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還要這樣幫這個可惡的男人設想?
爆若嬙很想激怒他,但到頭來還是忍住,決定等回到房間後再和他攤牌。
她的話,果然很有效。
「妳以為我在說笑嗎?」翟奎被激怒了!他反手甩上房門落鎖,一個箭步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身前,接著一個彎身,將她扛在寬肩上大步沖進房間內,將她甩到柔軟的大床上。
一陣昏眩後她張開眼,便看見他月兌下西裝、扯掉領帶,朝她撲上來。「翟奎,你不能勉強我,你──」
「妳放心,妳沒有求我,我不會佔有妳。」龐大偉岸的身軀壓覆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說道。
瞪著他欺過來的陰沈俊臉,宮若嬙一顆心狂驚。
他明知道她抗拒不了他的誘惑和魅力……
就在她恍神驚愕時,翟奎吻住她的嘴,大手帶著怒氣撫模那熟悉的嬌軀。
他沒有勉強她接受他,所以他用著最大的自制力,壓抑著這長達一個月的強烈思念,只用他的身體挑逗她、誘惑她。
當她已經光果的嬌胴為他發汗發熱,在他的精健果身下掙扭難耐時,他的唇離開她艷紅的唇,寬額上滴著細汗,他氣息微喘地看著她,啞著聲說︰「妳可以求我……」
雙肘撐在她的兩側,布滿的黑眸凝視著粉女敕迷人的她,如果她肯開口求他愛她,那麼她鬧失蹤這一個月的帳他可以不追究,一筆勾消。
爆若嬙不看他的臉,只是瞪著他惑人的胸肌,貝齒咬著被他吻得艷潤的唇瓣,拿出最大的意志力,嬌喘著閉上眸,困難地搖了搖頭。
眉心一擰,他的表情凶惡無比,身體的那個灼熱點惡劣又刻意地壓向她。「為什麼不?」
「嗯……」宮若嬙急喘一聲,用力咬住那快逸出口的申吟聲。「我不求,我不愛你……」
虛弱的聲音取代申吟聲,氣惱了他。
「妳說過妳愛我──」
懊死!鐵拳往床側一擊,下一秒他整個人裹覆住她。
沒想到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她竟然還壓抑得住?!
「那是在你沒有婚約之前!」憤怒的她終于肯對上他的眼了,但這是因為她要強烈地向他提出指責。「現在,你既然有了未婚妻,還需要我愛你嗎?」
「妳──」翟奎臉色難看至極,他先是震驚,然後壓抑住怒氣。「妳難道沒看我回傳給妳的簡訊?!」
瞪著她,翟奎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我把手機鎖在行李箱的暗格里,懶得看。」宮若嬙心痛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轉了兩圈滾落臉頰。「我想……也不需要看吧?」
既然當初都決定分手了,她還需要看什麼訊息?難道還要她抽空去參加他的訂婚宴不成?
如果他敢對她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她會送他一籃臭鴨蛋當賀禮!
