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不要這種折衷的方法……死也不要……」溺水時的陰影恐懼,已經深植在她腦海無法拔除。
「那你就乖乖順從我。」殷封嶄突然語調一轉,不耐煩的厲聲喝住她。
自從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後,他就一直壓抑自己的,並決定暫且不要膜拜她的嬌軀,所以他不得不將注意力移往別處,可是這小妮子竟然不知好歹,連他一個索吻都計較個半天,他著實克制不住強烈欲求了。
「你……你……」玉帨兒被他嚴厲的語氣,驚得小嘴一張一合。
有生以來,她只有凶人家的份,曾幾何時,她居然也會被人大聲吼罵。
「把嘴張開!」殷封嶄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向前傾。「再不張開,就丟你下水。」
玉帨兒猛然戰栗一下,接著她怯怯地微啟雙唇,十指死命抓住被子。
她一啟口,殷封嶄的唇舌隨即狂妄的侵入輾轉纏繞,有如烈火般點燃她稚澀反應。她的甜蜜在在令他貪婪地沉迷其中,越吻越狂野。
他還要吃多久?
玉帨兒被他吻得頭昏腦脹,渾身骨頭都快酥掉了。
就在她快無法呼吸時,殷封嶄終於稍稍放開她,不過彼此的間只隔離半寸。
玉帨兒頻頻深呼吸,但所呼吸的空氣,全都是他深沉的魔魅氣息,直教不解男女情事的她羞慚地垂下眼簾,眸光尷尬地四處亂飄。
「現在我要索取利息。」殷封嶄的熱唇緊貼在她紅腫雙唇上,低啞粗聲地預告他的下一步。
利息!什麼利息?
「呀!你想干什麼?」
殷封嶄猛然扯下她捏緊的被角,並單掌扣住她的雙手拉高,以至玉帨兒勝雪的上身完全映人他幽深邃亮的鷹眼里。
「把你的狗眼閉上,快閉上!」玉帨兒拚命想要掙開手的禁錮,雙腳則撒潑地直蹬他。
殷封嶄隔著被褥跨坐在她雙腿上,藉以壓制她不听話的雙腳,並可正面欣賞到她泛紅的雪膚及因極力扭動而產生的蕩人心神的乳波。
「乖,不然利息可要加重。」他充滿氤氳的幽眸,深深凝視她兩朵粉紅蓓蕾,低喃嘆息。
「殷封嶄,我已經讓你吃過了,為什麼你不守信用放開我?」玉帨兒的淚水霎然簌簌直落,全身也因難堪及羞辱而抽搐個不停。
「別哭,別哭,乖!再一會就好。」出乎意料的淚水,稍為軟化他強烈的欲念,不過要他這樣放棄,做不到!
「為什麼還要過一會?你現在就放開我。」玉帨兒被他懾人的眸光驚嚇得魂不附體。
「你馬上就會知道。」殷封嶄一說完,就直接俯身含住她一邊的蓓蕾吸吮、兜繞,在玉帨兒倏然緊繃地弓起身後,轉而攻佔她另一邊。
她的感官一下子接受到他如此刺激的侵略,心顫地連淚水都暫緩涌泄,只剩細粒的汗水在她額際一點一滴冒出。
「好了沒?我快……不行……不行了……」玉帨兒無助地抖出支離破碎的言語。
「嗯!」殷封嶄整個頭都埋入她胸前,喑啞地應一聲後,松開她的雙手。
玉帨兒管不得雙手的紅青痛麻,猛地推開他的頭顱,並雙手覆胸,瞪視他那副詭謎情動的邪異面龐。
「你快給我滾下去,還有,把衣服還我!」玉帨兒手忙腳亂地一手護胸,一手硬要把被他壓住的被褥給拉上。
「用詞給我小心點,再說一次。」殷封嶄眯起凌厲雙眸,穩穩當當地坐在她腳上,邪睨她紅得一塌胡涂的臉蛋。
她講話一向都是如此,而且她還會一直講下去,講到他腦袋開花、生瘡,還有……對了,還有早日踫到津亢,讓殷封嶄能徹底了解津亢的厲害,並罰他磕一百個響頭。
「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也喜歡坐在這里。」殷封嶄雙手抱胸,故意狂肆地磨蹭。
玉帨兒驀地倒抽口氣,隨後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請下去好嗎?請……,請你把衣服還給我。」
殷封嶄揚起唇角,不舍地離開軟玉溫香,並順手丟了一件全新的衣裳給她,就悠然的落坐在檜木椅上,支額淺笑地端凝她。
玉帨兒顫抖的卸下床帳,背向他趕緊穿上衣服。
呸!色胚就是色胚,連抹胸這種貼身衣物都比別人來得小件細薄。
叩叩——
「殷公子,姜湯給您送來了。」
殷封嶄在玉帨兒穿妥後,才向門外說道︰「端進來。」
一名像店小二的小伙子推門而進,把姜湯放下後,隨即識時務地離開。
「過來!」殷封嶄對著仍坐在床上,靈瞳罩滿騰騰殺氣的玉帨兒低喚。
他以為他在叫阿狗、阿貓呀?
