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羞得兩腮暈紅,房揚古則若有似無的笑了笑。
「公主、卞先生,天已晚了,你們早點安歇吧。」魏士離站起身,說道。「待我明日親赴燕國之後,回來再作商議,練軍的校場就在城後的山麓旁,由魏密大司馬帶著操練,明天我會親自帶你們前去,至于以後該如何強化作戰技巧,就多多勞煩卞先生了。」
房揚古沉穩地點點頭。
訓練軍隊對房揚古而言是件輕而易舉的小事,根本不足為慮,他心中所擔心的,是將來自己的身分曝光之後,所必須面臨的難題了。
第十章
魏士離將房揚古和魏嬰安排住進一間寬敞、舒適、干淨的房間。
繡被羅帳、絹絲屏風、金盆紅炭,屋外依然朔風怒吼,室內卻溫暖如春。
魏士離很細心地命人燒水,讓房揚古和魏嬰淨身。
女侍將一大浴盆的熱水都裝滿了,屋內水氣氤氳,熱霧朦朧。
搖曳的燭光,將梟梟升起的熱霧映成了暈黃色的煙兒,飄飄搖搖。
魏嬰局促羞赧地背著房揚古,頸背上的肌膚瑩白勝玉,細細的發絲蓬松的落了幾撮在肩上,令人迷魅的剎那,惹得房揚古心猿意馬。
他自魏嬰身後抱住她,忍不住吻了吻她頸項滑膩的肌膚,藏不住饑渴的聲音沙啞地問︰「一起洗嗎?」
魏嬰閃躲著他的吻,有意無意的推掉移向她胸前的手,沒有回眸,聲音輕如蚊︰「我還沒釋懷呢!」
房揚古愣了愣,想起她昨晚的「逼供」,難道還在為了逼供不成而生氣?
「不要破壞我的情緒。」房揚古強硬的將她轉過身來命令道。
魏嬰驕傲地回望他。
「現在只要你踫我,我自然而然就會想起齊珞。」她淡淡地說。
「不要提到她好嗎?」他盯著她,眼神微慍。「妳為什麼非要惹我發怒?」
「為什麼一提到她你就會發怒?」魏嬰咄咄逼人。「我不要讓她這麼容易就牽動你的情緒,我要你擺月兌她帶給你的陰晦記憶。」
「妳只要不提起她就行了。」房揚古不耐煩地。「為什麼要讓她那種女人橫在我們之間呢?」
「你別忘記她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而我什麼都不是。」魏嬰酸酸地說。
這就是房揚古對她最感到愧疚的地方了。
他蹙著濃眉,嘆了口氣,終于妥協。他壓低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將那晚齊珞如何折磨他的經過全盤托出。
魏嬰听得目瞪口呆,臉紅得像火燒一樣,她吶吶地說︰「你就這樣……任由她……欺負?」
「嗯,昏迷之前。」他松了口氣,慢慢解開她的領扣,低啞地說。「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別折磨我。」
「我的折磨比起齊珞來,差上十萬八千里……」
房揚古迅速封住她的唇,舌尖甜美地纏繞著她,他不想再听見齊珞的名字,他要讓齊珞的影子從他們之間徹底消失。
魏嬰感覺上衣被他撕扯開來,溫暖的感到一陣涼意,她戰栗著,當他把臉埋進她的胸前,舌忝吮著她柔女敕而敏感的時,她不禁抖顫喘氣——
房揚古拉開她的裙子,然後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兩個人赤果果地滑進浴盆里,水的溫度還很熱,水波蕩擊著他們的皮膚,暖意融融。
他的指尖在她的肌膚上輕撫游走,像蝴蝶親吻花瓣似的輕柔,甜美的感覺貫穿她的全身,像要將她引沸、融穿一般。
房揚古暖烘烘的鼻息吹拂著她的頭背,手指在她柔滑的上捏著、揉著、撫著,她無助地合上眼,急促地喘息。
「把眼楮睜開,看著我。」房揚古吻著她的臉龐、耳根,暗啞地說。
魏嬰被動地睜開眼楮,他魁偉的身軀在霧氣迷蒙的水波中,看起來更覺得煽情,她著迷地撫模他肌肉糾結的臂膀,舌忝了舌忝唇,忍不住,俯首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房揚古發出模糊的申吟,他輕輕抬高她,讓她的腿分跨在他的兩邊,水似乎變得更熱了,一股熱流在他們身體之間疾速奔竄,她無力攀附,虛軟地不住下滑,直到他滾燙地進入她的體內,彷佛將她蝕穿——
房揚古的呼吸開始紊亂,他在她的體內緩緩搖動,水波有節奏的晃動起來,魏嬰的喘息融入水氣里,隨著水波一波波擺動——
