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但召你來侍寢的是我,這又于你何干?起來吧!恕你無罪就是。」
「謝皇上!」夢妃坐到獨孤瀚身旁,又伸出手搓揉他結實精壯的身軀,「皇上,皇後娘娘這一走,那九鳳玦……」
獨孤瀚的眉頭微微一擰,臉上卻不動聲色,「九鳳玦怎麼啦?」
「皇後娘娘是不是也把九鳳玦帶走了?」
「你為什麼會問起九鳳玦的事?你也關心九鳳決?」
夢妃搖頭,小手已然解開獨孤瀚的衣衫,著他衣衫下赤果的肌膚,「得到九鳳玦是皇上畢生夢想,身為皇上的女人,自然得關心皇上所關心的事。」
「你很關心我?」
「這自然,臣妾不關心皇上又要關心誰?」
「換句話說,你一直在注意我,連我將問水閣從西涼搬回來的事,你也迫不及待去告訴皇後,然後拉著她去問東問西,好教她起疑,破壞她對我的信任,是嗎?」
夢妃一怔,身子不自主地顫抖,跟著竟撲倒在獨孤瀚懷中嗚嗚哭了起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會那麼做,實在是……實在是因為嫉妒!臣妾實在好嫉妒皇後,嫉妒她一來,皇上的心就全在她身上,甚至為了討好她,還勞師動眾把問水閣搬來。臣妾實在沒有其他意思,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獨孤瀚眼中殺機一現,出手成爪,正準備折斷夢妃脖子時,卻又突然想起什麼,轉而輕拍著夢妃,低聲道︰「知道了,我不怪你就是。真要怪,還得怪我冷落了你,才會讓你做出這種事,不是嗎?」
「皇上不怪我了?」夢妃抬起哭得梨花帶淚的眼看著獨孤瀚。
獨孤瀚淺淺一笑,那笑容極度迷人,看得夢妃一顆心不由得怦怦狂跳。
「當然不怪你,其實就算你不帶皇後去,她早晚也會知道,所以怪你做什麼?現在把衣服月兌了,我想繼續那天被皇後打斷的事,嗯?」
夢妃盈盈一笑,解下羅衫倒在獨孤瀚懷中,顫抖著迎接他的寵愛。
獨孤瀚這一折騰,直弄得夢妃欲死欲仙、死去活來,直到月升西方,滿天星斗之際,夢妃才終于得到獨孤瀚的恩準,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雲雀樓。
罷踏進雲雀樓,一只大手不知打哪兒伸了過來捂住夢妃的嘴。
夢妃嚇得驚叫︰「啊!」
一個男人低聲喝道︰「別嚷嚷,是我!」
乍見這人,夢妃驚魂甫定,「你……耶律奇你這死人,做什麼躲在這里嚇我?」
這個躲在夢妃屋里等她的,正是獨孤瀚的手下大將耶律奇。
只听得耶律奇酸溜溜道︰「我如果不躲在這里,難不成還去泰和殿看你和皇上親熱恩愛,顛鸞倒鳳嗎?」
想起獨孤瀚的強悍俊美,夢妃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紅暈;她背過臉,不讓耶律奇瞧見自己的表情,「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主上有信來,要你快點拿到九鳳玦,否則他就要親自動手了。」
听到耶律奇這麼說,夢妃滿臉紅暈登即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蒼白與畏懼,「主上……有信來?」
「對,主上對于你耽擱這麼久的時間卻始終拿不到九鳳玦而感到震怒,所以要我向你下最後通牒,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拿到九鳳玦。」
「可是你也知道獨孤瀚聰明過人,九鳳玦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說要拿到就能拿到?」
「你怎麼不會把握機會?我不是已經替你制造機會了嗎?」
「制造機會?你是說……楚霞衣?」
「沒錯,如果不是我刺了楚霞衣幾劍,只怕你到死,都將無法再接近獨孤瀚身邊,所以你該好好謝我才是。」
夢妃恍然大悟,「是你,原來刺傷楚霞衣的人是你!」
「自然是我,不然放眼整個夏國還有誰會幫你?現在楚霞衣回敦煌生死不明,正是你接近獨孤瀚的最好時機,你要好好把握機會把九鳳玦取到手,知道嗎?」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耶律奇斜睇著她,眼中露出一絲奇異,「當然有,我來這里還有更重要的事。」
「有什麼更重要的事?」
耶律奇沒有說話,卻將夢妃抱到床上,無數的吻同時落在她唇上、臉上、身上。
只听的夢妃嚶嚀一聲︰「死人,我讓獨孤瀚折騰了一整晚,現在又換你?」
耶律奇悶聲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主上答應把你賞給我,難道你忘了嗎?別說話,我等你好久了,讓我好好愛你。」
夢妃不再說話,一時間雲雀樓只听到低微的男女喘息聲及申吟聲。而在這陣陣的喘息聲里,還夾雜著一絲細微到幾乎听不見的呼吸聲,以及一對精光閃閃的眸子,那時躲在暗處的——獨孤瀚!
