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上) 第19頁

「你好好玩喔,我以後也要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兒子。」

「姐姐,你趕快救小鳥啦。」他催促她。

「好。」接過他小小手心里的小鳥,取下它翅膀上的膠帶,童海兒跟隨本能地閉眼冥想,專注意念要治愈它的傷,一股熱流從她身體深處生起,緩緩流向她的掌心。

倏地,一陣光自她掌心發出,籠罩小鳥,當光芒退去時,小鳥撲拍著翅膀,傷全好了。

小風炎魂驚喜的看著她,「哇!姐姐你好厲害喔!謝謝你,你真是大好人。」

小鳥振了振翅膀,兩三下就飛到天上去。

他看著它飛遠的方向,頻頻揮手跟它道別,「小鳥再見,再見!以後你要小心點,不要再被人打下來了!」

蹦蹦跳跳的回到童海兒身邊,他笑得好不燦爛,像活力四射的太陽花,充滿朝氣。

她看傻了眼,在那一瞬間,她看到成年後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風炎魂的臉和他的重疊在一起。

直到小風炎魂攬住她的頸子親了下她的唇,她才回過神來。

「小,這麼小就會吃女生豆腐。」

他神氣的說;「我才不小,我已經六歲了。姐姐,我喜歡你,你給我當老婆吧!」父王對喜歡的女人都是這樣,會一直親,被他親過的女人後來都會變成他老婆。

「小表,你都這麼騙小女生啊?」

「我才沒沒有,這是我第一次親女生。」他皺著俊挺的小鼻子抗議。

炳,敢情這是他的初吻不成。

「姐姐,你是誰?我怎麼沒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龍……」她忽地皺起眉頭,她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咦,你怎麼走了,我話還沒說完欸……」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里……」

她看著刷地被拉得好遠的小風炎魂,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吸力拉著,風在耳邊呼呼地吹,刮得她臉刺痛不已。她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風停了,再睜開眼時,感覺到面上火辣,前方,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變成黑白景象,她驚訝地看到年輕一點的風不群在遠處望著火勢冷笑,然後一聲粗銳的尖叫聲劃破了黑白畫面,像是仙女灑了把魔粉,世界又變成彩色的了。

「父王!案王!」

火潮洶涌,在滿目的紅中,她看到年紀稍微大些、但仍是個孩子的風炎魂。

危險!他不怕死嗎?怎麼不逃反倒往火里沖,房子快倒了呀!

心急的童海兒快步跟了進去,屋里被火神摧殘得滿目瘡痍,她不怕火,火舌在踫到她時都縮了回去,讓她宛若摩西過紅海般劈開一條通道。

一個中年男子被壓在一根梁柱下,他雙手使勁想搬離壓在自己腿上的著火木頭,卻是不能撼動分毫,只是徒然燒傷一雙手罷了。

風炎魂心急地呼喚著父親,當他看到他時,連忙沖過去。

「父王,你再撐著點,我來幫你了,我來了……」看起來大概十歲的他實在還很瘦小,跟小時候不同的是,他強忍著淚意,現在沒有哭的余裕。

他死命的拖著父親,卻無法移動他,四周火舌蔓竄,他的衣服著火了,他感覺到自己半邊臉上熱辣的疼痛,但他像毫無所覺,只是一個勁的拖著父親。

他的臉、他的臉……童海兒為他心疼得幾乎快不能呼吸,那張可愛的俊臉仿佛還歷歷在目,這樣燒怎麼得了!

「孩子,你……你快出去……」老鷹王氣若游絲的道,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記得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小心、小心你……」

話還沒說完,他就斷了氣,風炎魂再也忍不住地痛苦出聲,人像瘋了似地想要搬壓在父親身上的梁柱。

這時,又有嘎吱聲傳來,一根更加巨大的梁木就要倒下!

