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鷹奪愛 第4頁

現在的霍火兒完全失了分寸,因為她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種麻煩。

「啊,這、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要……」夜離剛才也嚇了一跳。

他只是想揭開她覆在臉上的布巾,哪知道他一伸手,她就那麼恰巧地站起身,結果就……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听到夜離的辯解,霍火兒氣炸了。

她的胸部被模了耶!難道她真的得嫁給他?!

不,她才不要嫁給這種可惡的家伙咧!

抱持這樣的想法,霍火兒突地模到桌上的長劍,便想也不想地提劍進攻,但完全沒接觸過的武器讓她腳步踉蹌。

這把劍怎麼這麼沉啊?!相較于她早已習慣使用的匕首,夜離的劍可是重上十倍不止。

瞧他使劍時的輕松模樣,絕對讓人想不到這把劍會這麼沉。

但重歸重,霍火兒還是提劍進攻。

不過,她大概真的氣昏了頭,所有學過的武功招式全在這時忘個精光,只見她提劍亂砍。

「這位姑娘,我願意向妳道歉,我並不是……」這下子,夜離完全不用懷疑這位攻擊者的性別了。

他閃身離開床鋪,巧妙地避開一擊。

「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納命來!」劍太沉重,霍火兒幾乎沒辦法好好揮使,只能胡揮亂砍,簡直把夜離的愛劍當成柴刀在劈。

納命來?剛剛喊出口的話讓霍火兒自己也愣了一下。

對哦,如果夜離死掉的話,那她就不用嫁了啊!沒錯,這是個非常好的方法。

想通的瞬間,霍火兒手中的長劍揮舞得更加起勁。

只要解決這個登徒子,就可以順便把「祟鎖」搶過來了。

霍火兒完全沒發現,自己現在的想法簡直與強盜無異。

霍火兒雖然抱著強烈的殺意,但夜離的武功修為擺明高她一大截。只見他左閃右躲,輕輕松松地避過所有的攻擊。

「不接受道歉的話,難道妳希望我給妳什麼補償?」

「想道歉的話,就把『祟鎖』送上來,然後再把你的命交給我!」霍火兒雙目燒著熊熊烈火,說明了她是認真的。

「這可不成,保護祟鎖是我的工作,我不能破壞黑鷹堡的聲譽。」夜離閃身一躲,窗欞在他身旁被擊碎,原先被掩住的瑩白月光頓時灑落一地。

月光照亮一室的殘破,也照亮霍火兒還燃著怒火的明眸。那雙眸子深處彷佛有火光跳躍,晶燦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因為是工作所以不能交出祟鎖?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把命給我?」霍火兒還在大劈大砍,任性地破壞屋內擺設。

霍火兒從沒使過劍,沒辦法像夜離一樣使出漂亮的劍招,雖然如此,但她的破壞力依然驚人。

瞧瞧!她已經砍破了窗欞、桌椅,連床鋪也無一幸免,整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被一群人拿刀砍過似的。

「這也不行,如果我把命給了妳,誰來保護祟鎖?」夜離拒絕得干脆。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根本是在敷衍我吧!」霍火兒的怒火更熾。

可想而知,夜離明天要退房時,要付的賠償金可多了……

第二章

「夜、夜二爺。」

霍火兒才剛氣呼呼地破窗而出不久,店小二就急急忙忙地趕來敲門,本想追上的夜離一時被絆住,只能看霍火兒跌跌撞撞地疾奔而去,逃得有些狼狽。

算了,只要她還在意祟鎖,就一定會再回頭找他的。

雖然有些惋惜放走了霍火兒,但現在該在意的,是店小二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身分?

夜離打開房門,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表明身分。

店小二進了門,身後還有另一名夜離沒見過的男子。

也許是注意到夜離的懷疑,那名男子才剛進門就拿出一面令牌,這令牌與現在躺在夜離包袱里的一模一樣,這多少說明了男子的身分──

他是雇用夜離保護祟鎖的那一幫人。

雖然夜離早就感覺到自己被暗中監視,卻沒想到男子倒自己先現身。

「夜二爺,您沒事吧?」男子擔心地問道。

他奉主子之命暗地跟蹤夜離許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襲擊之人的攻勢如此猛烈。

夜離沒吭聲,冷峻的面容讓男子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又問︰「那麼祟鎖……」

「沒事。」夜離轉頭看向店小二。「再幫我準備一個房間。」

店小二一臉苦哈哈地點頭,這一整夜下來,他和掌櫃被這個院落不斷發出的吵雜聲響擾得不得安眠,現在一瞧,不但院子里四處躺滿昏迷的人,現在居然連窗戶都給砸得粉碎,他們到底是接待了一個怎麼樣的貴客啊?

「您可有任何關于對方身分的線索?」男子問道。

看到逃走的人手法如此粗糙,簡直就像初出茅蘆的小伙子。但能與夜離纏斗這麼久的人,又豈是普通人?!

「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她是一名女子。」夜離想起「確認」對方性別的瞬間,他就忍不住搖頭。

雖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但她的反應未免有些過頭──夜離苦笑了一下。

「女子?!」男子大吃一驚,然後他注意到夜離手中的匕首,不由得詢問︰「夜二爺,那把匕首是……」

「那人留下的。」夜離見男子伸手欲接匕首的動作,想了一下,才遞出。

「這個是?!」男子反復端倪,然後雙目大瞠,似乎在上頭認出什麼了不得的記號。

對夜離來說,那不過是把尋常匕首罷了,只不過重量較輕,很適合女子使用。

「夜二爺,這把匕首可以交給我嗎?」男子大膽提出要求。

夜離微微擰眉,因為某種莫名的原因,讓他並不是很樂意將匕首交出,但礙于男子是雇主的人,加上匕首好似被男子當成某種重要證據,相較之下,夜離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因此,雖然有些不甘,夜離還是點了點頭,這也讓男子松了一口氣。

「夜二爺,接下來也請您好好保護祟鎖。」男子恭敬地說完後離去。

不消男子提醒,夜離也會保護好祟鎖──但不是為了雇主,而是為了他自己。

因為夜離已經開始期待,當「她」下次再出現時,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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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自從那名女子來襲之後,很多事都變得不大對勁。

以往他只消按照雇主的指示,與暗樁接頭,領取下一個目的地的地圖。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坐在青樓花巷里接受「招待」。

夜離無法理解自己原本輕裝便行的旅途,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招搖?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從他被迫開始招搖後,襲擊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或許,這就是雇主的盤算。

因此夜離沒有拒絕,照樣依對方的安排行動,反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所以他現在坐在這個名滿京城的青樓──醉臥美人膝。

據說這兒的花魁──柳煙,是全京城最美麗的女子。她的身形似柳弱不禁風,卻又性烈如火、不易攀折,要想見她一面,可得先花上大把銀兩才行。

夜離對什麼花魁美人沒有多大的興趣,卻又因為「性烈如火」四個字,不由得想起某個凶悍難馴的女子。

自從那一夜之後,那名女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這讓夜離感到有些失望。

他原以為,以她的性子,肯定第二夜就會殺過來──但她沒有。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

她一直沒有出現,夜離幾乎要以為那一夜「熱烈」的遭遇,是他在這個無趣的旅途中幻想出來的。

「夜二爺,這兒的花魁柳煙是響當當的大美人,平時可是不隨便見客的吶!這回能夠見到她,不只是您的福氣,就連我也順便沾了光。」男子一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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