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親急著找孩兒來,不知所為何事?」看他老人家如此清閑,還真氣煞了他這個疲于奔命的好兒子。
「我听說這幾日你都不在府中,為的就是陪冬陽那丫頭一起回家幫她娘治病是嗎?」司馬老爺平日雖少管束四個兒子,可該知道的,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別想瞞過他的雙眼。
「是的。」救人乃是件好事,司馬佾不覺得有隱瞞爹親的必要。
「另外我還听說,你這次幫人醫病的代價,就是多賺了一個終生服侍你的丫鬟,真有此事嗎?」
這可就奇了!司馬佾怎麼也料不到自己的爹竟連這件事也能知曉。「沒錯,難道爹親不贊同孩兒的作法嗎?」爹當真是消息靈通,就不知這消息到底是誰透露給他老人家知情的?
「我是不贊同。」司馬老爺也不忌諱,當真坦言的清楚俐落。
「為何?」救人本該索償代價,他司馬佾不覺得自己這作法有錯。
「女人家的青春是有限的,你這樣蠻橫的要求人家伺候你一生一世,難道就不曾替冬陽那丫頭想過她的終身大事嗎?」這問題不只是司馬夫人逼他代問,就連他也很想知道兒子心中的打算。
「冬陽既然已經跟孩兒簽下終生契,她往後的日子自有孩兒替她安排,爹親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孩兒起爭執吧?」這話一落,司馬佾當即決定要結束這等無聊的話題,雙手一拱,身子一福,也不管老爹心里會怎麼想,直接轉身就走。
只是讓司馬佾想不到的是……冬陽竟也跟他面臨同樣的窘境。
司馬佾不蠢也不呆,對母親的心意也略知一二,說實話他並不排斥納冬陽為妾的念頭,只是有些事若說得太白,也就變得索然無味。
苞在玉面神醫杜知秋身邊多年的他,早看盡人生百態,知道有些事就是強求也求不來,所以他向來抱著一切隨緣的想法。
唯獨冬陽……對這丫頭,他始終無法忘懷。
離家的這十年,他無時無刻不曾忘懷過她,時時想念著他們僅僅相處的那個夜晚,刻刻牢記她無意中教會他的許多為人處事的道理。
怎知一回到府中,他方知這女人根本不曾掛念過他,甚至還把他們相處的那一夜,當成她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恐怖記憶,更可笑的是她只隱約記得一個可怕的大哥哥,根本不曾把他司馬佾與那位可怕的大哥哥當成同一個人。
想至此,司馬佾不由得惱怒的從床上爬起,踮著腳尖一步步的欺近那兀自鼾睡的蠢女人。
她睡得可真是熟啊!听,還會齁齁的打呼呢!
忍不住地想惡整她,司馬佾蹲,調皮的掐住她的鼻子不放,倒要看看她是否能繼續沉睡。
哪知那蠢女人根本不為所動,鼻子無法呼吸沒關系,她倒也聰明的張開一張小嘴,繼續發出齁齁的吵人聲音。
「這樣整她,她竟然還能繼續鼾睡?」好啊!既然如此,他索性張口往她那張微張的小嘴一堵,全面封鎖住她的氣息,再看她會如何應付。
意外的,當他貼上那兩片豐潤鮮女敕的唇瓣時,一股沁心的芳香隨即竄入他的呼吸之間,不只擾得他心魂一蕩,甚且還讓他忘了惡整人的念頭,大大方方的品嘗起蘊藏在她小嘴中的甜美滋味。
又香又滑的滋味讓他嘗起來真是愛不釋手,為了更進一步的侵擾她,司馬佾干脆將全身的重量全壓在她的身上,更邪肆的伸舌探索這壇醉人的芳澤。
睡得迷迷糊糊的冬陽,根本不知自己已然遭人輕薄,還兀自做著大享美食的甜夢。
爆保雞丁、松子豆腐、栗子扒白菜、八寶元魚……好多好多的菜肴,全部是她喜歡吃的耶!
