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呀幸福來 第15頁

她追求他,厚著臉皮、好努力地追趕上去,他是答應和她交往了,兩人也漸入佳境,而她什麼都不驚,就怕交往到最後,動心的仍只有她—個,至於他,依然可以揮揮衣袖不縈懷,那就真的糗大了。

但,他說,他在嫉妒。

他不會知道,她是多麼、多麼高興他的嫉妒。她喜歡他嫉妒。

「笨蛋!」嬌唇又罵,素手親昵地撥亂他的發,潤女敕指尖點碎他眉間的抑郁。她嗓音很輕,卻清楚飄進範馥峰發燙的耳里。「我只喜歡你。」

他呼吸一緊,目光深幽幽。下一秒,他拉她入懷,擁住。

喉嚨繃澀,他發覺自己沒辦法順利擠出聲音,下顎抵著她的頭頂,兩只鐵臂下意識收縮,好用力地摟緊她。

余文麗小臉埋在他胸口低笑,道︰「阿峰,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喔!」

可愛?!他?!

男人的濃眉超級不敢苟同地挑得飛高,撇撇嘴,模糊地低唔一聲,臉皮又燙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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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幸福航空」的總公司雖設在羅馬,但北義地區則以米蘭作據點,一周共有五個班次飛往台灣台北。

米蘭Base的義籍空服員下機後便結束整趟飛行,回自己溫暖的家休假,其他Base的空服員則統一下榻在「格蘭飯店」。

「格蘭飯店」位在米蘭大教堂附近,離另一處五星級的「柯摩酒店」僅隔一條購物街,如果定力夠、不被兩邊商家的展示櫥窗吸引過去,走路的話應該只需要花十分鐘即可。

範馥峰此次受邀參加研討會,主辦單位就安排他住進「柯摩酒店」。

潔淨的落地窗外,米蘭的冬雪從寶藍般的穹蒼不盡飄落,覆蓋著一層皓雪的街道看不見原來的歷史顏色,只是白,發亮的白。

罷過晚間九點,若在台北,正是活動最繽紛,忙碌的時候,但此時米蘭的市區街道上,許多店家早就打佯休息,游人已稀,然而對街專賣煙斗的商家想是忘記開掉招牌的電源,猶自發亮的七彩小燈泡繞成一支胖胖的煙斗模樣,閃爍著,像在逗她笑。

『小姐,我們的人已經進去會場通知你的朋友,請你稍待片刻,你朋友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帶著濃濃義大利腔的英文,听起來十分有趣。

從落地窗外收回眸光,潔美的下巴略側,余文麗瞅著「柯摩酒店」里那名原是守在宴會廳入口處,現下卻特意過來跟她解釋的小胡子經理,淺笑頷首。

『謝謝你。你人真好。』

小胡子經理的顴骨突然紅出兩團,咖啡色的眼瞳真像窗外閃爍的七彩小燈泡。

『我我……呵~~小姐要喝點香檳嗎?還是紅酒?「柯摩酒店」的香檳和紅白酒都是直接從佛羅倫斯的「梅迪尼酒莊」進貨的,品質有保證,小姐試試好嗎?』

『我等我朋友呢。』她笑得更甜,不為什麼,只是感受到對方友善的熱情。

「邊等一邊試暍,不沖突的。』

『唔……這樣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嘍!『那……有辦法試喝到「夏塔莎」嗎?』「梅迪尼酒莊」的第一名酒。

小胡子的濃眉和胡子一塊兒挑飛,咧嘴笑開。「小姐很識貨哪!』

『謝謝你。你人真好。』呵呵呵~~

十分鐘後,範馥峰接到服務生的告知,從宴會廳里匆匆走出,他目光左右搜尋,而後陡地定住,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會是這種情況。

整面夜街雪景的落地窗成了她的背景,她的波浪長發松松綰高,劉海在秀額上蕩出自然的弧度,發尾飛翹,柔美中添上活潑。

她的晚宴服走優雅、俏麗的風格,里邊先是套上一件深色珠亮的細肩帶小可愛,外頭再穿上一件亮銀色的連身真絲小洋裝,洋裝前襟開得很低,雖然有小可愛幫忙擋春光,美好的溝壑仍不安分地跑出來顛倒眾生,誘惑每一道目光。

