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真命苦 第21頁

「鬼怒哥哥人很好,妳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他只是愛擺張冷臉,不喜與人打交道。冬妮婭眼中的鬼怒堂是個零缺點情人,他疼她、寵她、關心她,對她呵護有加,凡事總是先想到她,她不認為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值得愛的男人。可惜她的見解不見得每個人都能接受,鬼怒堂對她萬般的好是愛她,其它人哪能得到同等待遇?別人怕他怕得要命,視同魔鬼,有多遠離多遠,絕不傻得找死。

菊田櫻子胡亂的揮手,表示听不下去。「妳別嚇我成不成,我才不想和他相處。」

「但妳……是他的未婚妻呀……」她小臉一黯,笑容淡得帶點苦味。

「未婚妻又怎樣,不代表我會跟他睡同一張床。」同床異夢的夫妻多得是。

「何況我又不喜歡他。」

「妳不喜歡鬼怒哥哥?」她一臉訝異。

「對,非常討厭。」若有最討厭的人排行榜,他會是第一名。

「可是妳要嫁給他?」

「沒錯。」一見她倒抽了口氣,眼露驚訝,菊田櫻子心平氣和的解釋。「婚姻和愛情是不一樣的,我們代表的是兩個家庭而不是個人,喜歡與否並非婚姻的要素,各有情人是常有的事。」驀地,她似是想起什麼,兩眼倏地發亮,盯著吞咽口水的冬妮婭。「嘿!真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我嫁給他當正室,幫妳擋住唆的老太婆,妳當他的地下情人,替我擺平他,我們分工合作……」

天呀!多聰明的想法,她們都能如願以償,不必煩惱誰該退出,只要她生下鬼堂家的繼承人,就能海闊天空的隨心所欲了!

「我不……」冬妮婭搖著頭,櫻子每說一句,她心口的痛就加深一分,沒法想像兩人之間若多出一個人會是怎樣的景象。

「我不會娶妳,不要說些瘋話污染我的女人。」她該被送進瘋人院。

表怒堂就像平空出現,長臂一伸,攬住渾身微顫的小情人,握住那雙冰涼小手,眼底隱隱浮現一絲冷戾的怒意。

「你……你從哪來的?」句不成句,斷斷續續,菊田櫻子口齒不清地指著突然現身的男人。

「在妳鬼話連篇的時候。」其實他一直守候在一旁,只是沒出聲罷了。黑袍人的威脅仍在,一次的擄人行動就夠他驚嚇,他不會允許有第二次。「你才是鬼,無聲無息地靠近,膽子小的人準讓你嚇死。」他到底是不是人,怎能來去如風?

菊田櫻子特地低頭一看,確定他有影子才放下高吊的心。

「若能把妳嚇死倒也省下一樁麻煩事。」祖母就不必緊迫盯人,日夜盯梢,擔心他的不配合。

聞言,她撐開眼,用力一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也敢說出口,我是你的未婚妻!」

竟然說她是麻煩,他才是一切事端的源頭。

「妳這麼認為嗎?」鬼怒堂並未看她,長指梳弄著懷中小人兒的黑色短發。

「廢話,婚都訂了還能不玩嗎?」她最冤枉了,只有女方出席的訂婚儀式。

「我以為妳想嫁的是蒼太。」他說得很輕。

心一顫,菊田櫻子臉上微露慌色。「你……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鬼怒蒼太這名字不陌生吧,要我把它做成牌匾掛在妳床頭嗎?」若無十足的把握,他敢把心愛的女人帶回來嗎?

