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琬琬,別害怕……」他的長指溜進她的腰間,一寸一寸的上移。
他手指粗糙的觸感引來更強的一波戰栗。
「阿鎧……阿鎧……」她下意識地扭動腰。
汪迎鎧知道她的戰栗不只是因為興奮,也因為對性的未知和恐懼。他更溫柔地輕哄她,除去她的衣衫。
兩人全果相觸的那刻,她顫抖了一下,不安地攀住他肩膀。
「阿鎧……」琬琬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隨時會害怕得哭出來。
唉!
「好好好,妳會怕就不要做了,嗯?」他無奈地抽回手。
真是天譴!竟然在結婚之後才開始禁欲。
她濕潤的眼里盈滿歉意,汪迎鎧笑得好無力,天哪,他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已經八個月了,她還不能習慣他的親近嗎?從他大學之後就沒有踫過處女了,他也不敢硬弄得她太痛,以後倒楣的人還是他。
「琬琬,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他嘆口氣。
「想什麼?」琬琬睜大眼楮,小心翼翼地問。
「我在想,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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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旅棧的人,已經越來越習慣琬琬紅著一張臉去上班了。
這表示那天早上她一定又被老公拉著沖鴛鴦澡。
「今天早上的成果如何啊?」菲依一見到她就取笑。
琬琬大羞。
說來是她自己不好,有一天午休時間,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無意間聊起東西方人洗澡的習慣。
「我們東方人都習慣晚上睡覺前先洗好澡。」琬琬說。
「哦?你們起床的時候不洗嗎?我們倒是習慣在白天起床之後沖澡。」老板說。
這時,心直口快的她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接了一句︰「現在我白天起床也都被拉著洗了。」
一講出來,全場沉默。
然後,就……就……就被七嘴八舌套出天天鴛鴦浴的事。不過總算她知道死都不能說出背後的原因。
如果被他們知道,她結婚八個多月還是處子之身,他們不知道會笑得多厲害——唔,可能對她老公的「面子」也不太好。
琬琬匆匆換上清潔用的圍裙,拿著長柄布刷,到旅館後面洗玻璃窗。
身後有腳步聲踢到空水桶的聲音,她頭也不回地說︰「湯尼,幫我再提一桶水來好嗎?」
身後的人沒應。
「湯尼?」她納罕地回頭。
嘩啦嘩啦!長柄刷著地,撞翻一堆清潔劑。
「你、你、你想做什麼?」琬琬飛快把長柄刷再撿起來,退到清潔車後面,滿懷戒心地看著那個前兩天想殺她丈夫的男孩。
桀騖不馴的少年走近一步。
「你不要過來哦!你再過來,我……我有武器喔!」她威脅地揚一揚長柄刷。
琬琬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麼做到的,那天的消息完全被封鎖,沒有鬧上媒體;阿鎧說他只是一個愛出風頭的小子,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差錯毀了人家一生,所以琬琬也一直不知道這個少年的真實身分。
既然阿鎧沒有提出告訴,對他已經夠寬大了,他還來找她做什麼?
