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女孩 第19頁

「嗯~~」翻了個身,祁淇不安地扭動了起來。「阿達……好癢喔!」

又來了!驚恐地回頭看她,發覺她的手臂又泛起要命的紅疹,令他一個頭兩個大。

怎麼辦?再把她丟進浴白里泡泡?

算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早在他們什麼都還不是的時候,他就先「偷跑」看光了她的身子,不過那可不是在他「心甘情願」的情況之下,而是現實逼得他不得不那麼做,所以他是無辜的!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回生二回熟,既然有了前車之鑒,加上兩人關系的轉變,他動作起來也不再那麼別別扭扭,感覺起來熟稔許多。

先到浴室放溫水,然後回到房間褪去她的衣物。第一次做的時候,他是緊張得發抖,這一次,他卻是興奮得發抖。

因為上一回,他擔心的是自己動作會不會太粗魯,萬一讓她由醉夢中清醒,會不會誤會自己正在圖謀不軌地侵犯她?

這回他可不再驚怕了,因為是她親口允諾,如果不對她「胡作非為」,說不定還會招致埋怨呢!

溫柔地將她放進浴白,不過因為這次的動作較上回來得小,不是用丟的,所以沒有引起漫天水花,但也同時讓他的衣服、褲子濕了一大片,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點。

懊惱的情緒並沒有打擾他太久。既然兩人注定果裎相見,何必計較早一點或晚一點呢?那根本是無聊!

就在祁淇滿足地發出喟嘆,白女敕的臂膀攀住浴白邊緣,準備將昏沉的頭枕上手臂之際,他輕手輕腳地爬進浴白,水位頓時上揚許多,引來她興奮地驚呼。

「哇~~水漲高了欸!」她像個戲水中的小女孩,興奮地以掌心掬起水花潑灑,無可避免地噴濺到他臉上。「別走喔,水高一點比較舒服。」

這丫頭!她知道自己正在向男人提出不可抗拒的邀請嗎?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掬起溫涼的清水淋上她女敕白的肩膀。

「我要洗頭!」她像個女王般命令道。

微愣兩秒,他忽然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慈禧太後身邊的小李子,但他很快便回到現實。「好,我幫你洗頭。」

千萬別指望一個粗手粗腳,且沒受過任何美發訓練的男人,可以使出何種令人舒服的頂上功夫──

接下來的時間,浴室里不斷傳出尖叫和驚喘,至于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道!

「討厭!人家頭皮痛死了!」祁淇用毛巾包住濕潤的發,輕聲抱怨地走回房間。「以後不讓你為我洗頭了!」他以為他在洗車嗎?人家的頭皮可是肉做的欸!

「這是你才有的‘榮幸’。」好笑地以浴袍包任她秀色可餐的嬌胴,就怕她不小心著了涼。「別的女人求都求不到。」

他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牙齒伶俐得令人厭惡!

「少來,別的女人哪有像我那麼笨的?」她不曉得是哪條神經線接錯了,才會傻傻地掉到他的溫柔陷阱里,連什麼時候丟了心都搞不清楚,心甘情願讓他綁住。

「人家白領階級多好啊,清爽干淨,女人可不需要每天洗那些沾滿車油的髒衣服!」

「嘿,這你放心。」他見招拆招,就是不容許她反悔。「對付髒衣服,我可是得心應手了。你哪天看我穿著烏漆抹黑的衣服出現在你面前?」

扯下頭上的毛巾,祁淇當真認真地回想。「嗯……好像、沒有吧?」

誰會記得兩年來的每個日子?更別提那種穿在別人身上的「身外之物」了,所以她沒有半點印象,關于他渾身髒亂的日子。

「所以嘍!」貼近她身邊由背後摟住她的縴腰,他使壞地在她耳邊吹氣。「我怎麼舍得讓你為我洗髒衣服?老婆是娶來疼的,我絕對不會那樣虐待你。」

心頭一暖,她放軟身子依在他可靠的胸口。「什麼老婆?哪個笨女人說要嫁給你了?」她難以控制地紅了臉頰,一顆心「怦咚咚」地跳個不停。

「喔,多的咧!」太笨的他可看不上眼,就要像她這種「適度」的笨才合他的胃口。「前面便利商店的那個阿花啊、開花店的劉寡婦啊,還有二嬸,每次都在我面前不斷夸她的女兒多好又多好,只差沒拱手把她女兒送上門來給我。」二嬸是附近的大嗓門,整條街上的住戶全認識她。

