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不了解發生何事,但司徒青的痛苦掙扎,一向令他愉快,更何況那種蟲子的毒屬慢性,十二時辰內會有麻痹及幻覺的癥狀,更正的危險在那之後。換言之,他可不急著救人,更甭說他從來就不是個會輕易救人的人。
一听,無名急得雙手亂揮,壓根兒看不出他比了啥。
向總很悠閑地搖頭道︰"不急,死不了的。無名,你該明白,我不會留個禍害在身側,青兒已是我最大的例外,要救不救,我還得想想。"
聞言,無名僵住四肢,慌得不知所措。他明白向總說得沒錯,可也不願眼睜睜見司徒青香消玉損。
睨他眼,向總揚起淺笑。"當年我救你,還記得我要了什麼?"
點點頭,盡避不明白為什麼。
"你想,這回我該向青兒討什麼?"笑得邪妄,向總自水中起身,結實壯碩的軀體像天神雕像,每一寸筋骨肌肉,完美得使人迷惑。
走出浴池,無名立即取餅大巾子迎上前,替他拭去水珠,並替他著好衣裳。
"如果讓她比現在更恨我,是否會讓生活更有樂趣?"听不出是詢問或自言自語,他俊顏上有著莫名的詭異。
無名垂首,選擇不答。
"你到草原上溜溜馬吧!明午之前,不用回來。"丟下話,向總經自離去。
抱敬一躬身,無名明白地往另一方向而去。
竹林是自浴堂到工作屋最遙遠的路,加上向總刻意放慢腳步,竟走了近二個時辰才到目的地。
司徒青像個木偶,僵臥在地,雙眸閉得死緊,眼角、睫毛上有數顆晶瑩淚珠,倍加惹人憐惜。
緩步踱上前,用鞋尖輕踢了踢她縴瘦肩頭,她顫動了下,仍沒睜開眼楮。
唇角輕彎,他俯身抱起她。
正在此時,司徒青長而密的睫毛顫動了下,隨即睜開,無神地對上他帶笑的眸。
"乖青兒,認得我是誰嗎?"
大眼用力眨了眨,她臉上竟綻出一抹甜蜜愉悅的笑,縴臂摟上向總頸部,貼上臉在他頸側輕輕磨蹭,像只撒嬌的貓。
眯起眼,他雖不討厭司徒青如此親昵的舉動,但她究竟將他當成何人?這懷疑令他莫名不快。
"娘!青兒好想您呢!"謎底揭曉,可令向總哭笑不得,又感到一陣自心底直涌起的不愉快。
在幻覺里,司徒青將他視為了母親,才會有如此毫不防備的笑容,讓她更顯美麗。
一抿唇,向總拿出一瓷瓶放至她鼻下-一股幽香甜膩的氣味自其中飄出……
"哈……啾!"忍不住打了噴嚏,司徒青迷惑地呆了片刻,在一瞬間似突然自夢中轉醒,神情恢復如常的冷淡。
"醒啦!"滿意點頭笑問,向總摟著她往臥房的方向而行。
"放開我,"想掙扎,這才發覺四肢仍酸軟無力,不像她身上的一部分。
搖了頭,他好慈藹地道︰"可憐的小青兒,為師都听無名說啦!難受嗎?那只蟲子的毒性有些別扭,一定害你受了不少苦吧!"