「怎麼,想用他威脅我?」她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他最好有真憑實據。嫁大伯,勾搭小叔,她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她同意嫁給鬼怒堂為妻,但同時也不放棄享樂的機會,鬼怒蒼太是她偷情的首選。

反正都是鬼怒家的子孫,他將來生下的孩子也一定具有鬼怒家血統,管他經手人是誰,鬼怒夫人要的是曾孫,她給她一個不就得了,父親是哪一個並不重要。

名份、地位、情人她都有了,就算困在無愛的婚姻中又如何,至少她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活,不用再被安排。

「退婚。」他仍不看她,眼中只有一人。

「退婚?」菊田櫻子震驚地睜大眼,不敢相信他居然不要她這個大美人。

憑良心講,她的自負其來有自,除了個性上的小小缺陷外,她真的是每個男人都想娶進門的賢妻美眷,學識豐富,談吐有物,進退得體,能出廳堂,能入廚房,又是床上的蕩婦,圓滑的周旋于仕紳名流之間。

她有很多說不完的長處,但美貌是不可或缺的優點,沒人能見到她仍不動如山,不想撲倒她。

「由妳開口。」鬼怒堂終于撥空給了她毫無溫度的一眼。菊田櫻子一听,差點暴走。「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說了。」

第9章(1)

「為什麼他說了我就得照辦?妳說他是不是太可惡了,我可是非常期待嫁入鬼怒家,當個呼風喚雨的闊太太,他非要斷我的路不可,他以為他是誰呀?我菊田櫻子豈是省油的燈,由得他擺布——」

菊田櫻子不只是暴走,甚至已經瀕臨抓狂,她不敢相信居然有男人不買她的帳,還拒絕娶她,狂妄至極地要她片面毀婚。

也就是說她得承受所有責任,由著兩方長輩指責謾罵,不能有任何解釋,只能默默地當個啞巴。

雖然有些對不起談得來的姊妹淘,但她仍要說當今的日本社會,有哪個男人娶了老婆卻沒幾個情人?他們照樣無視婚姻制度下的約束而玩得開心,她為什麼不能比照辦理,至少她不會和好朋友搶老公,只掛個名而已。她的要求不大,可是卻無法如願,在鬼怒堂拿著一迭不堪入目的情色照片,及扣押她心愛的重型機車後,她不得不乖乖任其擺布。

此時的鬼怒家是滿城風雨,鬼怒茱子真被氣出病來,一口氣上不來梗在胸口,當下陷入昏迷,被送入醫院急救。

「櫻子……櫻子,妳想去哪里?」冬妮婭在她身後問,腳步踉蹌。

「我要去飆車,發泄發泄心口的郁悶!」不然她會氣到吐血。

「那妳拉著我干麼?」她根本不會騎車,連車速過快都會暈車啊。

菊田櫻子露出調戲良家婦女的婬笑,故作輕佻地一撫她下顎。「因為前些日子我遇到一個飆起車來不要命的女騎士,我不想再輸她。」

輸過一回她實在不甘心,同樣是女人,沒理由輸給一個外地人,她可是什麼也不怕的日本女人。

就為了那股不服輸的傲氣,她和對方約定再比一場,只是為了更刺激,每人後座都得多載一個伴,看誰的勇氣十足。所以她拚了,只為了贏……嘿嘿嘿!米兒,妳就認命吧,誰叫妳的男人逼得我無路可走,我就拿妳來抵債。」算她倒霉,剛好被她堵上。

冬妮婭一臉苦笑的搖頭。「不行啦!櫻子,鬼怒哥哥不準我出門。」

「悴!他管得太廣了吧?還有,妳就這麼听話當個乖寶寶,不想做些反抗?」

換成是她,她才不會讓男人管得死死的。

「鬼怒哥哥是為了我好,他怕我發生危險。」雖然她也想和朋友逛街,聊聊女人間的私密事。

「有什麼危險,天會塌了還是地會垮了?難得他沒跟在妳身邊,還不放松找樂子?」見多了世面就會知道外面的多彩多姿,獨守一個男人是最後的選擇。

因為鬼怒茱子被送進醫院,情況並不樂觀,沒想到她會氣到與死神拔河的鬼怒堂終究放不下,還是跟著去了,以確保萬一。

不過他離去前設下了結界,除非冬妮婭自己走出,否則沒人能強行帶她走,即使是她昏迷和受催眠也不例外。鬼怒家來來往往的人甚多,不可能每個人都限制進出,唯一的方法是畫下一個範圍,確定她的行動自如,旁人無法擅自帶走她。也就是能進不能出,只要懷有惡念,那人的企圖就休想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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