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換妃 第10頁

「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我不是說過我叫伊蘭嗎?」

「伊蘭?只是一個平凡的宮女嗎?」他掠奪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眼,「一個平凡的宮女不該有這麼一雙動人的眼,能擁有這麼一雙動人的眼的不該是一個平凡的宮女。」

「啊!」他的手居然沿著她的大腿輕輕往上游移,來到她的胸脯底下。

他不會打算在這兒輕薄她吧?她的身體因著這個動作抖得更加厲害。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修長的指頭輕巧地攀過她的山峰,沿頸而上,在薄薄的面紗上畫圈圈;為了安嫵她眼浬的碧波蕩漾,也給予她一個溫煦的微笑。

這抹微笑並不足以化解他剛才的輕觸所帶來的震撼,反而帶來另一波更強烈的震蕩。

她已經無法承受鐵穆爾的行為了,恐懼的淚水奪眶而出。

「晉王,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面紗一揭,不只是她,所有回回國的人都會變成金盤上的太陽汗。

「我說過了,我不會害你。」他再次鄭重強調。「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這雙碧綠色眼珠的主人。」

他脈脈地凝視她,那種眼神絕不輕佻,專注得仿彿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只容得下她一人;這種時候,縱使知道他是魔鬼,縱使他的目的是要來索取她的靈魂,她也甘心的雙手奉上了。

一直覺得鐵穆爾的眼神具有某種吸力,現在這種吸力則在掏空她的腦子,掏空所有的混亂、慌張與恐懼。

他緩緩地俯下頭來,嘴唇熨貼著她的。

他不激進也不急躁,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熨貼著面紗下不安的兩片唇瓣,一次又一次化解因他而起的緊繃。這種溫暖,這種呵護,使得碧綠色的眼逐漸蒙。

嘴唇一邊進行安撫,手指一邊拉緊了面紗。

她心跳個不停,臉上一陣又一陣的暈紅;但她沒有閉上雙眼,當面紗自睫毛下寸寸下滑時,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清醒。她清楚的想起與魔鬼妥協的後果,而要避免這種後果,唯一的方法便是逃。

看著她的身影跑遠,鐵穆爾嘴角扯著笑,眼楮里卻射出罕見的精光。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自他鐵穆爾的手底下逃月兌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他優閑地舉步追了上去,說是追,其實他的腳步一點也沒有加快;他並不需要加快,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上都的地形。

他不像皇太子跟二皇子那樣,整天在父汗面前打轉獻媚;他所有的精神都花費在上都各處尋花問柳,而為了避免讓父汗撞見,他必須對每一條道路都了若指掌。

香雪狼狽而逃,慌不擇路,並頻頻回顧身後的鐵穆爾,奇怪的是,她明明拼了命的在跑,鐵穆爾也明明閑若散步的在追,但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並沒有拉長;而可怕的是,每當她一回頭,等待著她的必定是鐵穆爾那勢在必得的邪佞笑容。

倉皇的腳步偏偏選上一座沒有石欄的木橋,在跑過木橋時,她的身體一偏,腳下一個踉蹌,人便往池中跌去。

在听到鐵穆爾發出的警告聲時,她已經吃了好幾口水。

池水並不深,如果不是因為不諳水性以及太過慌張,其實她會發現只要站直身子,便仍有呼吸的機會;但當一個不諳水性的人突然被超過脖頸的水包圍時,緊張只會致使她迅速下沉。

鐵穆爾縱入池中,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她身邊將她撈起;當他發現她已然昏迷不醒時,他首次嘗到了心驚膽戰的滋味。

為一個女人的安危心驚膽戰,這對鐵穆爾來說,還是生平第一遭。

這時掀起她的面紗已經不是為了一睹她的容顏,而是為了延續她的生命。他必須盡快讓她恢復呼吸,但是歡兒的聲音卻在此時驚天動地地響起--

「公--伊蘭,伊蘭!」她在遠處便看見了這場追逐,直到香雪落水,她更是嚇得面如死灰。

歡兒的聲音引來附近的宮女,鐵穆爾扯下面紗的手再度被迫放棄。可不能讓她的臉被任何人瞧見,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看見她的臉,那便是他自己!