好吃、好吃,她拼了命的吃,就怕被人給搶了般的狼吞虎咽,突然一道滑滑女敕女敕的口感席卷了她的味蕾,對這種東西她向來是退避三舍拒絕入食的,她很用力的想吐出那種惡心至極的食物,可惡的是她根本就吐不出來。
好啊!既然吐不出來,她干脆用力的一咬--
正吻得神魂顛倒的司馬佾怎麼也想不到這女人竟會咬了他一口,痛!他掙扎的想退出,無奈這依舊鼾睡的女人卻怎麼也不肯放「齒」,逼得他只得狠摑她一掌,才總算把她給吵醒,松開咬人的貝齒。
「啊!少爺,怎麼是你?」沒半點危機意識的冬陽,只單純的搞不懂少爺為何半夜不睡,跑來壓著她不放,「少爺現在正跟奴婢玩壓人的游戲嗎?」好不好玩,她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佾少爺當真很重。「少爺,你能不能起來一下?你快把奴婢給壓扁了啦!」
壓人游戲?一听這詞,司馬佾差點怒得想再打人,只是當窗欞的月光照射在冬陽的身上時,他竟詭異的感到夜晚的她,變得更加迷人。
「真是女大十八變,沒想到才幾年沒見,你這丫頭倒變得更美了。」司馬佾不退反進,更是親匿的淺啄她臉上的五宮,仔細的品嘗她臉上的每一部分。
「呃,少爺,你現在正在做些什麼?」好奇怪的少爺,更奇怪的是她自己身子的反應。
每當少爺啄她一口,她心就多跳一次,一股讓人無法弄懂的奇怪感受更是擾得她心悸不安。
「吃你啊!」她可真是一份意外的驚喜啊!沒想到乎時看起來呆呆蠢蠢的她,身體的曲線竟是這般的完美,更令人喜愛的是她那香滑如脂的膚感,嘗起來似蜜,模起來似綢,逼得司馬佾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沖動,熱唇直往下滑,直至她胸口的衣襟。
「少爺肚子餓了嗎?」要不,為何想吃她呢?
「我確實是餓了。」不過他司馬佾所謂的餓跟她冬陽口中的餓定義不同罷了!
為了更徹底的品嘗她極美的滋味,司馬佾倏地雙臂往外一扯,大刺刺的拉開礙事的衣襟,熱唇繼續往下直滑,眼看就要……
不行!不能再任少爺繼續下去。冬陽對這事雖懵懂無知,卻也能微微的感到不對與不安。
突然她振臂一推,許是她掙扎的太過突然,讓司馬佾防不勝防,等他回過神,冬陽已然逃離他一臂的距離。
「回來!」司馬佾微微眯起一雙不悅的冷眼,低喝那敢逃離他的女人再回他的懷抱。
「不要!」冬陽猛搖著頭,繼續拼命的往後退,看佾少爺起身又想來捉她時,她隨即想了個荒唐的借口,「少爺既然已經餓了,奴婢這就去廚房看看是否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好拿來讓少爺果月復充饑。」話還沒說完,那嬌小縴細的身影隨即開門往外直竄,也不管她家少爺生氣與否。
看那不解風情的蠢女人當真就這麼丟下他離去,司馬佾還真不知自己該笑或者該怒?
搖搖頭,他無奈的付著︰面對這少根筋的女人,他還真不知自己該拿她如何是好。
想想,他若真對她有心有情的話,這件好事是注定要有得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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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司馬府很難得的來了個嬌客。
嬌客姓曲名逸玲,乃當今朝廷曲樞密副使的閨閣千金。
這位官家千金無緣無故怎會突然前來拜訪司馬佾呢?
其實曲逸玲跟司馬佾之間也算頗有淵源,他們同拜于玉面神醫杜知秋的門下,因司馬佾入門較早,所以曲逸玲還得尊稱他一聲「師兄」。
不過她小妮子的心里可不甘心只當他司馬佾的師妹,她的理想、她的抱負,唯一的目標就是當司馬佾的師母,也就是杜知秋的娘子。
這件事她不怕人知道,更樂于鬧得所有認識杜知秋的人全都知曉,偏偏她心儀的那個男人就是喜歡跟她裝傻,故作不知,草率應付她所付出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