第八章
楚霞衣醒過來時,已經是七天後的事情了。
「哇!霞兒,你可終于醒了,我還以為這次連大姐的醫術也失效了呢!」守在床邊的楚蝶衣又叫又笑、又蹦又跳,只差沒撲上前,抱著楚霞衣親上一親,搖上一搖。
一旁的瑤天楚若衣沒好氣道︰「我說老八,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你沒瞧見霞兒才剛醒嗎?你這麼大呼小叫,是存心想讓霞兒再昏過去是嗎?」
楚蝶衣氣呼呼地戳著楚若衣的胸口,「我說老七,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死了!你不知道我是冒著多大的危險,才將霞兒從那鬼聿皇手中救出來的,所以沒幫上忙的人請閉嘴!」
楚若衣哼了聲,「冒著多大的危險?若不是雍容和雲章去幫忙,憑你這只只會飛來飛去的蠢蝴蝶哪能救人?」
「我是飛來飛去的蠢蝴蝶,那你就是扭來扭去的臭毛毛蟲!」
「我是毛毛蟲,那你就是……」
這時,一個女子好听卻帶著些許責備的輕柔嗓音傳來︰「好啦!兩個小頑皮鬼!你們這麼吵來吵去,是存心想讓霞兒的傷勢惡化嗎?再說,‘霞兒’這兩個字也是你們叫的?就算你們年紀差不多,她好歹比你們早進入鳳宮幾年,論理你們應該喊她四姐,怎麼沒大沒小苞著稱名喊姓的?」
听見大姐楚鳳衣的責備,除若衣吐了吐舌頭,順手往楚蝶衣身上一扭,「都是你害的,你瞧,大姐生氣了吧?」
楚蝶衣也不甘示弱捏了楚若衣一把,「大姐可不只罵我,連你都有份!」
「什麼我也有份?要不是你……」
「好了!兩個小搗蛋都給我滾出去,不許你們留在這里吵人!」
兩個小丫頭心不甘情不願的互相瞪了對方一眼,然後又跑到楚霞衣身邊,一個親左臉頰,一個親右臉頰,各自親了她一下,這才又吵吵鬧鬧一路吵到外頭去。
兩個小丫頭剛走,一道罩著面紗的絕美身影立即從另一扇門跨了進來,那是朱天楚鳳衣。
「霞兒,覺得如何?傷口疼嗎?」
楚霞衣虛弱地搖頭,掙扎著要起來。
楚鳳衣忙按住她,「別起來,你才剛醒,傷口也剛剛收合,怎麼可以起來?」
楚霞衣抓住楚鳳衣的手,喘著氣說道︰「不,我想皇上……我想見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大姐,求你,讓我見他……我要回去見他。」
楚鳳衣秀眉一擰,「你在敦煌,他在丹鳳,豈是說見就能見到的?你安心養病,等你傷勢好了,我讓聿豐送你回去。」
「來……來不及,我怕……來不及……,他……他身邊有南宮無咎的人……我怕他會……」
听到「南宮無咎」四個字,楚鳳衣身子一震,「你……你怎麼知道獨孤瀚身邊有他的人?」
「我……就是讓這個人給傷的。」
說著,楚霞衣緩緩將自己如何遇刺,如何認出耶律奇身份的經過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