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研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她到底怎麼了?為何他吻她時,她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反而很享受……
她的肩頭被拍了一下。
「他是誰?」
「呃?」段研菲回頭尷尬地笑了笑。
「從背影看來,是個高檔貨哦!他在追求你嗎?」
「嬌蘭,你別瞎說。」段研菲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我見過魯子祥了。」跟著鑽進標致房車內的白嬌蘭難掩興奮地道。
「他怎麼說?」
「沈天鐸就是想要回翡翠玉鐲的那個『鐸』先生。」
「張翠婉又是怎麼一回事?」系上安全帶後,她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我看是暗戀不成,惱羞成怒吧!」
「她暗戀沈天鐸?」可這不關她的事啊!她根本不認識沈天鐸。
言「看來是這樣,沈天鐸的事業遍及歐洲、美洲和亞洲,自有吸引人的魅力。」
情「那也不能無端扯上我啊!」光是一個車行老板就夠她瞧了,現在又來一樁莫名其妙的指控,她真是流年不利,也許該听嬌蘭的建議找個相士算個命,以避禍上身。
小白嬌蘭將魯子祥所言全盤托出,听得段研菲蹙眉失神、傷透腦筋。
說「姓段的在雪地里撿到翡翠玉鐲?分明是抹黑嘛!」氣死人了。
獨「我向他解釋了,他不相信我說的話。」
家「沈天鐸憑什麼認為我就是那個撿到他母親遺物的人?他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白嬌蘭聳聳肩,「他們相信什麼就相信什麼,大家都很自以為是。」
「我要去找沈天鐸,當面與他把話說清楚,我不能忍受一直背這個黑鍋。」段研菲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明天我打電話給他的秘書排時間見面。」
「不用了,我直接掛他的門診,免得他故意躲我不見。」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攤在陽光下談。
「哈哈,他一定會嚇一跳。」白嬌蘭期待好戲開鑼。
「孟北城到底是誰傷的?警方可有消息?」
「听說黑白兩道都在查這事,應該很快會有結果。他活該,誰教他太囂張,天天上報才會引人注目。」做人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傷勢如何?」
「恢復得很好,沈天鐸親自替他動的刀,想死還不容易呢!」他是唯一可以和死神拔河卻未嘗敗績的醫生。
「真有這麼厲害?」段研菲半信半疑地道。她倒想會會他,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她絕對不允許他硬要搶回翡翠玉鐲的舉動。
查詢完沈譯紀念醫院的門診時間表後,她沮喪地道︰「沈天鐸不看門診病人。」
「唷,姿態可不是普通的高啊!」白嬌蘭聳聳肩。
「大牌名醫通常自命不凡,不看門診病人的,我早該想到。」她喃語。
「直接上醫院找他去。」
她思索著白嬌蘭的建議,「怕是會撲了個空。」
「那也不要緊,咱們還可以去找魯副院長。」
「不是說魯子祥態度變得十分惡劣嗎?他未必會幫我忙,咱們得想想別的辦法。」
「張翠婉呢?教她約沈天鐸,大家一同把話說清楚。」突發奇想的法子也許能小兵立大功。
「不好,那女人很麻煩。」她瘋了才會去招惹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打算怎麼辦?」白嬌蘭急了。
「等他主動找我。」
「他不找你咧?」
「最好,這麼一來翡翠玉鐲會一直待在它該待的地方。」
送白嬌蘭回家後,段研菲打消原本想租片子回家殺時間的計劃,直接打道回府。
泡完澡走出浴室門,電話鈴聲響起。
她順手接起,喂了聲。
對方很不友善地道︰「交出誼闊經營權,否則有你好受的,賤人!」
她顫了下,「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
「現在誼闊的經營權根本不在我手上,你凶我也沒用。」
「你是段家的人,自然還有一些影響力,你要怎麼達成目的我不管,總之我只看結果。」
「有種面對面,你這樣躲在電話線後面不像個男人!」她拿話激他。
「賤人!」他又罵粗話了。
「你罵我一百次也沒用,我是不是賤人與你無干,你最好省省口水,光會逞口舌之能也傷不了我,我只當你是在唱歌。」她力持冷靜。
「賤人,你怎麼會這麼賤?罵人的話也听不懂。」
「廢話少說,再羅唆下去我要掛電話了。」段研菲不耐煩地道。
對方發狠地撂下話︰「你敢報警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在乎,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吧!」反正人難免一死,死都死了管它能不能有什麼葬身之處。
對方被她氣得先掛上電話,她只是望向話筒聳聳肩。
「這麼說也有錯嗎?」
正在吹頭發時,第二通電話響起。
「研菲,明天會議的資料是不是在你的抽屜里?」白嬌蘭焦急的問道,那份資料可是誼闊財務狀況的最高機密,要是不見了,問題就大了。
「我把它鎖起來了。」
電話另一端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你就是窮緊張。」
「不是窮緊張,我怕死了,萬一不見了,這爛攤子可難收了。」
「好啦!現在可以安心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硬仗要打咧!」
幣上電話,檢查完保全系統後,段研菲拿了一本笑話集往床上靠,最近神經繃得太緊,得看些笑話紓解一下。
正當她完全沉浸在笑話里時,電話鈴聲打斷她的笑聲。
對方先是一陣沉默。
「說話啊!」她怕自己就快失去耐心了。
「睡了嗎?」很孬種的音調。
是王先覺。
「什麼事?」段研菲沒好氣的問道。
「很想你。」
「少惡心巴拉的,有話直說,別把肉麻當有趣。」她會吐死。
「想你……真的好想你。」
「想什麼想!想念我的性冷感啊?不會吧!莫非溫柔的丘羽凡太熱情,嚇壞了你?」
「她無趣極了,不似你有意思多了。」
二話不說,她掛上話筒,只有瘋子才會繼續和他周旋。
第6章(2)
五秒後電話鈴聲又響起。
她拿起話筒。「本人不在家,要留話請按1,要留言請按2,要掛斷請按3。」
「我知道你在家。」
她一愣,微笑道︰「你也來湊熱鬧啊?」
「也?有很多人打電話給你嗎?」
「是的,各路人馬。」她直言。
「都是些什麼人?」沈天鐸好奇地問。
「有恐怖份子,有善良天使,有後悔男子,還有吃軟飯的。」
他知道她意有所指的罵他吃軟飯,可他不以為忤,如果追求女孩太平淡、太單調,豈不無聊?
「我對恐怖份子和後悔男有興趣,可以聊聊他們嗎?」
她故意打了個大呵欠。「我想睡了。」
「十點不到,你哪來的睡意?」他取笑她。
「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真的很累,眼皮快撐不開了。」
「好吧,今晚饒了你。」
「謝謝。」
「晚安!」拿她沒轍的沈天鐸只得掛上電話。
奇怪,他怎會知道她家的電話?她狐疑地盯著白色電話,她的基本資料上網即可查詢嗎?
孟北城出院了,又能跑又能跳了。
「小心點,不是出院就天下太平,你的傷挺重的,痊愈後也要好好保養。」沈天鐸提醒道。
「他會听話才怪呢!禁欲這麼久,恐怕今晚就會去找樂子開心開心。」葉雨蒙露骨地道。
「葉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孟北城不好意思的傻笑,搔了搔頭,臉一陣紅。
「若真要紓解,記得別太狂野,身子才恢復,激烈的要當心。」沈天鐸專業的說著。
「哎呀,如果不能激烈的做,不如不做。」葉雨蒙像個沒事人似的在一旁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