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寶兒咬著紅唇,不敢說話。
頭發剪的時候,她也挺舍不得的,畢竟留了好多年。至于眉毛和眼皮,她也不願意好嗎?每天畫又洗,耗去她許多時間。
「要我代你說嗎?」杜凡的手離開了她的發,突兀地攔緊她的腰肢,一把將她給拉跌到身上。「是為了要騙我、整我,所以才將頭發剪了、貼了眼皮、畫了濃眉來騙我?」
一下子距離大大地拉近,佟寶兒終于覷清了他的眼,瞧見了他眼中的憤怒,還有剔亮得讓人驚訝的渴望。
「不,不是的,你听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她想解釋,事情並不如他所想的這樣。
「閉嘴!」杜凡再度低吼。
嚇得寶兒趕緊抬起手來搗住耳朵。
「你對我說過,你只要當了杜太太,就任我為所欲為的,對吧?」現在,他就想直接扒了她,將她給拆卸入月復。
「……」寶兒目瞪口呆。
那是緩兵之計,好不好?
「你本來就是杜太太了,不是嗎?」杜凡哼了聲,看著她的眸光轉為更深濃。「而我,為何要放過你這塊最上等的女敕肉而不享用呢?」
「你……」寶兒被他嚇傻了。「你說過要、要、要、要有名無實的!」
她用他說過的話來反將他一軍。
「我後悔了,可不可以?杜太太,我的杜夫人!」杜凡氣得咬牙,單手用力將她扯近,眼看灼熱的吻就要落下來。
佟寶兒急得用手要去搗住他的嘴,「你不可以……不可以食言!」
杜凡一手箝緊她的腰肢,一手抓緊她的雙手,「從現在開始,你敢再對我說一句不可以,後果你就自行負責。」
寶兒知道他是說真的,因為他看起來氣極了!
她不再掙扎了,只用兩只含著淚光的大眼控訴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什麼,夫妻之間的事,本來就是你應該盡的義務。」杜凡氣不過,故意將話說得難听。
盡義務?什麼義務啊?
可惡!他居然把男女間親密的事,說成是一種義務,佟寶兒好想張口咬下他一塊肉來。
「把眼楮閉上。」他冷著聲說。「為什麼?」
不閉眼楮,她就已經夠緊張了,若將雙眼都閉上,她心跳肯定會直線飆升,心髒搞不好會從嘴巴里跳出來。
「你問那麼多于嘛?」他低咆。難道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乖乖地由他親吻,歡歡喜喜地躺在他的身下申吟?「我要親你,你有看過誰接吻是睜著眼的嗎?」
「我……」
親她?又來了!她的心跳隨著腦海閃過的幾幕激情畫面,咚咚狂跳。「你再說話,我就拿條毛巾把你的嘴巴塞起來。」他啐了聲,俊顏一低,狠掠地吻上了她。
他將對她的氣憤,全都發泄在這個吻里,故意狂暴地蹂躪她的唇瓣,吻紅她、吻腫她。
當她忍不住喘息,發出第一聲似貓咪般的輕吟,他再也忍不住,放柔了對待她的動催,更深、更緊密、更渴望地親吻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直到她暈暈然地回應著他,激情完全地被撩起。
衣衫如花辦,一件件緩緩飄落,熱情加溫得迅速,兩人很快果裎。
「現在開始,你可以叫了,我不會堵住你的嘴巴,你要叫多大聲都可以。」仿佛是為了懲罰她對他的戲弄,沒給予她充分的準備,他用力的埋進她的體內。
「啊!」佟寶兒疼得尖叫出聲。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尖叫,故作狠心,在她的身體里馳騁了起來,為漫漫長夜帶來一連串的驚嘆和旖旎激情。
第十章
凌晨,天半亮,杜凡讓敲門聲驚醒。
「誰?」他伸手拉開床頭小燈,怕驚醒身旁人兒,小聲地問。
「杜爺,是我,阿康。」房門外傳來阿康的聲音。
杜凡有點不悅地皺起眉頭,起身撈起地上西褲套上,離開床鋪前,再一次傾過身來,深吻著沉睡中的人兒數次,才甘心地離開。
