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她費多大的工夫,她仍是抵擋不了他的侵佔。
「我野蠻慣了,隨便你怎麼想。」衣裳自他手中卸下,當她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眼下,黑鷹發出一陣滿足似的低吟。
第五章
一個渾身散發出一股天成的霸氣與狂野,生得英俊非凡的年輕男子,在威風凜凜的踏上甲板後,正在拉桿干活的人們,全部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發愣似的直盯著他瞧。
俊男充滿立體感的臉部線條,宛若刀刻般清晰有力,尤其當他用那雙魔魅的黑眸放肆的橫掃過眾人時,所有的人心跳幾乎快停止了,每個人都在猜測著,眼前這位翩翩美男子究竟是誰。
「那個……那個……叫什麼名字去了?算了,小伙子,你過來幫我拉桿,大王就快要來巡視了。」一個正站在桿上拉軌桿的大老粗,打破了僵持許久的不尋常氣氛,用大嗓門朝他吆喝道。
俊男不悅地眯起一雙忽然凝聚了殺氣的黑眸,不置可否的瞥著正在對他下令的大老粗。
「這家伙長得挺俊的,有誰認識他?」有人納悶的開口詢問。
「不知道耶!」一問三不知。
「他打哪兒冒出來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會不會是昨天劫來的人?」有人自作聰明的驚喊道。
「那怎會在這里,該不會是逃出來了吧?」另一個人慌張的
一個負責巡視海上動靜的盜匪,立即臉色大變的跳起身來,「快抓住他,別教他跑了!來人啊!火速派人下船艙巡視一下。」
于是一竿人以十萬火急的速度掄起個人的武器,朝那俊男撲了上去——
「該死的!你們活久嫌厭了是不?一個個都想造反啦?!」一串熟識到不行的嗓音猶如乎地一聲雷般,震天價響地咆哮了出來。
「啊!」眾人手中的武器頓時驚的全落掉了一地。
這個人竟然是……
「大、大、大、大……大王?!」
眾人瞪大一雙難以置信的眼楮,驚呼聲此起彼落……
失去童貞的她,除了哭,還是哭。
男人在享受釋放後的舒暢後,早已不知去向。
這里的用水量有限,琉裘沐浴用的水少得可憐,一面哭,一面羞愧欲死的流著淚。
她用力的刷洗著被玷污的身子,似乎想洗掉男人殘留在自己身上的體味,待她沐完浴,那缸污水不知混合了多少滴她的淚水。緩緩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琉裘緩緩地穿上。
未成親,就和人洞房,這等見不得人的事若傳出去,叫她以後拿何顏面去見人?
就算他肯娶她為妻,可是一想到他是個盜賊,她就……愈想愈傷心,愈想愈難過。
跳海自盡算了!
思及此,她欲拉開船艙的門,門板卻被卡住了。
傷心欲絕的她氣得直跺腳。
他又把她反鎖在房里,可惡!
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形雄岸而壯碩的雄軀朝她撞了上來黑鷹抓住她的秀肩。
「沐浴完後,就該乖乖上床睡覺,你想去哪?瞧我把你撞疼了。」又是他!怎這麼倒霉,陰魂不散的他,連她想求死都不得!
她強忍著內心底下的狂亂,勉強鎮定下來,誰料抬頭迎視到的,卻是一名生得俊美無儔的年輕男子。
琉裘蹙緊了柳眉,納悶的打量著眼前這看來有點兒眼熟,卻又有點兒陌生的男子。
斑大壯碩的體格就已讓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了,如今再搭配上那抹掛在他唇邊猶如魅惑般的淺笑,更有種無法言喻的魔咒力量。「你看起來有點兒眼熟……」琉裘若有所思的研究著他。
沒道理,出色的容貌天生就具有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本領,她沒道理對他只有眼熟而已,應該是曾經在哪里見過……
「你——」她知道他是誰了!
