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郎君 第23頁

她搖搖頭,強持冷漠的心又是一震。她害怕……害怕自己築構起的冷靜會因為他的一言一詞又應聲而碎!

「那就對了─-」他一個使勁兒,將她往懷里一拉,在她愕愣的同時,掀起耳後長發看去!

突地,樊溯手上的羽扇「啪」地一聲落地,他的心彷若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往後迭退了數步。

他僅存的一絲希望破滅了,完完全全地破滅了!

「你怎麼了?」她看出他今日與往常截然不同。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樊溯一張深刻且冷峻的英俊面容微微抽搐著,那深沉的表情與語調平添了幾許陰森與無奈;頓時,氣氛冷凝,令蔚晴呼吸直覺困難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蔚晴揪緊了心,她猜……難道他已知道爹的真實身分以及他交代她的目的!

不,不可能!當時並無外人在場,可,他的臉色怎會變得這麼難看?

「我沒事,你回房睡吧!」他表情木然,聲沉如鼓。

「樊……」

「別喊我喊得那麼親熱,滾回去!」他一雙黑澄澄的眸子直盯著她瞧,眉毛蹙成一團,表情是嗜血的憤怒!

「我是關心你。」以他目前這樣的狀況,她怎能安心離開?雖然對他,她總是隱藏感情,但是愛上這個男人,是欺瞞不了自己的。

「你滾——」

見鬼的!為什麼她以前不會對他投以熱情,目前這種情況下他能接受嗎?她是他的親妹妹呀!之罪他如何承擔?

「我不走。」她的表情是堅決的,望著他的眼盈盈如秋水。

「你!」他目光熒然,一股來自深邃的幽暗眼神直射向蔚晴,突地,他大笑!

「你這個女人怎麼趕都趕不走,留在這兒是不是想看我與別的女人合歡燕好?」

蔚晴倒退了一步,眼底出現驚惶之色。

「你不懂嗎?」他冷笑了一聲,「珞珞,你別躲了,可以出來露個臉。」

這時,突然由蓮花池里大石後鑽出個美女,她身材白皙似緞、玲瓏如水,嬌艷得彷似出水芙蓉,兩丸玉乳毫不遮掩地彈跳在樊溯眼前,撩人入骨。

他緩步走向那美女,蹲在她身前,雙手托住她的胸脯,在指下恣意揉搓著,臉上彌漫迷醉的痴迷。

「六阿哥……」美女往後微仰,將豐潤的胸部挺向樊溯,已是陶醉其中。

那水珠兒沿著緩緩滑下,樊溯以舌去舌忝舐,眼露邪肆的笑意,狎玩那挺立的,「珞珞,還是你懂得賣弄風情,只要是男人沒一個能逃過你的媚功之下。」

「珞珞……謝謝六阿哥恩寵,那您愛珞珞嗎?」她輕吟的語調字字似刀,凌遲著蔚晴的心。

她想逃,雙腿卻如鉛重般無法行動。

「當然愛了,是這樣嗎?」他餃笑,傾身含住那玫瑰,喑啞低喃,眼露氤氳的之火。

「她怎麼還不走啊?」珞珞瞪著蔚晴蒼白的臉。

「她愛看就讓她欣賞吧!那個女人就只會擺架子,總是裝出一副冰清玉潔,不得侵犯的模樣,其實她可比你還……」他獰笑著停頓了會兒。

「還怎麼?」珞珞好奇地睜大眼。

「還……悶騷,哈……」他肆笑的嗓音挾了一絲無情的冷嘲;

驅趕蔚晴離去的意味甚濃。

她既與他有血緣之親,又是親妹妹,他不能再對她有任何綺思遐想,亦不能再付予他心底的熱情愛意,唯有藉著傷她,來緩和自己漸深的情思。

蔚晴聞言,倒退了數步,重重癱在身後的茉莉花叢,表情中淨是飽含傷害的苦痛,為什麼在她想承認愛他的同時,他要拿無情殘酷來回報她?