「快走!」再也拖延不得了,童海兒一個撲身過去,為他擋住了梁柱,可不知是否力道沖擊太大,她竟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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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炎魂醒過來的時候,訝異的發現童海兒蜷縮在自己懷里。

他不想動,剛剛他作了好多夢,把他的力氣都用光了,感覺到臉頰上有道涼意,他……哭了嗎?

印象中,自己小時候很愛哭,悲春傷秋的那種哭法,看到受傷的小動物也能嚎啕大哭,風不倫那家伙老愛笑他沒用,直到父王死後,溫柔少年一夕長大,變得冷酷無情,他明白在那個時候,如果他不堅強冷硬起來,那麼下一個死的可能會是他。

那把火燒得離奇,他卻無力查出縱火的凶手。

舊王新喪,他初即位,才十歲大的孩子強忍著失怙之痛,接管島上一切事務,強迫自己不眠不休地吸收學習,提早進入成年的世界,他太忙了,忙得沒有時間悲傷,也太累了,累得哭不出來。

漲潮了,冰涼的海水漫上他的腳,他卻不覺得冷,因為懷里的那團溫暖。

她怎麼會來呢?而自己競毫無所覺地睡沉了。忽地,像想起什麼的風炎魂低頭看著童海兒,眉頭深鎖。

夢中的那女孩……過去的記憶里真有過這個人嗎?她……跟海兒長得好像……

越想記憶卻變得更模糊,實實虛虛、真真假假,恍惚間,那道窈窕的身影他想追尋,可無論怎麼賣力的跑始終趕不上她。

他聞到一股焦味,像是衣料被燒毀所發出的氣味。

他起身,看著童海兒衣裙下擺有些燒過的痕跡,伸手一模,當然已失去熱度。她身上的衣服仍是祭典上那一套,那燒痕大概是她跳下火山口時留下的吧。

想到那驚心動魄的畫面,又忍不住動氣的他心悸不已,像是要確認她確實存在般,他重重吻上她的唇。

這個不听話的女人,他得教會她什麼叫規矩。

密密實實的吮著,她的味道他永遠也嘗不膩,甜美得令人迷醉。

「唔……」嚇!她她她……怎麼又被吻了啊?

恢復意識的童海兒還搞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她只知道她的嘴巴被鎖得緊緊的,還要不住抵御那不斷想入侵的舌。

噢,不行了、不行了,他嘴里有毒,鴉片的那種毒,會越吻越上癮。

被吻得昏昏麻麻的童海兒感覺到身體像起火了,一雙肆無忌憚的大掌在她身上點起火苗,她無聲的喟嘆了聲,這樣迷幻的感覺舒服得會讓人根本不想清醒過來。

她玉臂不自覺地環住他的頸,也學他一般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小手熨貼著他微泛冰涼的肌理,如羽毛似輕輕撓觸,感受到他因快感泛起陣陣戰栗,她覺得得意,原來她也可以這樣影響他呀,以前都沒發現,真是虧到了。

風炎魂的手越往下伸,模索到她的底褲,長指闖進迷霧森林里,找到蜜泉所在,她嬌喘一聲,他的手……他的手……怎麼可以這樣!

喘吁著氣,她的手死命的抵住他的胸膛,「不可以,我……我那個大姨媽……你要體諒我們女孩子總有幾天不方便……」她還沒意亂情迷到忘了父母的交代。

「才幾天?」她的算數能力非常差。

「你很愛計較耶,幾天前面加個十能滿足你男人的虛榮心嗎?」她承認是玩得有點過火了,「血流不止」得太夸張。

童海兒想到藏在寢宮床底下的瓷瓶,那是童婆子臨出門塞給她的濃縮血漿,只要滴幾滴在女性衛生用品上,再灑上一些清水,看起來和經血沒兩樣。

她就是用這招移花接木瞞天過海,輕松地躲過他一來就要硬上的獸性,拖延至今仍未被揭穿。

不然月經真要來上半個月,她早就因缺血而虛月兌,癱在床上沒法起身,病懨懨地盯著天花板,數著剩下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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