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俏王妃 第3頁

「吃過一頓飯?」弁裔差點被口水給梗住,這可真是他自小到大听過最好笑的一句話了。

為了只見一次面的人冒死相救?這種人如果不是白痴,就根本是想自殺,所以也用不著管她了,因為這種人絕對不長命。

「喂,你又要去哪里?你還沒有幫我解穴!」舒允兒又叫,可弁裔卻相應不理,完全沒有幫她的打算。

「你……你……」舒允兒氣壞了,腦子一轉,跟著就大嚷︰「待會我被逮著了,我就向他們招供,說是三爺派我來夜探皇宮,因為……因為三爺想密謀造反!」

弁裔瞬間止住雙腳,緩緩地回過頭來,凝著她看了一會兒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舒允兒心虛地咽了咽口水,昂高下巴。

笑得這麼陰險,他不會一氣之下,乾脆把她給殺了吧?

早知道就不叫住他了……該死的久馬,到現在還不出現?咦……剛剛又喊刺客,久馬會不會出事啦?

弁裔踅回到舒允兒的跟前,將頭湊了過去,仔仔細細地瞧她,這才發現她有一張精致如水晶般的臉龐。

「姑娘這麼千方百計的想留住我,無非是懷念剛才未完成的事兒。」他曖昧地接近她,手指挑弄地撫過她水晶般的臉頰,直到她的肩頭。

「你!」舒允兒氣得滿臉通紅,而經他手指撩撥所制造出的輕柔觸感,又引得她一陣酥麻,心口不由得泛起一陣騷動。「你還不快把手給我拿開,待會兒看我不剁了你!」

「噓,小聲點。」他邪邪地笑著,又撫上她如水晶般的臉龐,發現她的表情還真是多變,靈動的惹人憐愛。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啊?」盯著她因羞憤而益發晶亮的水眸,他眸里的興味更濃了。

美啊,真是美極了!

美女他看過不少,後宮里頭就有一大堆,更不用說那些公主、千金的;但,卻沒有一個女人美得像她這麼生動、這麼有味道。

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逗她,像上了癮似的。

她死瞪著他,心跳沒來由的加快,耳根子也跟著熱燙起來,而他的手還不規矩地到處挪動著……

她該恨不得剁了他的手才對,但是……他的手、他的眼,都像是會點火似的,只讓她覺得渾身發熱,敏感不已。

「該死的色胚,還不放開你的手——」她有氣無力地喊著,听起來倒成了曖昧的語句。

「好,不用手,用嘴。」

她還弄不清楚什麼意思時,他的唇又再次覆上。這回她可有了感覺……屬於少女體內陌生的歡愉被挑了起來。

她的眼神逐漸迷蒙,像被催眠了似的,穴道何時被解,她都渾然不知,一雙手還主動地套上了他的頸項。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但現在情況似乎變得難以控制,他低低申吟一聲,呼吸不覺急促起來。

驀地,弁裔眼眸一閃,發現身後有人——

「喝!」

久馬大喝一聲,由樹頭跳下,手持一只棍棒猛朝弁裔背後揮去。「可惡的男人,你在對允兒做什麼?!」

弁裔以極快的速度手攬舒允兒連翻兩個身,閃過突襲。

仍逗留在弁裔懷中的舒允兒,一瞧清楚突襲的人是久馬時,立即興奮地大喊︰「久馬!」

絲毫未察覺一直緊摟著腰的手松了,舒允兒直朝久馬奔了過去,用力地往他胸前給了一拳。「死小子,你跑哪去了,我還當你出事了哩!」

久馬吃了一拳,猛咳,臉紅了紅低聲咕嚷著︰「我也以為你出事了,心里擔心的要命!可沒想到你竟然和個男人在這兒摟摟抱抱的……咦,那個男人呢?」

「咦?」

舒允兒回身已不見弁裔的身影,她愣愣地呆站了好久,心好像突然被挖走了一塊似的,感覺好空洞。

「那個人是誰?」久馬走到她的身邊問。

「我還沒問咧。」好落寞的口吻。

久馬猛轉過頭,整張瞼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什麼?!你都還不知道人家是誰,就和人家又親又抱的,舒允兒,你到底是不是個女孩子啊?!」

第二章

沒有睜開眼,就知道天亮了。

陽光從窗口泄進,映在一雙沉重的眼皮上,弁裔縮了下眼皮,睜開眼。

昨兒忙了大半個夜,回來又沒得好睡,一閉上眼,那個叫允兒的影子就直在心里晃蕩。

昨天他是不是走得太匆促了?