「您何不問問她要不要把衣裳月兌了,加入咱們,珞珞不會在意玩玩三人游戲。」她嬌媚低笑,柔若無骨的身子幾乎完全吊在樊溯身上,弄濕了樊溯一身錦袍。

他卻毫不在意地褪下外掛,僅著內襯躍進池中,與她來個鴛鴦戲水,池內水氣裊裊升揚,灼傷了蔚晴的眼,也螫傷了她的心。

珞珞胸前那兩朵女敕潤,霞紅似的玫瑰緊緊地貼在他胸膛上,大膽地誘引著蜂鳴蝶舞的激情春潮,賣力地在他體內撩起一片熾焰狂情。

突然,樊溯以迷惘蕩漾的眼,瞟著直待在一旁早已淚眼婆娑的蔚晴,「珞珞的提議不錯,你要不要也下來玩玩?」

當他看見她眼角的淚影時,心頭猛然一陣撞擊,但他刻意忽略它,反以一雙瀲光深沉的眼凝視她,一臉獰笑。

她猛搖頭,勉強撐直自己的背脊,轉身逃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場景。

奔回「茉莉齋」的蔚晴撲倒在床,在對樊溯交付出了身心後,她還能回到原來的自己嗎?原來在樊湖心中,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女子,永遠無法走入他心中;她只是他掠奪的獵物,待到手後便再也不會珍惜了。

此刻,她若要求離去,他應不會再留她了,一個已無利用價值的女子,只有被任意遺棄的份。

她想離開,但爹爹交代的事……她懷疑自己下得了手嗎?

但不做又將有負爹爹的期望,他以死相逼,她又怎能狠心漠視?

所以,她只好繼續厚顏留下,等待機會了。

而最終,死便是她的歸路……※※※

接續的十天光陰對蔚晴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她不再有樊溯的音訊,他亦不曾再來探視過她,但由宮女耳語間彷若可听聞他近日尋花問柳的行為已愈漸猖狂,經常夜居「攬月樓」,不見回宮就寢。

蔚晴的心早已碎成片片,她無心于教導小阿哥齊潞武功,對他只能深感愧疚與自責。

爹爹交代的事始終回蕩在她腦海中,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積壓在胸臆間的那股凝滯感也更沉重。

就今晚吧!她經調查得知,今日戌時,皇上將約宮中數名大官在御書房秘密會議,既屬秘密,御書房內必無護衛跟隨,且參與者以文官居多,威脅性也降至最低,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然而,蔚晴心里更是清楚不過,今夜也正是自己的死期!

無論她功夫再好,也無法闖過大內高手的追殺與成群御林軍的圍攻,只是在死之前,她想見見他、再看他一眼才得以瞑目。

即便他再無情殘忍,總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她思他、念他、想他之心也從不曾稍褪,數日的分別只有更加深她對他的依戀。

而他呢?流連在群芳之間,忘了世上還有她這個人是嗎?

或者是,他壓根將他與她曾有過的一切早已丟得遠遠地,不復記憶了?

「侯姊姊,你怎麼了?」齊潞收了氣,走向蔚晴身邊,「最近你好像老是恍惚無神的,有什麼心事嗎?」

「沒……沒什麼。」她心虛了。

「沒有才怪,你一定在想我六阿哥是不是?從來沒有姑娘能逃得過我六阿哥的魅力,我想你也不例外吧!」齊潞自以為幽默地道。

「小阿哥……」齊潞這句話深深擊中她的心扉,久久無法釋懷。

她悲淒地說︰「許久不見他了,不知他近來可好?」

「他哪會不好,天天和不同的美女在一塊兒親熱,可真讓人羨慕!侯姊姊,你就放棄他,選擇我好了,如果你願意等我長大……」

「小阿哥——」蔚晴搖搖頭,阻止他再胡言亂語。

「好吧!看在你那麼鐘情我六阿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今天他可沒出宮哦!一直待在「溯澐宮」。」他鬼靈精怪地又說︰「反正今天也練得差不多了,我就放你半天假,你去找他吧!我也要去找十四阿哥玩去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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