「哼,壞人的女人也是婊子!」少年啐道。
「喂!你的嘴巴放干淨一點,汪先生不和你計較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你還敢找上門?還不趕快回家去!」琬琬漲紅了臉,揚了揚長柄刷。
「他就是因為心虛,才沒有提出告訴的!」少年挑釁地道。
「你們這種愛找名人出風頭的小表,他干嘛為你們感到心虛?有第二次機會還不懂得好好把握,快回家把書念完!」
少年偏頭看了看她,突然嘲諷地挑了下唇角。
「原來妳真的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夫妻都是那種裝模作樣的人,今天才特地來找妳問清楚究竟想怎樣。沒想到,妳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琬琬的長柄刷不自覺放低了。
「我叫做艾倫‧湯普森。W.H.湯普森就是我的父親!」少年惡狠狠地看著她。
琬琬手一顫,長柄刷落了地。
那個在電視上神情憔悴的中年男人,攜著兩名幼子倉皇逃避的女人,茫然不解事的小孩子……
不對,電視里並沒有這個少年啊?是了,看他的年紀,當時可能正在寄宿學校讀書吧。
琬琬突然覺得自己的嘴巴有點發干,「你、你是湯普森的兒子,跟我先生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想殺他?」
「妳以為我們一家現在變成這樣,都是誰害的?」艾倫怒吼。「我父親和他無冤無仇,也只是受雇于人而已,玻璃迷宮的董事會有意聘請他,難道是他的錯嗎?姓汪的如果不滿意,為什麼不去找老董事長理論?為什麼要拿一個無辜的人開刀?」
「你……你父親的事和他沒關系!」身子一顫的琬琬又退後一步。
「怎麼會沒關系?」艾倫威嚇地踏上前一步。「一切都是他設計的!他騙我爸,他只是希望保住一個副總裁的位子,再把他拐到那種煙花場所去,又是金錢又是女人的攻勢,最後看我父親快入彀了,甚至拿出搖頭丸誘哄他吃,再在背地里把這一切拍下來寄給媒體,這種無恥下流的誘陷手段他也做得出來,他還是人嗎?」
「那是……你父親……意志不堅定……」她的反駁很薄弱。
「這是構陷!是蓄意誘人犯罪!即使在法庭上,警察蓄意誘人犯罪都是不合法的,我父親又不是聖人,哪禁得起有心人士這樣的陰謀?」艾倫憤怒地大吼。「我父親一生清清白白,正正直直!只因為姓汪的要給老董事長一個好看,就這樣毀了一個好人。他如果那麼有種,為什麼不去找老董事長開刀?」
琬琬咬著下唇,神色一陣青一陣白。
「現在他被公司解雇了,我母親帶著兩個弟弟回到娘家,吵著和他離婚,所有朋友都不敢伸出援手,怕被扯入丑聞,『有人』把我家的地址泄漏出去,外面圍滿了記者!你們要逼死他才甘心嗎?」少年滿臉恨意地道。「我真恨我弄不到真槍,否則我早就殺了汪迎鎧,絕對不只是嚇嚇他!我恨不得殺了他!」
少年踢翻水桶,憤怒地跑走。
琬琬軟軟地坐倒在地上。
我父親是個好人。
你們要逼死他才甘心嗎?
我恨不得殺了他!
不!琬琬用力搖搖頭,汪迎鎧不是那種人!他那麼溫柔,那麼有耐心,那麼好……他不會去設計一個無辜的好人,連對方的家庭都一起毀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她要去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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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掩的簾縵,幽暗的燈光,浪蕩的氣氛,婬靡的氣息。
華麗的總統套房里全是酒香肉香與女人香,四個東方人,兩個西方人,和主人汪迎鎧懶散地橫陳在沙發椅及各式躺椅之間,
大理石茶幾擺著酒食水果,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妖嬈的女人如蛇般倚偎著,柔媚無骨的嬌手在他們身軀上下四處游移。有兩個東方人毫不遲疑地撫模回去,在她們幾無寸縷的嬌軀上放肆揉捏享受,嘴不時往她們耳後和柔軟處輕舌忝嘶咬。
汪迎鎧注視著這宛如大君後官的浪蕩室內,眼神一如往常一般淡漠。他身旁的女人看其他幾對都已經進入情況,隨時打算提槍上陣了,他卻還無動于衷,不禁吃味,經驗豐富的手開始溜往他的鼠蹊部。
四個東方客人里,除了兩個日本人,還有兩個台灣人是從小看他長大的叔叔輩。雖然稱呼是叔叔,其實年齡相差不過十幾歲而已。
男人在應酬的場合是不講什麼形象的,在這種異色的招待場所,更不必當什麼君子,想當君子的人也就不必來了。所以沒有人矜持,隨意閑談的途中,不時與身邊的艷女狎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