「嗯——」
「你用詞也要小心點,我才不怕你呢!」話雖如此,但玉帨兒依然害怕舊事重演,終究乖乖地下床坐在椅上。
「學得挺快嘛?」殷封嶄抿唇邪勾。「把你面前的姜湯全部喝完。」
「那麼一大碗,我怎麼喝得完?」心頭原有的一絲竊喜,瞬間又被怒焰取代。
「喝不完就放下。」
哼!算他還有一點人性,那她就不叫津亢對付他了。
「我會用灌的。」
喝進去的姜湯差點噴射出,她嗆咳了數聲,抬眼怒視他一臉幸災樂禍的猖狂笑靨。「殷封嶄,我倒想看看你要用什麼方法來灌我。」
「哦!原來你念念不忘上次的甜品嘛,那我很樂意為你再做一遍。」
當殷封嶄身形輕巧地欺向她身旁時,玉帨兒早已捧住碗,大口大口地喝進姜湯,不過也有很多姜湯從她唇角流下就是了。
「我喝光了。」玉帨兒把見底的瓷碗拿給他瞧。
就算撐死她,也不讓他造次無禮越矩。
「不!」殷封嶄突然詭笑地攫住她圓潤下顎。「你這里還沾到姜汁,我替你舌忝干淨。」
他沿著唇畔,一路舌忝吻至她縴細雪白的頸項,而這時,玉帨兒早就驚嚇得頸部僵硬、反應遲鈍。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殷封嶄抬眼輕拍她的雪頰,以便讓她趕快恢復意識。
「你……你又這樣無禮對我,我一定叫人來修理你、教訓你、打扁你。」玉帨兒一回神,就對著他炮轟連連。
「殷某隨時候教。」殷封嶄瀟灑地拂袖轉身。
「站住!你不告訴你窩藏在哪,我怎麼找你?」玉帨兒不甘地喝住他即將離去的步伐。
想一走了之?沒那麼容易,她十七格格哪容許被人欺負至此而不反擊!
「你若要找我就來這里,不過你可要踫踫運氣了,因為我不像你那麼有時間能到處閑晃。」殷封嶄偏過頭,狂肆地調侃著。」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而你又是什麼時間才會在?」玉帨兒隱忍住熊熊怒火,高傲地挺胸睥睨他。
「高升客棧!這里是揚州城最大一家客棧的後院庭樓,所以不會有閑雜人等進出;至於我什麼時候會在,就如同我方才所說,你只能踫運氣了。噢!你可別每天都來這里報到,萬一哪天撞見我跟其他女人相好,也切記別進來打擾。」殷封嶄在瓷碗還沒砸到他時,狂笑地飛縱離去。
玉帨兒火大地追了出去,然而,在看到昏暗的屋檐上空無一人時,氣惱地握緊雙拳猛跺腳。
呀,糟透了!
玉帨兒突然焦急地向外奔去。
已經黃昏了,她還沒回去,雲香及阿隆爾肯定急死,最好祈求津亢沒有回春曉溯院,不然阿隆爾準要被摘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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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喘……不跑了……」
這一路奔馳下來,已教玉帨兒癱軟地靠在春曉溯院外圍的紅色磚牆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