她肯定十分清楚自己的頸項、肩膀到兩邊上臂的弧線有多美,所以總毫不吝惜地展現出來。

此時,她隱約泛出瑩光的粉頸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珍珠由大至小排列,溫馴地貼在她胸前,美得讓他不能呼吸。

然而,不能呼吸的顯然不只他一個。

範馥峰眯起眼,注視著那名蓄著小胡子的義大利男人。後者捧著一支紅酒湊到大美女面前,低著頭,口沫橫飛說得好興奮,絲毫不覺自己的小胡子就快戳到大美女女敕女敕的頰!

又來了。

反正他女朋友長相就是如此、極度的不能「保家衛國」。

但是她說,她只喜歡他。

喜歡她的男人多到一整個不行,但她喜歡的只有他……想起這句話,他發現自己可以爽很久,即便這一次避無可避地要去面對某幾個人,折騰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他也能平靜地看待,不讓舊事縈回心懷。

因為,他的心有另一股力量進駐。他想珍惜,珍惜當下,珍惜她。

「阿峰!」嬌嗓好開心,美麗身影如窗外的細雪般盈盈朝他而來。

他張臂擁住她,嗅著她發與耳畔間的淡雅香氣,俯下頭吻了吻那朵柔軟紅櫻。

雖未深吻,但已足夠讓余文麗瞪圓貓兒眼。

「你、你吻我?」手心貼著他的胸膛,她仰臉。

「我是吻你。」他語氣平淡,大手滑在她腰臀之間,佔有性十足地攬著。

她更疑惑了。「可是你……」怪怪的。

兩人交往以來,他幾乎從未在公開場合主動抱她、親她,他這人長得高頭大馬,內心很柔軟,臉皮卻薄得可憐,兩天前在飛機上街入廚房偷襲她,也是暗中進行,那已經算是他的「代表作」了,但現在……能變到哪里去?不也才分開兩天而已。

「環航」從台北飛往米蘭的航線,中間會經過阿布達比,在阿布達比換上新的一批飛行團隊,讓機頭和空服員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下機的團隊由專車送至特約飯店,隔天再接替其他航班。

配合公司調動,余文麗在中途便下機了,而範馥峰則早她兩日抵達米蘭。

必於研討會的行程,他早早便告訴她。今晚主辦單位在「柯摩酒店」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國際宴會,與會的人在國際生態保育、動植物研究等等相關領域上,多少都佔有一席之地,如果能的話,他會選擇窩在客房,但偏偏得還人情,還是非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不可。

他一直等著她來,不知是否身處異國的關系,分開兩天不到,他竟然想她想得心慌慌。

「我吻得不好嗎?」略豐的方唇微笑。

「啊?」貓兒眼又是一湛,覷到他眼角有意無意地瞄向落地窗那邊,害她也好奇地跟著瞄去——好心又熱情的小胡子經理還站在那里,捧著一支好貴的紅酒,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們倆。

又來了。

原來是兩天前的「置物間事件」重演,不過他這一次處理得漂亮多啦,沒傻呼呼地把不爽悶在心里,而是直接采「貼標簽」的手法宣示領土。呵呵呵~~很好,孺子可教也!

小扇般的眼睫眨了眨,她頰畔瑰麗。「唔……你吻得這麼輕,我怎麼知道好不好?」

他眼神一濃,大手扶著她頸後,再次吻住她。

對嘛對嘛,這才是「正港」的接吻!他的舌滑進她的小嘴,卷住她粉女敕的小香舌,進進出出,忽深忽淺,前一秒吻得好重,下一秒又溫柔憐惜,多麼美好,多麼熱血沸騰啊……噢……等、等一下,暫停一下下啦!不行,她她她……真不行了,她頭暈,好暈……救郎喔~~喘不過氣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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