"你能讓我的'幻覺'消失,為何不一次將毒解干淨?"努力想讓心情冷靜下來,卻不自覺激動地提高音量。
"乖青兒,我是那麼好的人嗎?"笑得無害,他加緊腳步走進房中。
莫名的,司徒青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情愫,令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你要什麼?"嘎著聲問,她頭一次感到喉嚨那般干澀,像數日未進一滴水。
不得不承認,她有些害怕。向總是不輕易救人的,據她自己說,是與他的師父所發的誓。一旦救人,就得取走那人身上一件東西。至于是何"東西",範圍可廣了。年少時向總曾奪走一個人"笑"的能力,也曾拿走過一支持在手中的鮮花,全憑他心情所定。其後因嫌麻煩,干脆不救。
"我要什麼?我想想,一雙方巾?或你發上的束環?"嗤笑道,他已將她安放于床上。
想掙扎月兌開,力氣卻不知該往何方而去,她只能像只待宰的魚,等著向總下一步的行動。
見她噤聲不語,眸光空洞地望向異方,向總似笑非笑一撇唇,動手除去她鞋襪。
幼年即生長在塞外,司徒青幸運地免去纏足之苦,然而她一雙腳卻生得小巧玲瓏,宛若和闈美玉雕制而成,擱在向總手掌上,恰盈一握。
"我要你。"溫柔地撫模著她縴細足踝,他的低語也如動作一般的輕柔,卻令司徒青有如五雷轟頂,呆住了。
"不——我寧願死!"她失聲叫道。
天!她如何忍受得了他的觸踫,更別說是這般親密的行為了。見過幾回向總與絲麗姐交媾的場面,她一直認為那和野獸的行徑並無不同。她能忍受任何屈辱,但被人當成發泄的工具,是抵死也不從!
"死?誰來替你母親復仇?司徒連?"唇角的笑意欲加深刻。
無言以對,她痛苦地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能流淚,但淚珠仍悄然自眼角滑落。
兄長遠在京城,向總居住的地方又隱密,若她一死,母親的仇確實無人報了
癌首吻起她晶瑩珠淚,向總道︰"這是救你一命的代價,成為我的人。"講明了,用意在打擊她傷痕累累的心。
輕顫了子,她憤恨地道︰"就算如此,我仍要殺了你!"
"當然,我可不奢望我可愛的青兒會是個逆來順受的女子,那太無趣了。"話語問,他的手已拉下她腰間帶子,褪去那件花樣美麗的裙子。
司徒青用力閉緊眼,秀致眉峰結得像麻花卷。但卻不再開口試圖改變向總的心意。
興味盎然地盯著她一臉視生死于度外的神情,向總感到心底有股瘋狂的征服欲被撩撥起。
"看著我。"命令道。
突如其來的行為成功的達到了目的,她藏不住驚惶地睜眼望他,張了唇似要說什麼,卻又合上。
"听著,仔細看好你的身子是如何取悅我,不許再閉上眼。"充滿霸氣的命令,他說來輕描淡寫,營造出另一股叫人心寒的邪詭。
"玩弄一只木頭女圭女圭,很開心嗎?"她冷哼,滿臉鄙夷。
"是不是木頭女圭女圭,由我決定。"詭笑道,他月兌去她上身的衣物,還特意放慢了速度。
敏感的覺得衣物一件件離開身上,她的呼吸不自覺加快。
身為醫生,男女之間的情事她自然了解,卻不代表她經歷過。雖不曾想過自己的身子會交給何人,但卻不曾想過有一日會成為向總的。
她恨著他,而他視她為猛獸來飼養,無論如何都不該發生這樣的關系。
茫然地凝視他鮮紅色的瞳眸,除了迷惘還是迷惘。可以肯定的只有,她將更恨他、更巴不得將之除之而後快。
當素白抹胸被解下時,她已無力再用眼神或言詞與他針鋒相對,只求一切盡快結束。
"別不甘願了,為師的抱你,也是為你好。"一眼看穿她,向總暫時停下動作,環著雙臂俯視她。
白他一眼,司徒青不署一辭。
真是鬼話連篇。
"你身中陰毒,十多年來都拔除不去,逢冬降雪總受著非凡痛苦,怎麼?不想醫好嗎?"他含笑逗弄她,大掌邪氣地揉撫上她敏感的蓓蕾,輕緩地在其上畫著圓圈。
不語,深怕一開口便忍不住溢出申吟。
邪氣一彎唇,他俯身靠近她,柔語道︰"要醫好並不難,常接觸純陽之物便成……例如我。"
"嗯……"細碎的申吟再忍不住,悄悄自她優美的唇角流泄出。
听見她不假修飾的反應,向總揚出笑,抬頭望她。"怎麼?看來你頗給為師的面子,小青兒。"
芙頰驀地漲紅,那揉和了自責、羞恥及無可忽視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