昨夜,幾乎大半個夜,他都抱著她不放,一再地需索,把她給累壞了。
也因此,他很明白在自己的心里,說是惱怒寶兒的欺騙,才發泄似地一再要她,還不如說,在他心底對她的渴望已累積到某個程度,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事?」拉開門,杜凡臉色甚是難看的出現在門後。
他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將他由床上吵起,離開心愛的女人身邊,否則,他就絕對要狠狠地賞他一拳。
「呃……」看著杜凡生氣的臉,阿康害怕地咽下一口唾沫。「杜爺,阿為回來了,而且富山先生也來了。」
避家季叔跟他說杜爺在夫人房間,他還不信,投想到,杜爺是真的在夫人的屋子里,而且由身上的穿著來看,想必昨夜是……
「富山來了?」杜凡的雙手耙梳過頭發。
「是的。」阿康恭謹地應道。
「怎麼沒早告訴我?」
瞪了他一眼,杜凡轉身想去取來襯衫,但又礙于阿康還站在一旁,于是作罷。
「是……季叔讓我先別打擾你。」想必季叔一定知道這屋子里發生了何事。
杜凡走了出來,順手將房門拉上,掩去了阿康偷偷往內瞧的好奇心。
「富山到多久了?」
「大約三個小時了。」阿康說。
杜凡瞪了他一眼,隨即往前走。「現在人在哪?」
「杜爺你的書房。
杜凡停下腳步,想了下,「你先回書房去,跟富山說一下,我回房去梳洗梳洗,馬上就來。」
「是。」阿康應了聲,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杜凡開口喚住他,想了想,突然決定讓他再去多辦一件事。
「杜爺還有事吩咐?」阿康轉回身來,恭謹地問。
「你靠過來,我跟你說。」杜凡揮了揮手,示意他走近。
阿康遲疑了下,真是有點傻眼了。最近的杜爺果然怪怪的!待他走近,杜凡首次與人交頭接耳,說起悄悄話來,「我跟你說,這件事就這樣,然後那樣,再這樣、這樣……」
「杜爺,這……不好吧?」
不是跟齊麗分手了嗎?還要找人家來一同演一場戲要耍夫人?
「為何不好?」杜凡咽不下這口氣,對于寶兒耍他一事,他決定也戲耍她一次,兩人才算扯平。
「這……萬一夫人真的誤會了,怎麼辦?」阿康有種不妙的想法,忍不住額頭開起淌出冷汗來。
「你想那麼多干嘛?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對了!」拋下話,杜凡轉身往他居住的屋子方向走。
「這……」阿康望著他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地禱告。
杜爺呀杜爺,玩笑可千萬別開大了,因為女人家的心眼,可小得可比針孔呀!
萬一真惹惱了你的老婆,吃苦的肯定還是我們男人!
從佟寶兒醒過來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天,而她也有兩天沒再見過杜凡了。
季叔說他很忙,忙得讓她孤孤單單一人由床上醒來,忙得沒回家,忙得連一通電話也沒有,甚至讓她不知道他在哪兒。
「夫人,我看你中午沒吃什麼……」季叔端著餐盤走進屋子來,又見到佟寶兒倚坐在窗邊,望著天邊夕陽嘆息,于是心疼地走近。
「晚餐多少吃一點吧!」知道她一定沒注意到他進屋,季叔輕輕一咳提醒。
丙然,佟寶兒在一驚之後,稍稍拉回思緒。
「季叔,是你呀!」很勉強地,她臉上擠出一抹笑。
看著她僵硬的笑容,季叔更覺心疼。「夫人,你在想杜爺嗎?」
佟寶兒的心口一震,笑容瞬間消失,「他……都沒有一點消息嗎?」
就這麼討厭她嗎?討厭到不肯回家。
「杜爺在辦一件重要的大事,這會兒搞不好還忙著喔!」季叔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