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情煞火 第10頁

「我不想。」她答得飛快,雖然怕大象並不丟臉,但也不是太光彩的事,她希望自己予人的形象是剛強的,而非柔弱。

妄二主隨客便,不再提起大象兩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烙桐無可不可的與對座的妄二踫杯,酒量不錯的她,有自信一打啤酒還醉不倒她。

「恕我直言,顏少主,我覺得你的泳姿有些奇怪。」一口清爽的檸檬蝦入口,他閑聊的提起。

烙桐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

她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調侃她的機會,她自知泳技並不好,尤其比起他來,更是與他的驍勇善游差遠了,但他也不必提到桌面上來講,故意給她難看。

一道銳利眼光直射到他身上,她冷言,「東方盟主,這點小事不足掛齒,你可以把我游泳的樣子踢出你刻薄的思維。」

妄二扯開笑意。「烙桐,有沒有人斗膽告訴過你,你很不好伺候?」

「沒有。」她皺緊眉頭。「但你正斗擔的直呼我名諱。」

他嘲謔地輕笑。「怎麼,怕男人的接近嗎?」

她倏地凝睇著他,他當她醉了,听不出他話中的撩撥挑弄之意?才一天而已,她果然不能太快認定他是個君子,他的狼尾巴露出來了。

「不,我怕下三濫男人的接近。」她將他一軍。

他嘴角詭邪的笑痕擴深,親自為她再斟一杯酒。

兩人話不多,菜和酒卻消耗得凶,瞬間就終結了一打啤酒。

結帳離開餐廳時,兩人總計喝掉四打啤酒,四打酒精濃度不高的啤酒,作用起來也是會醉人的。

「你醉了。」妄二勾起唇,笑容冷邪,扶著她,她嫣紅似火的臉頰美麗不可方物,身上的幽香混合著酒香,構織成一片旖旎風情。

她已醉,而他還清醒得很,縱身酒國,早已練就千杯不醉的他,根本不知醉是何物。

「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吧。」烙桐推開他相扶的手,身體火熱無比,她覺得頭暈暈的,身體飄飄然的,她真的快倒下去,她需要床,需要床休息……

妄二懶得與醉人溝通,他徑自抱起她往她落宿的船屋走,輕易的踹開房門,將她往里抱,直接將她抱到二樓的臥室,行走間,她一點反抗都沒有,因為醉了的她,事實上也無力反抗。

雙層船屋的一樓是小客廳及衛浴設備,二樓則是臥室和日光浴甲板,將她放在床上之後,他很有風度的轉身離開。

有道是,君子不乘人之危,雖然他從來不是君子,但為了挽回他在她面前的劣勢,他也只有故作君子了。

「別走……喻韜……」她痛苦的拉住他,眉峰蹙擰著。

他挑了挑眉,冷峻的嘴角隱隱地抽動。

喻什麼的,這家伙是誰?

「我是妄二。」他撇起唇更正。

「妄二……」她頭疼欲裂,什麼妄二……誰哪……

她分不清站在床緣的頎長男子是誰,只覺得體內的燥熱快把她逼瘋了,酒會亂性,她真不該喝那麼多酒。

「對,東方妄二。」他原要走的身軀又停停,眯起眼盯著床上的她,眸光變得黯沉,並深深玩味那個陌生名字對她的意義。

此刻他若要她簡直易如反掌。

唇邊不禁泛起一抹殘佞的笑意。

第四章

如果她沒有叫出那個名字,他不會有那麼強烈想要她的。

現在他不走了。

妄二踅回床邊,黝黑的眸光轉濃,蹲下,惡意地輕撫她泛紅的耳根,那粗糙的觸感讓烙桐申吟了一聲。

「誰……」她頭疼得厲害,直覺想揮開騷擾她耳部的手。

「遇倒……」妄二如鬼魅的發出這等音節。

不知那兩個字如何寫,他模仿她的發音,因為顯得可笑,他突然又憎惡起來。

笑話,東方妄二要踫一個女人,還需冒充別的男人嗎?

他拍拍她臉頰,企圖弄醒她。「顏烙桐,看清楚了,我是東方妄二,不是你的遇倒。」

「東方……妄二……」她含糊的說,胸中有股悶塞之氣,她的四肢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低笑,確定無論他怎麼狎佞她,她都不可能跳起來打掉他的手,因此他可以非常放心地攻城掠池,不會有到盡興處卻不得發泄的後顧之憂。

這算是他最敗德的缺點吧,喜歡奪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就如師師,他心知肚明師師為什麼會留在他身邊,一個女人除了愛,還有什麼可以令她如此任勞任怨而無怨無悔?

就因為心知,所以他故意不點破。

也因為他的不點破,所以她有苦難言,他知道高傲如她,不可能主動對他示愛,因此他樂得撤清,把她當成最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看。

但是,如果師師的心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他或許有奪取她的興致,可就因為她對他太死心塌地了,他反而興趣缺缺。

每個人的血液里都有一些無聊因子,他的無聊因子就是佞弄眼中無他的女子,他總是嬴家,從未失利,因為從未有女子不把他放在眼里過,他還無從得知奪弄是什麼滋味。

過往,那些初時對他不屑一顧的女子,都是故作姿態,瞬間就對他投降,不值一提。

這會是首次的挑戰嗎?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先月兌掉自己的衣物,接著輕撩開床上佳人的白色罩衫。

楚腰縴細,罩衫里的雪白嬌軀如同那天他在池畔所見一樣姣美,她擁有男人夢寐以求的身段。

勾起妄笑,他將她胴體壓在身下,男人原始的本能開始勃發。

她的醉意更添嫵媚,微啟的朱唇滿是誘惑,微弓的腿更造就一幅冶艷春光,此刻的她不是鐵烙幫的少主,只是個卸下強硬外裝的柔媚女人,或許她原就是這樣勾人的女子……

「喻韜……」烙桐迷迷糊糊地沉浸在溫暖的里。

妄二動情的眉眼霎時轉冷。

「你就不能叫叫別的名字嗎?」他覺得有點厭煩,看來有人佔據了她的心,東方妄二可沒這麼吃癟過。

她眉心一蹙,對飄至的話語不解,她費力的睜開眼,只見一抹搖擺不定的身影在她面前晃動。

「好暈……」她撫著額際,但驀然有絲清醒。

這是她的房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是……不是在露天海鮮餐廳里與東方妄二對酌嗎……

東方妄二!

她幾乎沒失聲尖叫,大膽的與他交疊在一起,事實上是,他正摟抱著她。

「醒了?」他眯起眼,醒得這麼快,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烙桐就算酒沒醒,也會被他們兩人此時歡好交纏的姿態嚇醒,她的心髒可還沒強到可以承受一個野男人在三更半夜壓上她的身子。

「你……」她甩甩頭,企圖要想起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是你叫我別走的。」妄二提醒她,順便吻住她驚愕的櫻唇,唇瓣柔軟極了,大概未曾擦過口紅吧,不顯干裂,非常細致。

他的舌靈巧的探進她口中,熟練的吸吮著她的舌根,輕攪吮翻,也不管她舌根痛不痛,逐自吮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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