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 第3頁

三年前,她經由媒灼之言嫁給了襲衍威,並且由原本純樸自在的生活掉進了痛苦的深淵中。

在洞房花燭夜那晚,她的新婚夫婿發了一場大脾氣,她才知道原來媒婆做錯媒了,襲衍威要娶的人不是她,而是她那未滿十歲的小妹。

她不懂襲衍威為什麼要娶一個十歲的小女孩?

直到有一天,她撞見襲衍威正在撕一個新來小女僕的衣物,她才赫然明白,襲衍威喜歡的是未發育的小女孩,而且年紀愈小他愈喜愛。

汪紫薰不但感到錯愕,而且害怕極了,她從未听說過這種事情,一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明白襲衍威這種行為到底算不算正常﹖

因為她身旁沒有任何朋友可以問,自從她嫁進襲家後,就被孤立了起來,而在襲衍威的默許下,其他人對她的惡劣態度更變本加厲,再加上她公公因不滿她沒有為襲家產下子嗣,而不再維護她後,她的日子就更難挨了。

「你在想什麼﹖」

汪紫薰嚇了一大跳,嬌小的身軀忍不住畏縮一下。「沒……沒有。」

襲衍威坐在她身旁,粗魯地抓住她的下巴,滿意地審視她臉上的瘀傷。「你在怕什麼?怕我又賞你一巴掌?」

「嗯!」汪紫薰緊閉著眼眸應聲,自背脊竄起一陣寒顫,面色慘白地等待下午花園里的那一巴掌打過來。

沒關系……忍一忍就過去了……

汪紫薰喃喃自語地安慰自己。

「算你運氣好,為夫的今晚心情不錯,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饒過你。」襲衍威松開她的下巴,緩緩露出俊逸迷人的笑容。

汪紫薰猜疑地偷覷他一眼,難以相信他會突然改變態度。「相公要……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懷一個孩子。」襲衍威斂起笑容,輕柔地撩動她的鬢發。「爹已經開始懷疑了。」

汪紫薰這張花容月貌算是世間罕見,細致高雅的瓜子臉上帶著楚楚動人的韻味,難怪襲自琮在見了她一眼後,就情不自禁地站在她那邊,可惜的是,他愈看她這張俏臉就愈感到反感、厭惡。

「懷孩子﹖﹗」汪紫薰瞪圓了那雙明淨的美眸,囁嚅的嗓音中多了一絲好奇。「怎……怎麼懷﹖」

對于一個連圓房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來說,實在很難想像怎麼去懷一個女圭女圭。

「等你爬上襲自琮的床舖,自然就明白了。」襲衍威的眼中平靜無波,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綠帽子正要往頭上戴了。

至于,他為何會選中襲自琮?

一來,他們同樣是襲家人,生下的小孩相貌不會相差太遠;二來,襲自琮是泉州人,明天一早他們兄妹便將啟程離開杭州,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踏進「襲家莊」一步了,誰教他們的寶貝妹妹在此受到欺負;三來,襲自琮的男性自尊特別高,等到他發現自己被一個弱女子設計了,大概也無顏追究下去。

汪紫薰困惑地揪起柳眉。「我不懂……你的意思。」為什麼要她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呢?是不是個的床有特別的「功效」啊?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襲衍威不想解釋,打算讓她糊里糊涂的失去童貞,再糊里糊涂的懷孕。

因為汪紫薰雖然膽小如鼠,但是倔強起來還是挺麻煩的,再加上今晚他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跟她磨,所以只好想辦法騙騙她了。

「那張床真的那麼有效嗎?」汪紫薰猶豫地盯著腳上由絲線編織成的線鞋。如果真是如此,他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你到底要不要去啊?」襲衍威被她問得有點不耐煩了。「你再不懷孕,爹就要給我納妾了。」

一旦納妾,他的事情勢必很難保密下去,因為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汪紫薰一樣單純、好欺負。