「妳……」她的眼淚讓他向來有力的心髒揪緊,慌然地翻身離開她,將她抱坐起來,擁入懷中安慰。
爆若嬙卻不理會他,乘機推開他,拉著被單滾下了床。
她站在床邊看見他勃發的精健,俏臉一紅,轉身跑進浴室內,關門落鎖。
「宮若嬙,妳別想躲!」翟奎大步跨下床,追上來。「開門。」
「砰砰砰──」奉送幾聲失去耐性的急切擊門聲。
但她已經鎖上門,他進不去。
可惡!他的身體因未能紓解而痛著,他想抱她、擁有她,但她卻不負責任地躲進里頭。
「除非你肯點頭讓我離開,我才要出去。」縴軀裹著被單靠在門扇上,她用力眨著眼,倔強的將眼淚眨回去。
不允許自己哭,因為那是脆弱的表現。
門外的翟奎,一雙陰鷙的黑眸瞪著門扇,沈默了很久才回應她的要求──
「妳要離開可以,但前提是妳必須先看手機里頭我所留的簡訊。」他提出條件交換。
說完,他離開臥房,到另一間房的浴室去沖冷水澡了。
當他沖完澡,裹著浴巾再回到這間主臥房時,她還躲在浴室內沒出現。
翟奎不想理她,回到客廳撥了電話叫人將他和她的行李都送進房來。
不一會兒,行李被送了進來,他迅速換了裝,然後離開房間,接過秘書遞過來的公事包。
「走吧。」接過公事包轉身就走,他打算讓她自己冷靜想想,所以決定暫時離開飯店。
「翟總,那宮小姐她……」
秘書很機靈,看得出來上司很在意宮若嬙。
「交代管家守在門外注意著,我要隨時知道她的行蹤。」翟奎步伐頓了下,他並沒有交代得限制宮若嬙的出入,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當宮若嬙看完簡訊後就會留下來的。
確定翟奎已經離去,宮若嬙才踏出浴室。
泡過澡將臉頰上的淚痕洗掉,一身清爽的她穿著飯店的白色浴袍走出臥房,來到客廳找她的紅色行李箱。
拖著行李箱進房,先打開來掏出一件洋裝換上後,才又打開行李箱的暗格,拿出關機了近一個月的手機。
打開手機,輸入密碼,一陣悅耳輕快的音樂聲後,手機復活了。
揪著心口,她按開簡訊的收信箱,找到一個月前他留下的簡訊。
但不知為什麼,她還是不敢看,並且選擇將螢幕畫面按掉,關機後又塞進暗格中。
為什麼她沒勇氣看呢?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反正橫豎都是要跟他分手,就算他留了令她傷心難受的話,也無所謂吧?
只是……真的無所謂嗎?
當然不!她不想再被傷第二回,然後再花一個月的時間來療傷,所以她不想看這則簡訊。
用力將行李箱關上,上鎖,她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考慮著自己該不該趁他不在時離去?
內心掙扎無比,最後她決定還是離開好了。
既然前往歐洲的班機趕不上,那她干脆就取消行程返回台灣吧!
念頭一定,她拉起行李箱,匆匆踏出客廳,來到玄關穿上鞋。
一開門,門外卻站著總統套房的專屬管家。
「宮小姐好,請問妳要外出嗎?需不需要幫妳備車?」管家注意到她手里正拎著行李。
「我不需要車……不,我想我需要車子,我有急事得趕回台灣去,麻煩你通知櫃台幫我備車。」
原本想拒絕的,但宮若嬙想了想,既然翟奎派了管家在外候著,想必就是要知道她的行蹤吧?既然如此,那她就大方一點,讓他知道算了。
「這……好的,我馬上處理。」管家拿出隨身的對講機,跟櫃台聯絡,當他交代完畢並確認有車後,他又補了一句。「麻煩你通知翟先生,就說宮小姐要搭機返回台灣,請問他有何指示。」
盡責的管家,兩邊客人都盡心服務,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爆若嬙臉色微變,但她並沒有責怪管家,因為他畢竟是翟奎指派過來的,不通知他她要離開的事,當然說不過去。
不過,她知道,翟奎會將她獨自丟在飯店里,應該就是後悔剛才自己將她從機場帶回來的魯莽行徑了吧?
他大概希望她快點離開,免得給他增添麻煩。
爆若嬙這樣一想,心情更差了。
「請問我可以下樓搭車了嗎?」打斷了管家和櫃台的通話,她想越快離開這里越好。
「嗯,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馬上收了線,管家恭敬地替宮若嬙接過行李,走到電梯前,幫忙按電梯,領著她下樓。
電梯緩緩往下降,她的心情卻越來越糟糕。
為什麼決定要離開他,會讓她這樣難受?
看著鏡中落寞哀傷的自己,她閉上眼,不敢看了。
當電梯終于抵達一樓大廳,宮若嬙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門口坐上車子,直接朝著機場的方向駛去,沒有人再試圖攔她,追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