心口一酸,她陡地覺得胃部泛起胃酸。「是喔?行情這麼好啊?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多人搶著要!」她酸溜溜地噘了噘嘴。

「所以人要懂得惜福。」在她的後頸窩偷了個香,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分尊貴了起來。「當個車行的老板娘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是個老板娘啊!」

听他這麼一說,祁淇更惱了。「那我讓賢總可以了吧!」所有的委屈堆疊到最高點,她賭氣地嘟嚷了句。

「什麼?」說得那麼小聲,他根本沒听清楚。

「既然有那麼多女人中意你,那你去找她們吶!」誤以為他當真起了異心,她惱火地用後手肘頂開他的月復部。「去找你的阿花、劉寡婦,連二嬸的女兒都讓她送過來,祝你‘一門三喜’!」

「嗯!」抱著肚子悶疼了聲,她的話令他听了心驚肉跳。「你在說什麼傻話?」他們兩個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只差洞房還來不及完成而已,她怎能說得如此絕情?

看來他的動作得加緊了,免得感情生變、情海生波!

「你才是呢──」委屈地紅了眼眶,她幽幽地凝著他的怔忡。「為了你,我連大眾情人胡少韋都不要了,你還說那種話來氣我?」

眨了眨眼,任達驊總算听懂了她真正的意思。

「吃醋啦?」似笑非笑地將她按進懷里,他摟得好緊,緊得她差點沒窒息。

「我開玩笑的嘛!你不也拿白領階級來氣我?」所以說,他也很委屈啊!

「喔。」這時候,祁淇終于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這麼說來,又是我不對嘍?」

「本來就是你不對。」他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吶!

「可是你也不好啊!你明明知道說那種話,人家會生氣的嘛!」

「喂喂喂,別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你失言在先,總得讓我發泄一下,這樣才平衡啊!」

「你是男人欸!就不能讓讓我嗎?」

這是傳統的理論,但現在時代不同了,那套理論也不再實用。「男人也是人,也會受傷害的嘛!」

「你的意思是我鐵石心腸嘍?說那什麼話嘛!」

「……」

任達驊聰明地閉嘴了,因為他明白再這麼爭下去,他們今晚什麼都不用做了,直接等著看日出算了。

「你要是再這麼不體貼,當心我以後都不理……唔!」

「……淇,你忘了我們現在應該要做的是更重要的事?」

「有、有嗎?」她的聲音微微打顫,雙頰泛起紅暈。

「沒有嗎?」漾起無害的笑,他陡地抱起她往床上丟。「你盡避裝傻好了女人,我看你能裝多久!」

「啊~~救命啊──」

結果當天晚上,就在女人有點抗拒又有點期待的掙扎心態之下,男人完成了重要的洞房儀式,讓兩顆不安的心更加貼近、密不可分……

第九章

老田約莫在十點左右到車行取車,他在騎樓下看見一位婦人,那副引頸而盼的模樣似乎在等人。

「歐桑,你找人嗎?」看了眼大門深鎖的車行鐵門,老田隱隱感到奇怪,平常阿驊早就開門營業了,怎麼現在都十點了,他還沒開門?

熬人聞聲回頭看了眼老田,眸中升起警戒的色彩。「你是誰啊?」

「喔,我是向這家車行租車的運將啦!」咧開嘴笑,老田露出滿嘴的黃板牙。「你要找誰啊?或許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他稍嫌熱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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