,不得不待在客房而不是自己的房間……

太多的改變來自于谷月寒,而今,或許是那晚的剖自感化了谷月寒,她漸漸地在改變自己,開始學著不倚靠他。

對他來說,這該是好事的。

早上,他可以繼續睡到十點甚至十一點再起床,不用陪著她到處行動,甚至可以在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里睡覺。

但是他感到很不習慣。該是他的生活作息已被谷月寒更動過,所以現在要再恢復到以前的生活,反倒得重新適應。

曾幾何時,谷月寒進駐他的思考,縴柔的身影在他腦海里盤踞一方。而今他必須開始思考,該用哪一本醫學書來填補這片空白。

「啃,你起得真早。」

雷軍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雷夕恆的思緒。

看看四周,雷夕恆才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走到客廳。

然而卻見不著谷月寒的身影。

餅去幾天,她雖然極力改變,但活動範圍仍局限在雷家主屋四周,頂多是跟著重以秋的妻子端木凌一起在庭院里賞賞花罷了,怎麼今天屋里屋外靜悄悄的?

吵鬧的雷以秋不在家、廚房里也沒有溫仲熙切菜的聲音,雷柏生那小表平常跑進跑出的,今兒個也沒見著半次。

「月寒呢?」雷夕恆難得地向向雷軍問了谷月寒的去處,以往,為了讓她的病情提早好轉,所以他故意裝得漠不關心,但是心里仍免不了惦記著。

雷軍正窩在地毯上看電視,听見雷夕恆的話,他豎直了耳朵,翻身便從地毯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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