「納妾……不好嗎﹖」汪紫薰那水靈靈的清眸蒙上一層自卑的霧光。「我不能為相公生……生下兒女,找個妹妹來幫忙也……也是應該的。」

「哼!你這笨女人懂什麼!」襲衍威嫌惡地冷哼一聲。「你快去給我準備一下,要是誤了時辰,我就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望向窗外皎潔的月色,算一下,現在大概是亥時了。

襲自琮今晚沒吃下什麼食物,所以,一定會喝下他派人送去的銀耳燕窩湯,如今藥效應該已經在他的肚子里慢慢發作了。

「我不曉得要準備什麼……」汪紫薰不確定地偏著螓首看他,一股憂慮的寒意緊緊攫住了她。

襲衍威不耐煩地打量一眼她那淡雅的衣著,細窄的藕絲衫子下襟束在裙腰里邊,衣領開得很低,敞露出雪白的香頸和酥胸,曳地的羅裙以綁成同心結的腰帶系在胸腰之間,肩上披了一條時興的細薄帛,看起來過于素雅,不過,他記得這身衫裙已經是她櫃中最好的了。

「算了,跟我來吧!」

反正襲自琮遲早會獸性大發的將汪紫薰的衣物撕光,她穿什麼根本就不重要了。

第二章

襲衍威帶著汪紫薰穿過陰暗的小徑,來到專為客人準備的廂房。

「前面那間就是襲自琮的房間,你快進去。」襲衍威心急地推了一下她的背,目露算計的精光。

汪紫薰的嬌軀晃了幾下,差一點跌倒,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她又躊躇地不敢前進。

「怎麼暗暗的?」

「當然暗了,你進去以後把燭火點燃不就好了。」襲衍威譏諷地挑起陰沉的眉。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立刻給我進去,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瞎耗。」襲衍威不耐煩地瞪著她,直到她的腳步開始緩緩移動。

汪紫薰愈想愈覺得不對勁,腳步也愈放愈慢,她忍不住頻頻回首望向他,但是全被他瞪了回去。

雖然屋子里頭沒有人,但是突然要她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還真是有點嚇人。

她推開木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踏進黑漆漆的屋內,她模黑找到了桌上的蠟燭,然後點燃它——

「啊……」

汪紫薰發出驚駭的尖叫聲,整個人呆呆地杵在原地,那張驚嚇過度的俏臉上則毫無血色。

「閉嘴!」

襲自琮皺了皺嚴峻的冷眉,他依舊盤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汪紫薰抖著雙腳想逃出這間廂房,但卻發現不知何時,房門竟然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她驚慌失措地拍打門板,著急地喊著︰「相公、相公,快救我啊……」

當襲衍威听見汪紫薰的呼救聲時,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他緩步走到茂密的樹下,打算為他們守到天亮。

「別裝了。」

襲自琮平靜地閉起眼眸,低沉的嗓音中隱含譏謂。

「裝……裝什麼?」汪紫薰雙腿發軟地帖在門上,怯怯地反問他,她實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來這里做什麼?」

一波無名火再次從他的下月復燃起,讓襲自琮的俊眉緊緊皺了起來,這次的欲火來勢洶洶,比前幾次強烈數倍。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所中的藥是江湖上著名的「桃花散」,非得男女才得解除,否則將會五髒俱焚而亡。

只是……他堂弟為何這麼做呢?

他能理解襲衍威因為今天下午的事而對他懷恨在心,但問題是,他為何對他下這種藥呢?

「我……我相公說……」汪紫薰結結巴巴了老半天,可惜腦袋瓜子里一團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快說。」

襲自琮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听起來像是一記悶雷,把汪紫薰嚇得淚水在眼眶里亂轉。

其實,剛才他听見他們兩人在外頭的交談時,心里便已認定她參與了這項陰謀,只是當時他正在運功壓下月復中的無名火,無法開口拆穿他們,而當他運功告一個段落後,她已經進來,門也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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