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差別,但若你能用手走路的話就沒差了,你能嗎?向公子。」
‘算你有理。」這女人還真會反駁!「走吧!瞧璃兒都快累倒了,你體力再好也該吃些東西,不然為夫的可是會很心疼的。」不理璃兒那充滿感激的眼神,他拉著凌竹就往酒樓走進去。
「銀兩不夠用的話別怪我,就算要當乞丐也別拉著我跟璃兒一起當。」這家伙是帶多少銀子出門呀?這麼奢侈!
「放心,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吃苦?就別擔心銀兩夠不夠了。」向家產業遍及各地,這間酒樓也是其中之一,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家的店而去捧別人的場。便宜他人呢?
一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說這麼肉麻的話會死嗎?」若是的話,她會放鞭炮以示慶祝。
「不喜歡?」他明知故問。
「廢話,不然我怎會用‘肉麻’兩字形容。」他的腦袋是裝豆腐嗎?連這也要她說。
掌櫃的一看到他們立即笑容可掬地迎過來,「大少爺,您要的房間小的已準備好,您們是要在這兒用膳?還是到房間用?」
大少爺?凌竹跟璃兒對看一眼,原來這酒樓是他家開的,難怪他會到這兒。
他看了眼酒樓里的賓客,「在這兒即可,你趕緊張羅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拖下去也挺累人的,他今天就一並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是,各位這邊請。」掌櫃的親自帶他們至角落的一桌,然後趕緊去張羅吃的。
「為什麼不在房間吃?」凌竹納悶地看著他。她多想趕緊躺到床上去,相信璃兒也很想這麼做,可現在她們就只能乖乖地坐在這里等食物上桌。
「若你要到我房間一起用膳的話我自是不反對,還是你要我過去你們房間?」眼角余光瞄到一群青衣人坐在隔桌,他喝了口茶惜機掩飾眼中那抹肅殺之意。
「你一個人吃飯會死呀?」這人怎麼那麼愛吃她豆腐?連無形的豆腐他也吃得高興!
「你怎麼這麼說呢?一個人用餐多麼乏味、無趣,就算再餓、東西再好也吃不下。」
「听你這麼說就知道你從未餓過肚子,當一個人很餓的時候,就算是清粥也美味無比。」他以為她沒餓過呀?想誆她?門都沒有!
這時小二送上一大堆的山珍海味,看得她們目不暇接,有點兒舍不得吃,光看就飽了。
向做天夾了塊雕刻漂亮的苦瓜到凌竹的碗里,「這些東西不是用來看的,快吃吧!」
「若這些菜能折合現金給我那該有多好。」凌竹喃喃地自語,很不舍地吃下碗里的東西,才剛咬一口她就厭惡地吐出來,將那塊苦瓜放到自己的空盤子里,「說什麼舍不得我吃苦?這苦瓜立刻證明了你口是心非。」她自小就討厭吃苦瓜,就算把它做得再好吃,她也會因心理作用而吐出來。
「你現在正好需要降火氣的東西。」這里的招牌菜被她這麼嫌棄,大廚們恐怕要傷心好一陣子。
「你又在說我火爆了嗎?」她剛剛又沒有發火,他怎麼可以這樣!好似她有多無理取鬧般。不過她現在卻很想發火,最好能把他燒得面目全非,再也無法諷刺她。
「無法接受?」她的確很火爆不是嗎?
「廢話,如果我說你火爆你接不接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兩句話他是沒听過嗎?
「遇上你,要不火爆也難。」她大有將別人惹得發火的特質。
「你這算褒還是貶?」在她看來,後者是最有可能的。
「至今還未有人能真正地惹毛我,不過你就快成功了。」跟她相處,他要隨時保持冷靜不簡單,若非他自制力驚人,他可能早已氣得將她殺了。
「喔!我會好好努力引出你那不為人知的一面。」啤!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倘若不小心把你給氣死,小女子我會虔誠地在你靈位前好好地上炷香,祝你永世不得超……我是說早登極樂世界。」邊吃東西還要邊動腦筋跟他斗嘴,實在是好累呀!
她的表情實在可愛透了,邊吃東西之際還得分神瞪他,一張小嘴動個不停,著實令他佩服,但也真是難為她了。
她確實能引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跟她相處得越久,他就發覺他越來越不像原本的自己,不過這種改變他不討厭。
「我真是等不及讓家里的人見見你。」’
她一臉的不信任,「你有何目的?」
「哪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想讓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看看你這位世間奇女子罷了。」相信以她的口才,鐵定能讓他那風流成性的弟弟吃到苦頭,讓他知曉,不是每位女子都是柔柔弱弱、等他垂憐的。
「有個不成材的兄長,做弟弟的怎敢成材?」凌竹諷刺地道,夾起一塊鮮女敕的魚肉進口。
「你的意思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來閣下的腦子不光只是豆腐渣嘛!」
「好說。」豆腐渣!虧她說得出口!「你這話是在暗示我,生得出我這滿腦豆腐渣的父母也不怎麼聰明?」他得意地以她剛剛的話反將她一軍。
「你……我可沒這麼說。」辱罵長輩是不敬的,她打死也不承認。
「是嗎?」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她最討厭的也是他這副模樣。
☆☆☆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正是好眠的暗夜中,六個不識趣的黑衣人匆匆地來到一間房間前,用匕首挑開門栓後,全涌人其內。一個高壯的黑影隱身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其不意地給了那幾個不自量力的黑衣人一個驚喜。
這時,饑腸轆轆的凌竹了無睡意地仰躺在床上,若不是晚餐時被他氣飽,她現在恐怕還在甜美的睡夢中,真的好餓呀!不知道廚房還有沒有吃的,若叫人幫她煮些東西吃是不是太惡劣了?瞧璃兒睡得這般香甜,她怎麼好意思吵醒她!可是怎麼辦?她好想吃些東西……什麼聲音?
好像有人在打斗!
她二話不說地匆匆穿好衣服循聲找去,在中庭看到幾個匆忙逃逸的黑衣人和一個手持利劍背對著她的男子。
才一眨眼,一把利劍即架上她的肩,抵著她細白的頸子,稍一使力,她寶貴的小命即休矣,成為過去式。
「你在這里做什麼?」向傲天收回手上的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剛剛是想殺我嗎?」劍收得那麼快,害她想模模看利不利都來不及!
「我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刺客躲在這兒,誰知道會是半夜不睡覺的你。抱歉,嚇著你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他可看不出她有嚇到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嗎?」都怪自己,動作慢吞吞的,現在可好,什麼都沒看到,錯過一場好戲。
她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猜出她此刻在想什麼,「太好奇不是件好事。」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會將她的好奇化為行動,而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她張著無事的雙眼看他,「我哪有太好奇?這只是普通、極單純的好奇罷了。」任誰看到剛剛的事都會想知道怎麼回事,尤其她剛剛差點被「抹脖子」,當然更有權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半夜不睡覺到這里干什麼?」趕了一整天的路,她此時應累倒在床上才是。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說她!「別想岔開話題,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她自認不是那種好打發的女子,不問清楚,她今晚就甭睡了。
「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至少要讓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死得不明不白才冤枉呢!將來若閻王問她是怎麼死的,她要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