「就是我。」黑鷹雖然不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但勉強可以接受,將她拉到床榻邊,他挑了挑眉,用手模撫著光滑的下巴,「光滑的下巴讓我挺不習慣的。」
「你……」琉裘用力的眨著眼楮,以為她看錯了,連忙揉了揉雙眼,再度定楮的重新將他打量—遍又—遍。
簡直不敢相信,胡子里面竟隱藏了一張如此年輕又英俊的臉孔,她以為……她真的以為他是三、四十歲的大叔……
「我剔掉胡子後,才知道你沒有說錯,那把胡子確實是挺狗屎的。」黑鷹邪佞的怪笑著,「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順眼多了?」
何只順眼而已,簡直是俊極了。
少了份粗獷蠻橫的殺氣,多了份達官貴人的尊貴氣息。
可是英俊又不能當飯吃,況且他這麼壞。
一張臉漲得通紅的琉裘,趕忙慌亂地垂下頭去,她可不想讓他以為她是個以貌取人的女子,雖然她真的喜歡他現在的樣子遠勝過他滿臉胡渣時,可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啊!
「是順眼多了,不過我想知道,好端端的你做啥剔除它們?」」你不是不喜歡我的胡子?」黑鷹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抿著唇偷偷的笑著,忍不住捉弄她,「我的胡了可是為你剔的,你可要對我負責,別拍拍死不認賬,那就枉費我一番苦心了。」
一听見他是為了她,不知為何,喜悅很快自琉裘的心底擴散開來。姑且不論地說的活可信度有多少,沒了胡子卻是事實,然而,他是令她痛恨的盜匪也是件撇不掉的事實。
「我管你胡子是為誰剔的呢!你玷辱我的身子,找還沒找你算賬,你休想再佔我便宜。」
琉裘一憶起他擄掠了他們一竿人,殺了船上的老夫老婦,胸口那把無名火又上來了,只是現下的他,少了胡子就少了份戾氣,感覺自己已不像從前那麼怕他了,她迅速別開頭去。
「再說,我一點都不希罕習慣以殺人為樂的盜匪,能為我改變什麼。」
適才她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心以跳海來求死,好解月兌這難堪的困境,這下子可好了,悲傷的情緒全被他趕跑了……可是她又不想讓他太得意,她得小心翼翼地把快樂的情緒給關在心坎里。
然而聰明如他,怎會感覺不出她的喜悅。
「如果不是你的嘴刁,氣得我火冒三丈,我又怎會這麼做?但是你放心,除了我,永遠不會有機會讓第二個男人踫你,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以後咱們還要生一大群的小寶寶。」
「你的想法很理想啊!」琉裘強忍著笑意抖睨著他。
「我也這麼認為。」他用力的點著頭。
「但實在太天真了。」想不到她回他一個嘲諷似的干笑。
「我不認為。」黑鷹的俊龐很快垮了下來。
「說難听一點是幼稚可笑。」琉裘得意的看著他。
「你——」他真的很想切月復自殺。
氣死他也!打出娘胎至今,他從未對女人如此低聲下氣過,想不到她竟得寸進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他怎會愛上她?
「你以為我會就此屈服于你嗎?」對于自己的感情,琉裘茫然了,渴求他的擁抱,卻排斥他的行為,她很想甩開惱人的情絲,可偏偏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帶來驚奇。
「為了你,我眼都不眨一下,就剔掉伴我多年的落腮胡,不然你還想怎樣?」難道他所做的犧牲還不夠大嗎?
「不過是一把胡子,過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來了,你以為很了不起嗎?」她死鴨子嘴硬的頂嘴道,雖然她是真的挺開心他為她剔掉胡子,但她怎能讓他太得意?
「你們女人懂什麼?你不知道我有多寶貝我的胡子,」
「我只知道胡子再養就有了。」
「夠了!」真的是受夠了,黑鷹好想狠狠地扁她一頓。他這麼疼她,她怎會這麼沒心肝的講這種話?「小花姑娘,。不要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想要我的女人大有人在,你還得大排長龍,才輪得到你和我同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