****

香雪從清醒之後便一直屈膝哭著,有時是悲憤的,有時是痴痴的,有時則是充滿了無可奈何。

不管歡兒說了多少有關于真主的啟示、真主的考驗、真主將給予她們的幫助,都沒有用。

「我的真主啊,您怎麼不派一個使者來引導我,以使我在蒙受惡魔的迷惑之時,遵守您的教誨呢?」

這是她反反覆覆說的一句話。

歡兒坐在桌邊支著頤。她就不懂,三皇子長身玉立,風度翩翩,這樣一個俊美的人,為什麼偏偏會做出這麼荒誕不羈的行為呢?

找上香宮來!這實在不是普通人做得出來的事情。

這可怎麼辦呢?看來這位三皇子為達目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不過香宮的花園他可以說是不小心闖入,香宮的寢宮總不可能再說是不小心誤闖了吧?

在伊蘭回來之前,她們必須堅守,一步也不能出寢宮。

現在已經到了非常時刻,公主臉上這張面紗關系到整個回回國的生死存亡,萬萬不能彼三皇子揭穿!

第四章

鐵穆爾高大而魁梧的身體隨便地靠在映水榭的欄桿上,一頭沒有扎起的長發隨風飄散,神情雖然疏懶,目光卻炯炯地凝視著碧波蕩漾的池水。

他很少有這麼安靜沉默的時候,以往他的身邊總是不乏美女與醇酒,現在他依然可以擁有美女與醇酒,但是現在他卻只想安靜。

湖水很像她的眼楮,不,她的眼楮比湖水更迷人。

只要想起她的眼神,他的內心就像這池水一樣蕩漾了起來。

他慵懶地將兩手枕在後腦,無法克制心里的那種感覺,那種不是酸,也不是甜,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難道會是愛情的滋味?

呵!曾幾何時,他鐵穆爾也陷入了愛情之中,也開始思念起某個女人來了?

一向都只有女人思念他。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只要一閉上雙眼,那縷清新淡雅的甜香就仿彿可聞。

不!不是這種胭脂以及花香堆砌出來的味道,那縷香,很甜、很淡,不屬于任何一種花香,是屬于那雙碧綠色眼楮主人的獨特香味。

他睜開眼,眼神因失望而變冷。

「是你?」一定是那縷甜香混淆了他的嗅覺,他竟連有女人靠近都不自知,他引以為豪的便是對于女人有著天生的、野獸般的靈敏嗅覺。

「是我,怎麼,晉王在等別人?」李娜眼底的熱情不減,就算晉王在等別人,她也有自信讓他不再等。

「不,就等你。」

他伸手攬過李娜縴細的腰,俯在她頸邊深深一吸。唉,從此以後,這些味道全成了臭不可當。

李娜滿足地逸出一聲嬌吟,像只貓一樣的偎近他的胸膛。

她的穿著很露骨,她凝望他的眼神也很露骨,她接下來的話更是露骨。

「現在就到我那兒去吧,我想你想得心都發疼了。」她眼角含春,緩緩地自他的胸膛離開,拉起他的手,千嬌百媚地挪動腳步。

鐵穆爾配合著她的媚態,著迷地眯起雙眼。他很想像以前一樣縱酒作樂,繼續裝作風流多情;但越是這樣想著,心里越是冷靜了下來。

他感到厭惡,雖然還不至于甩開李娜的手,但他的眼神卻向遠處瞟著,希望能找一個借口月兌逃。

匆匆走過對面芙蓉榭的宮女適時的解救了他。

「奇兒、奇兒!」奇兒是吉思兒身邊的宮女,手腳伶俐,很得吉思兒喜歡。

奇兒停下她的腳步,往映水榭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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