魏嬰止不住狂亂的抽搐,一陣強烈的快感淹沒了她,整個人幾乎化成了水,被高潮的游渦席卷而去。
魏嬰悠悠回過神來,吃力撿拾意識的碎片,她發現房揚古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她抱上了床,正細心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水滴。
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邊,不敢置信剛才所經歷的那種快感。
房揚古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兩人身上,輕輕擁住她。
「舒服嗎?」他沙啞地問。
魏嬰情不自禁的點點頭,仔細一看,他濃墨般的黑發已經放了下來,臉上堅毅的線條柔和了不少,看上去更顯得俊美,她感到一陣臉熱,避開了他的凝視。
「你呢?你覺得舒服嗎?」她小小聲地反問。
房揚古低沉地笑了笑。「妳的身體不論何時何地都會讓我感到舒服。」
魏嬰慵懶地笑起來,她偎進他的臂彎里,帶著濃濃的睡意問他︰「你打算不穿衣服睡覺嗎?」
「這樣會比較溫暖。」
魏嬰閉上眼楮,肌膚與肌膚觸踫的感覺的確是比較溫暖,舒適得如沐春風,她放松自己,沉沉地睡去。
晨曦透過窗,微微地照了進來。
魏嬰下意識地埋進被子里,當她听見「咚咚、咚咚」的心跳聲,猛地睜開眼楮,這才發現自己趴睡在房揚古的胸膛上,他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好大聲的敲進她耳里。
她悄悄抬起頭,房揚古仍熟睡著,凌亂的頭發遮住他大半邊的臉,任意的睡姿野邪得令她著迷,她一下子看呆了,不禁暗想,這樣的男人,難怪齊珞不擇手段想得到他。
一想到齊珞,她的心口緊了緊,有種混雜著奇妙、興奮、羞赧的昏眩感襲來,她把被子輕輕掀開一角,微弱的光線鑽進被子里,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的下月復,和明顯挺立的男性象征。
霎時,她的魂魄彷佛游出軀殼般,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踫……
她停住呼吸,看見房揚古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醒來,但她手中踫到的地方卻迅速脹大、悸動。
她抑遏住急亂的呼吸,只听見自己「抨抨」的心跳聲拚命催促著,催促她悄悄悄悄滑進被子里,伸出舌尖,朝他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地方侵襲——
房揚古發出難忍的申吟聲,半睡半醒之間,只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包圍住他,一雙柔軟的手拂過他的大腿內側,幾乎就要失控的感覺令他完全清醒了,當他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整個人驚跳了起來,錯愕地大喊︰「魏嬰!妳在干什麼?」
魏嬰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手覆在他鼓脹的地方,嫣紅著臉說︰「我要把齊珞從你心里連根拔除,這一輩子,都不許你再想起她——」
房揚古震懾住了,汗水自他胸前沁出、凝結、滑落!
一個清晨的、正常的男人怎禁得起如此的撩撥,每根神經都失控得顫抖,魏嬰放肆的挑逗逼得他要發狂,他再也按捺不住那啃吮他的,用盡全力將她從他身下拉上來,翻身壓住她,迅疾地長驅直入,爆發在她體內!
他重重地喘息不止,懊惱地低語︰「妳用這種方式叫我起床,怎麼趕得及去校場。」
魏嬰抿起微翹的唇,笑盈盈地摟住他汗濕的背。
「你那種忍耐到受不了的表情真有趣,饒勇善戰的房揚古算得了什麼,一樣難逃我的美人關。」她嬌慵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