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嫁有情郎 第16頁

「我不明白。」

他做了什麼?她的眼神好像……是輕視嗎?

沒錯,她在輕視他。

可為什麼呢?就算是他對她熱烈的追求也不致招來她的輕視吧。

「我才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約我出來見面,如果你只是想再找一個性伴侶,那麼對不起,恕我無法奉陪!」

圓月一口氣說完,罵過他之後感覺舒服多了。

去他的老板的耳提面命,就算明天被炒魷魚,她也認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蹙著眉心,「我何時說過要找你當我的性伴侶?雖然我是很想沒錯……」看到她在瞪他了,他改口道︰「可是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也不會做。」

「因為你已經找別人做了!」她沒好氣的說。

討厭的家伙,滿口仁義道德,這樣的人,就算她能勉強接受他,她那正氣浩然的老爸也會極力反對他們交往。

莫冠馳一臉的愕然與不解。

她不欣賞敢做不敢當的人,「要否認嗎?我都看到了,下午你開車進汽車賓館,還……還找了個金發洋妞,你、你、你……」

她沒說下去,再怎麼不拘小節與瀟灑,畢竟她還是有女性的矜持。

「原來你看到了。」他恍然大悟。

「婬蟲,你總算承認了。」她哼了哼,「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我的生活很單純,不想卷入你多采多姿的世界之中,況且洋妞技藝高超,想必無人能及,你就好好徜徉在她的懷抱之中吧。」

說完,她轉身要走。

他沒有否認,這麼說來,她今天下午看到的真是他了,原本還抱著一絲他說不是的希望,現在……落空了。

他拉住她,扳過她僵硬的身子,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是我的車,不過里面坐的人不是我,是我小弟。」他盯著她,眸光難掩愉快笑意,「他帶外國的女朋友回來,不習慣在家里做那檔子事,所以向我借車去賓館辦事。」

圓月漲紅了臉。

什麼?她看見的人是他小弟——真丟臉,居然誤會他了。

「我記得你小弟不是才十多歲,怎麼……」她臉色訕訕,想找洞鑽。

「十九歲了。」莫冠馳微微一笑,「你以為現在的年輕人像我們過去一樣純情,喜歡一個人連踫都不敢踫一下嗎?他們現在可開放得很,喜歡一個人,自然會衍生出關系,這很正常的。」

她被動的點著頭,「是很正常……」因為他說得合情合理。

他黑眸閃爍著笑意,「你也同意?」

那是別人家弟弟的事,又不關她的事,她沒有理由不同意,于是又點點頭,「同意。」

莫冠馳的笑意更深,「很高興我們第一次有了共識。」

他手輕輕一帶,就將她帶進了懷中,溫熱的唇頃刻落下,緊緊貼在她冰涼的唇上。

他熟練的吸吮,舌尖探進她口中,綿綿密密的與她唇舌纏綿,還得忍住骯下的緊繃,這感覺他已想像了十年,總算得償宿願。

「唔……」圓月掙扎著,口舌被他糾纏得緊緊的,身子又被他圈得緊緊的,她自詡武藝高強,卻掙月兌不開。

直到吻夠了,他才放開她。

他意猶未盡,情意深濃看著她嫣紅的俏臉,「圓月,我會負責的……」

「不要講!」

她大喊,不敢再听,一把推開他,臉紅心跳的逃回家。

她逃回自己房里,失神的坐在床上發呆,直到過了許久,臉上的躁熱仍遲遲不降溫。

「天哪,怎麼會這樣?」

圓月絕望的低喊,掩面咚地倒在床板上,拿起枕頭,狠狠的問住自己的臉。

不同,大大的不同!

這跟當年他奪走自己初吻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時她是震驚、氣惱兼憤慨;可是剛才,這些本來該有的情緒反應都沒有,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沉浸在一股極為迷亂、震撼、酥麻的感覺之中。

他,不再是當年那個拙拙的小子了,竟會讓她感到意亂情迷,而不是像當年那般氣得揍他一拳。’

她究竟是怎麼了?