瞪著頭頂上的雕刻圖樣,他頓納悶著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他要操心的事情何其多,何必再為自己攬上一樁?

念頭轉到了這兒,弁裔一骨碌就翻身坐起,只怕再躺下去,心意又不堅了。

眼投向亮白的窗外,又是一天的開始。

門嘎吱地一聲輕輕開了,丫頭小翠端了洗臉盆進來。

弁裔伸手取了外衣披上。

「三爺,您醒了——」小翠放下臉盆子趕緊跑了過來,服侍弁裔穿衣。

「咳咳……我自個來就好。」累啊,這出戲演得好累,卻不知要演到何年何月?

小翠趕緊去端臉盆子,擰好了毛巾,低著頭紅著臉將毛巾遞上,好讓弁裔擦臉。這個主子她已經服侍了近一年了,可每回見他,總還是免不了臉紅心跳。

弁裔早就習慣女人對他傾慕的眼光,看多了,還逐生厭惡之感,尤其是皇宮里頭那些嬪妃,個個叫人倒盡了胃口,這也就莫怪他到這時連個側妃也沒有了。

不過昨夜那個允兒倒是個例外。弁裔微一閃神,不明白今兒個是怎麼了,心神老是不寧?

臉才擦到一半,王總管便自門口走了進來,神色匆忙。

「三爺醒了?」

弁裔側過頭去,順手將毛巾交回小翠。

「王總管,有事?」

「是,是皇上一早就下了諭旨,要三爺您進宮一趟。」

弁裔自踱著步沉吟不語,走到窗口觀看今日的天色。

看來今日應該不會下什麼風雪才是。

「不知道三爺您昨兒夜里沒有沒受到驚擾?」王總管站在弁裔身後問。

弁裔轉頭看著他。

王總管心想,文人就是文人,連反應都嫌遲頓。於是接著又說︰「昨兒夜里,皇宮不安寧哪,三更半夜的鑼鼓敲得通響,听說是進了刺客了!」

「真有這事?」弁裔做出驚訝狀,「刺客抓著了嗎?」抓得著才有鬼!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三爺……我想皇上要您進宮,會不會是與這事有關哪?」

弁裔怔了一下,黑幽幽的雙瞳就這麼盯著王總管,一會兒後仰頭大笑。「王總管認為皇兄宣我入宮,是為了叫我抓刺客?」

王總管哪里听不出來主人這充滿諷刺的話兒,但看著體弱的主子,他不由得皺起眉來。

「三爺,我有些話悶在心里實在憋得慌,可說了呢,又有點怕您,不知到底該不該說?」

弁裔深幽的瞳仁又盯了王總管一會,噗哧一笑,道︰「王總管是自己人呢,有什麼話不好說?」

「那我就直說了,依我看,近來災禍不斷,民怨四起,到處都可見災民作亂,而我認為三爺您大開莊院,接濟災民本來就是件極危險的事情,倘若您所收容的災民之中混有亂黨之人,這恐將禍及三爺您哪……」

他並非多疑,而是處於這多事之秋,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必須如履薄冰,能藏能隱終能避禍呀!

原來是這個意思,他還以為他看出了什麼了。

弁裔擺了擺手,阻止王總管再往下說去,他了解王總管的擔憂,也為他能如此盡心而感寬慰。

「這我都知道……咦,時辰不早了吧,皇兄應該下朝了,我也該進宮去了。」

「那些災民……」

弁裔一手搭住王總管的肩頭,問︰「依王總管你看,如果百姓人人都有得吃、有得住,還需搞叛變嗎?災民之所以動亂,說到底,也不過是想過過好日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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