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手起鞋落的示範動作,歹徒痛得滿地打滾,痛聲哀叫。「饒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了沒有,妳試試。」
女孩咽了咽口水,顫巍巍的拿起自己的鞋朝歹徒打了下去,像打該死的蟑螂。
「妳沒吃飯是不是?用點力氣。」柳輕喝聲指點她。
一時,女孩將悲憤化為力量,用鞋子打還不解恨,她拿起旁邊的破掃把死命的打。
「你們這群畜牲、人渣,我真覺得惡心,你們是生下來干嘛的?」她痛聲尖叫,剛剛的恐懼、憤怒和傷心,總算找到了宣泄的管道。
「哇……我的姑女乃女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打。」柳輕恨恨道,多少拿他們出了心中那口惡氣,听見他們的哀叫聲,總算撫平她心中的煩躁。
打完了一架,她的額上已沁出汗珠,化好的妝也暈開了。該死,大熱天的,也不讓人在冷氣房里好好的休息。
「很精采。」
听到熟悉低沉的嗓音揚起,她倏地回身,只見翟律一身尊貴的站著,像與夜色融為一體,又特立的存在,顯得搶眼出色,像匯聚萬千光華。
她愣在當場。「你怎麼會來?」
他的手勾著她的披肩,是她之前遺落在他車上的披肩,他下車一路跟了過來,也將這一切都看進了眼底。
她接過,輕輕攏開,又將它披在自己的肩膀上,依舊美麗,依舊優雅,迥異于剛剛那個凶悍的女子。
他低聲的笑了。「看來我無意中得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寶貝了。」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挺拔的身影轉身就走。
她松了一口氣,慶幸他就這樣放過她。
「對了。」他轉身道︰「明天妳就搬過去吧!東西會有人整理。」
丙然,沒有那麼容易。
她正自怨自嘆時,地上的兩個惡徒連聲哀叫。「姑女乃女乃,放了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了。」
哼!她的目光瞟了過去,瞥向已經不再受驚的女孩,兩人異口同聲道︰「作夢,去警察局吧!」
第二章
她搬進了他的家。
昨晚,翟大少爺一聲令下,她只能乖乖的收拾行李搬進來,她帶的東西很簡單,一個小小的旅行包就是她全部的行李。
獨棟小洋房、個人SPA設備、專門的佣人和廚師、優美的環境、便捷的交通,她是一只被豢養的金絲雀。
除了一棟房子,一輛跑車,還有放在梳妝?上的三張信用卡任她使用,這是她陪寢的代價。
想不到她有那麼高的身價,她自嘲的想。
環顧她的房間,一概米白色的色調,茶幾上一簇怒放的紅色玫瑰花是室內唯一最搶眼的顏色,而中央的一張大床讓她有些怵目驚心。
她就要和那男人在這張床上纏綿吧!
想到那對黑得深不見底的眼,有著對她毫不掩飾的興趣和,她渾身又起輕顫。
自遇到他後,她第一百零八次催眠自己,不過就是上床,不過就是而已,只要是成年男女都會有的正常和行為,而且,她獲得的酬勞非常優渥,非常非常的優渥……優渥到出賣也不足為奇。
可是,過了好幾天,翟大少爺都沒再出現,她的神經不再緊繃,雖然知道刑期遲早會執行,但晚幾天總是好的。
晚餐時間,端上來的是滿滿一桌的菜。不錯,廚師的手藝很棒,中西餐都拿手,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天,她最滿意的就是廚子了。
今晚吃的是西餐,其中有她愛吃的甜點,她樂得慢慢享受。
隨著門鈴響起,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居然出現了。
翟律走了進來。「一進屋就聞到菜香了。」
錯愕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到來,家里的佣人已經為他加副碗筷,他月兌了西裝外套,閑適的坐著。
見她輕蹙眉頭,他懶洋洋的道︰「怎麼?不歡迎我。」
她用力的抹掉自己一臉的嫌惡,忙綻起了笑,「怎麼會,求都求不來呢!」
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講的是瞎話,但她笑得一臉燦爛,一副坦蕩的樣子,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坐在她的正對面,也開始用餐。
她的好胃口讓他吃驚,少有女人這麼肆無忌憚的大啖美食,見她連吃了兩份甜點,正準備吃第三份,看來上帝對她是很優待的,讓她還能保持曼妙的身材。
他揶揄。「很高興看妳過的很好,胃口也很好。」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拒絕美食是罪惡的,我享受它。」
等她吃掉了手中的冰淇淋後,才發現準備要享用的紅燜羊小排已經被他拿走了。
她微惱。「你真自私,自己愛吃的東西就吃個精光,也不問問別人要不要吃。」
「為什麼要讓,自己要的東西,還得等別人吃剩後施舍給你?」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性格。柳輕恨恨的看他不客氣的把最後一塊羊小排吃個干淨。
「你在家里一定是獨生子。」她沒好氣的道。
「事實上,我有一大家子的親人,堂兄弟姊妹更是多得讓人心煩。」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家庭教育告訴我們,自己要的東西就要靠自己爭取,不是靠人讓的。」
「這是什麼家庭教育!居然教出這麼不知仁義禮讓的男人。」她嘀咕幾聲。
見她吃不到羊小排,氣唬唬的又拿了第四份甜點,他開口了,「妳吃那麼多甜點,就吃不下大餐了。」
她笑咪咪的。「對我而言,甜點就是大餐。」
他挑眉。「妳不吃前菜,就直接吃大餐了?」
「我只吃我喜歡吃的東西。」
「我習慣將我喜歡吃的東西,留到最後才吃。」
呃!她被蛋糕噎了一下,只見他拿餐巾紙拭嘴角,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她成了他最後要享用的大餐,頓時,她沒了胃口。
最終要面對的是躲也躲不了,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只能看著他的動靜。
在臥房里,他松掉了領帶,襯衫鈕扣也解開了,露出了健壯的胸膛。
她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停頓了好幾秒。
看他的動作,才知道他準備進浴室。
他回頭問︰「一起洗嗎?」
「不用了,我不習慣。」
他聳肩,無可無不可的進了浴室。
她該做什麼?胡亂的想著,最後,她爬上了大床,選擇背對浴室的那一面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了,接著听到他在房間內走動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身後感到他男性的氣息。
他的手探了過來,要扳過她的臉。
心里的抗拒,讓她固執的不肯轉過頭去,這動作不知有沒有惹火他,只見他的手轉為輕柔,輕撫她的臉龐,低啞的聲音近在耳旁。
「怎麼了?」
她嘆息。「我不習慣和別人睡。」
聞言,他勒緊了她的腰,緊緊的住後貼著他的胸膛,四肢也同她交纏,將她困在胸懷里。
「妳遲早得習慣的。」話听來平淡,但顯出說話音的意志。
她錯了,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憐惜之心,他矢志要得到的東西,你反抗他,只會得到更強烈的掠奪。
他慢條斯理的親吻她,溫吞而不急躁,像有用不完的時間去嘗夠她,他的吻混著酒味和煙味向她襲來,他慢慢的誘哄她,讓她習慣他、接受他、迎合他。
這個男人是個調情高手,他習慣,控制,並且享受,在他面前,她稚女敕的可憐。
隨著他的動作越趨火熱,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渾身如秋葉輕顫。
看來,今晚她真是躲不過了。
凌晨四點了,被他用折磨了一晚上,她已疲憊不堪,而他居然還很沒天良的神采奕奕。
去他的翟律,讓你也嘗嘗那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