愛上他了嗎?

不會的,她不可能愛上莫冠馳,不可能的……都是氣氛惹的禍,那樣好的月光、那樣美的河堤,加上晚上他們在宴席上都喝了酒,才會有那失控的一吻。

至于她為什麼被他吻了還一點也不氣他,她拒絕去想。

第六章

第二天,圓月死賴著彎刀,要搭他的便車回台北。

彎刀不解的看著她,「你不是莫家老大載回來的?干嗎不搭他的車回去,我的車速很快哦,怕你心髒受不了。」

「沒關系,我挺得住,隨便你開多快都行。」圓月連忙說。

她昨天一回到房里就把手機關機,今天更是交代所有人,找她的電話或人都一律說她不在,為的就是怕莫冠馳來找她,在自己還沒有厘清頭緒以前,還是避免與他獨處為妙。

「是你說的。」彎刀笑得很詭異,把她的行李扔進車里。

一上高速公路,圓月就後悔了,她死命抓著可以抓的任何東西,就怕自己沖出去。

「天哪,你這是在飛嗎?車快騰空了!」

「是你自己說挺得住的,隨便我開多快都行。」彎刀挑挑眉,油門一踩,又超過一排車。

「那你現在不能開慢點嗎?」

她知道自己很沒用,可是這種風般的車速,是人都受不了。

「不行。」彎刀對她咧嘴一笑,「我們神風車隊都是這種車速,沒得商量。」

「就算為了你姐的我的性命,你就破例一次吧。」圓月哀求。

「不行,神風車隊的隊員不為任何人而破例。」他很有原則的說。

「去你的!如果我是小淨,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彎刀一張俊臉沉了下去,表情變得陰狠,「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不然我開更快!」

圓月噤口了,為免命喪國道,她的嘴還是閉緊點好,彎刀是禁不起激的,他是個典型雙魚座的男人,很善變,說變就變。

而她,也是個典型雙魚座的女人,永遠在游移……一個自小就令她厭煩及排斥的人,怎麼會變成左右她情緒的幕後黑手?

她還以為十八歲那年他罪大惡極的奪走她的初吻,就算是終結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了,沒想到還有後續。

而且這後續竟是這樣的驚天動地,她真快招架不住了。

在台北住了這許多年,她還沒學會都市人對愛情放縱的游戲態雇,在她心中,對感情仍持很保留的態度,她不想濫竽充數,也不想為愛而愛,更不想為了結婚而結婚。

如果一輩子都無法遇到合適的人,她情願一輩子自己一個人……一個多小時後——「接著!」

招搖澳裝車停在舊公寓樓下,彎刀把行李扔出去給她。

「上去睡吧,你的黑眼圈真難看,要真煩不過,我準你有一次可以找我聊天談心的機會,只有一次,多的不要找我,你們女人最煩了。」

說完,引擎呼嘯一聲,招搖澳裝車瞬間已經跑到巷口,下一秒,消失不見。

圓月目送著車影,有點感動。

彎刀也看出她的煩躁了嗎?兩人真不愧是雙胞胎,總算有點心電感應。

她回到公寓,簡單的梳洗過後,把電話插頭拔掉,倦極,進入夢鄉。

昨天她一夜失眠,今天是連續假期的第三天,幸而不必上班,可以好好睡一覺。

無眠的人是沒辦法有清晰的頭腦來思考的,所以她最好睡飽一點,這樣才有力氣好好想想自己與莫冠馳之間棘手的情事……不不,還談不上是情事……可是吻都吻了,不是情事,那是什麼事?

噢,不要想了,越想越不清楚,還是睡吧。

東方龍酒吧。

舒適的原木裝潢,復古懷舊的鋼琴演奏,少了時下酒吧太過夸張的煙霧彌漫和嘈雜搖賓,這間酒吧多了點質感的時尚味,資深的調酒師是賣點之一,近來已成為台北年輕男女獵艷的新地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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