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心一凜,況泯全身細胞處于警戒狀態。
她的喊叫沒有軟化冷則涯懲罰的決心,狂野的扭動反倒讓男性的更加勃發,更想要徹底征服她。
況泯看著他憤怒的眼神竄起兩簇火焰,正彷徨著,他的雙唇便閃電似地落下來了。
「不要——」
「你有沒有讓那個男人這樣對你?」用力扒開她的衣物,粗暴地自她身上卸除。
「好痛!」他的殘暴嚇著了況泯,自肌膚傳來的痛楚,很快地取代了害怕的情緒。
冷則涯不理會她的哀叫,俯下頭,在她雪白的女敕頸上,烙印一朵朵殷紅的吻痕。
從頭到尾,他冷冽的寒眸未曾稍瞬地盯住她,覷著她所有的臉部表情。
他想征服她,想讓她明白挑戰他的下場。
只見她痛苦地咬緊下唇,一反方才的大喊大叫,偏過頭去,不再瞧他。
他伸手模上她的臉頰,手掌觸到一片涼濕,是淚?
她哭了?
冷則涯扳過她的臉,只見她烏亮清瀅的眼眸,掛著兩行惹人憐的淚水。
第一次看到她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神情,他心頭不禁震了一下,油然而生的憐惜像羽毛般輕輕觸動他的心弦。
「為什麼哭?」
況泯抿著唇瓣,不說話,眉頭因為忍痛,幾乎糾撞一起。
「我痛恨背叛。」那道陳年的傷痕,一定還存在著,否則為何他會如此憤怒?
「我沒有背叛你……」況泯啜泣著說明真相,絕不認罪。
他對她做的這些舉動,對女人而言,無異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送我來的男人是我哥。」
「干哥?」
「和我流著同樣血液的親生哥哥!」況泯不禁握拳,為什麼每件事情,他總要先懷疑她的說法?就不能有一次完全信任她嗎?
「你不是獨生女嗎?」不是冷則涯不相信她,而是調查資料里呈現的內容,她是父母雙亡、沒有其余兄弟姐妹的坎坷身世。
「因為某些原因……我和家里月兌離關系了。」詳細實情,她避而不談。那件家恥,她不想讓他知道。
揚眉,他細瞅她的神情有否變化,「沒有騙我?」
「你可以不相信啊!」況泯漲紅了臉,雙手反抗地推他,淚水突然像是失控的水龍頭,流得更急了。
她一個人原本活得好好的,生活一樣精彩,享受男人奉承的日子,也許內心有些不踏實的虛空,但至少從未有過如同現下的情緒——
委屈、難堪、傷心,加上低聲下氣的迎合,如果不是他的執拗打動了她,她根本不會有機會嘗到這些痛苦……
「別哭……」冷則涯俯下頭,吻掉她的淚珠。
自她的表情得知,他誣賴她了,不知怎地,她的眼淚讓多年不再輕易相信女人的他,因為這些僅僅只是片面之辭的解釋,重新相信了她。
在她眼底,他看到了真誠。
「你……」他溫柔的踫觸讓況泯呆掉了。
冷則涯好輕、好柔地啄吻著她冰冷的臉頰,她微顫的眼睫、微啟的紅唇……她的心悄悄地降服在他細膩又熾熱、如同愛人般的纏綿親吻中。
第十章
況泯知道自己的打扮與行徑皆很詭異,已經引起了不少客人的側目,但她也明白自己狂噪的心髒,絕不是難為情所致。
目光透過帽沿,謹慎地盯著咖啡廳的大門,進進出出的男女客人,完全逃月兌不了她的視線。
她看得十分專心,一眨也不眨。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保守的黑色褲裝,戴著一頂足夠遮住一半臉龐的寬帽,明明想要藏身,卻讓自己變得更形顯目。
突然,情緒波動了起來。她等的人來了!
剎那間,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復雜困赧的心情。
從得知消息至方才,她一直告訴自己,不會的,冷則涯不會背叛她的,但親眼目擊,發現終究是自己的想法過于天真。
又或許,一切其實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不敢多想,試著再將身子坐低一些,透過植物的遮蔽,他們坐的位置不易察覺她的存在。
他們……一男一女,很湊巧的,就是她已承認身份的男朋友,與她不願承認的繼母——冷則涯與陳愛蓮。
而他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第一天認識。
「找我什麼事?」冷則涯點了一杯咖啡,打發了服務生。
「態度這麼冷淡?」陳愛蓮主動伸手出來想握他,他卻冷冷地自桌上抽回手,令她面子頓時有點掛不住。
冷則涯冷眼睨她,「你希望我多熱絡?」
「你還在怪我?」擺出低姿態,陳愛蓮唇瓣一噘,好不哀怨。
「你只要說這個?」他厭煩的環胸,眼神斜睇。
「Trace……」
「我很忙。」簡單的三個字,疏淡的口吻,劃出兩人之間不復以往的距離。
他的冷漠令陳愛蓮感到赧愧困窘,完全不惦念往日情分的態度,更令她羞惱,「听說你現在和況泯在交往?」
話鋒一轉,陳愛蓮探問的口氣,听得出來其中譏諷的語意。
冷則涯眸光一閃,覷著她。
她談論況泯的語氣,听起來相當熟稔。
「你何時對那種傲慢又無趣的女人感興趣了?」陳愛蓮刻薄的言辭,相當貶低人格。
陡地,冷則涯僵冷著臉,「她若是傲慢無趣的女人,那你是什麼?你想多加哪些形容詞在自己身上?」哼嘲了兩聲,「勢利、虛榮?不,得再加個負心,才夠完整貼切。」
「你——」氣一提,陳愛蓮無法置信地看著他。
以前,他絕不會這樣對她說話,他是愛她的,根本不可能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更遑論是替外人說話,而今,情況全變了。
他居然為了一名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女子,以訕笑的言語譏諷她的不是。
「你真的愛上況泯了?」
看他比起昔日更富男子氣概,成熟的魅力眩惑人心,陳愛蓮好心動。當初若非看上鄒錫英雄厚的財力,她不會離開年輕有活力的他。
當年看他一直沒沒無聞,模特兒之路走得並不順遂,仿佛一輩子只會是個窮光蛋,看不到未來的幸福前景,她只好選擇離開他,畢竟女人的青春一去就不復返,她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他身上,就只為了等待……
豈知,鄒錫英的生命力那麼強韌,幾年來不病不痛,遲遲死不掉,而他,自此之後一帆風順。
之後她曾偷偷透過朋友與他聯系,希望暗地保持來往,但他卻也狠心,一口回絕了她的提議,不再理她。
「你不需要管那麼多。」冷則涯犀利尖銳的黑眸,遮掩在一副墨色太陽眼鏡下,姿態狂狷冷傲,高不可攀。
「你錯了,想必你還不清楚我和況泯之間密切的關系吧?」她不會將這個一百分的男人拱手讓給況泯的,說什麼都不會!
細瞧他飽受太陽洗禮的古銅色肌膚,更顯現狂野的姿態,深邃的五官、剛毅的下顎,以及那粗獷且陽剛的結實肌肉,在在令人屏住呼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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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是她的!
「你和她會有什麼交集?」冷則涯自認為十分了解況泯的個性,她和陳愛蓮絕對處不來,當然也就做不成朋友。
「我是她的繼母。」她就不信他的冷靜能維持多久!
陳愛蓮掠高唇角,譏嘲的笑,「你懂我的意思嗎?那年我離開你,跟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況泯的父親鄒錫英,所以我現在是她的繼母。」
「你少唬我!」冷則涯太過震驚,下意識地否定這個消息。
「況泯恨我的出現,摧毀了她的幸福城堡,老早就和家里月兌離關系了,你想在這樣的前提下,她有可能接受曾經是我愛人的你嗎?」陳愛蓮非常得意能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那個女人思想可偏激了,絕不容許一絲絲的感情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