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娶你 第21頁

張志明和其他客人看完戲也走了,席上只剩下一對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的夫妻,以及疑惑未解的佔卜大師刑魔魔。

「請問妳的『白酒』放多久了?」會不會喝死人?

「不曉得,房子翻修時我在地底挖出來的,瓶底注明一九五○年。」最少有五十四年歷史。

「再請問一聲,它是白酒嗎?」刑魔魔又問。聞起來的味道不像,非常嗆鼻。

李元修不屑的一嗤,「外國的白酒算什麼,酒精濃度百分之六十五的頂級高梁酒才夠味。」

「百……百分之六十五的酒精濃度?!」高梁酒!

她的嘴角微微抽動,看了桌上的空酒瓶一眼,面紗下的臉大驚。

「我……我先回房了,你們慢慢聊,半夜發生凶殺案千萬不要叫醒我,我會多上一道鎖用床板頂門。」以免受到牽連。

腳步一歪,她踢到一個空酒瓶差點絆倒。

哇!又有個空酒瓶?!那位值得同情的小姐不就醉死了。

嗝,她也醉了,醉在滿室的酒氣里。

第八章

「不好了、不好了!爸在高速公路發生意外生命垂危,我們要趕快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神色慌亂的于海峰腦子一片空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靈魂般無法思考,滿臉憂色不知所措,緊握著銀白色手機的手幾乎握出汗。

彼不得別人還在睡夢中,蠻牛似地撞開人家的房門,想拉起床上的雲若白往外走,渾然不覺他一身赤果。

人在六神無主的時候,總會自然的忽視一些顯而易見的事,床單下隆起的一角露出烏黑的長發,于外的一只細白小腳因畏冷而往內縮。

「什麼事說清楚,別慌慌張張像無頭蒼蠅亂了心,是誰發生意外。」套上長褲未著上衣,雲若白態度沉穩地先讓他定下心。

「是我爸,他出事了。」他一直以為強橫的他會活得長長久久,沒那麼容易向命運屈服。

什麼?!是他!「于伯伯出了什麼事?」

他穿衣的速度加快,卻有條不紊地先處理手邊的事。

「剛才他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他們在南下的高速公路被一輛貨車撞向路肩,整個車子扭曲變形,坐在後座的爸爸被夾在中問動彈不得,一度呼吸停止……」

這是害怕嗎?

在他得知父親從未愛過他之後,他居然會害怕他離他們遠去,不讓他們有機會問他為什麼不愛自己的親生子。

「冷靜點,不要往壞處想,藍為什麼打電話給你?他第一個聯絡的人應該是你大哥。」然後是于海天通知他們才對。

「我沒听清楚,好像是聯絡不上……」還是訊號有雜音?

「撥通電話給你大哥問個明白,弄清楚了才好決定下一步路該怎麼走。」商務忙碌的人不會關機,每一通電話都是商機。

急昏頭的于海峰已經沒了頭緒,按照他的指示撥了個號碼出去,在等待回音的過程中只有短短幾秒鐘,他卻覺得有一輩子那麼長。

當手機傳來「喂」時,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現況,憂慮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緊繃,彷佛怕電話那頭說出不好的事情。

只是手機突然失去聲音,他喂了好幾聲差點把手機捏碎,在他以為沒人接听的時候,一道很低的男音簡短地說了幾句話。

「怎麼了?嚴不嚴重?」瞧他的表情似乎不太樂觀。

嚴重嗎?他沒說,但是……「大哥說要我們回家一趟,爸在家里……等我們。」

「在家里?」那是沒事還是……最後一面?他暗忖。

「走吧!若白,別再遲疑,遲了我怕會來不及。」生命無常,它是不等人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帶個人去。」他總覺得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異。

「你要帶誰去?」看他走向床頭俯,一張秀麗的女子面容露了出來,于海峰大叫,「什麼?!你要帶她去?!」

他到底在做什麼?想看他父親沒死再活活氣死他嗎?

「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她不會照顧自己。」他不希望她剛長出點的肉又消回去。

睡夢中的廖婉玲作著大魔頭被打下深谷大難不死的夢,夢中的雲中鶴被隱世高人搭救並傳授他一身武功,在岳如意出閣的途中劫走她。

只是耳邊的吵雜聲吵得她的夢作不下去,感覺有人輕輕搖著她的肩膀幫她穿衣,雙手邪惡的在她身上停留過久,不只模來模去還咬她。

別吵了、別吵了,她剛睡下又要她起床,是誰跟她過不去,老要打擾她的休息時間。

半睡半醒中她被裹著棉被起,溫暖的搖籃讓她感到無比舒服,她又忍不住昏昏欲睡,找了個枕頭的位置沉沉睡去。

等到她真正清醒欲伸懶腰的時候,她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正在對她微笑,該死的回憶在瞬間倒流至腦中,雙頰迅速的發起燒。

不勝酒力的她因為喝了一杯「白酒」想睡覺,因此電腦不開提早上床,放自己一天假不去管雲中鶴和岳如意會不會因互砍而砍出感情。

才一爬上床躺上,那個賊就溜進她的房間和她搶被子,因為民宿客滿挪不出空房,所以他把床借給朋友,然後跑來跟她擠。

雖然她一直說不要,但他還是非常不要臉的靠過來,最後他偷走她保存了二十幾年的貞操,毫不客氣的吃干抹淨,連渣都不剩。

嚇!發生什麼事,好大的打雷聲,是誰做了壞事被雷公追著劈?

定神一瞧,咋舌的廖婉玲有種定錯地方的感覺,她幾時來到這大得嚇死人的豪宅,上頭那盞水銀燈比廟里的光明燈還大上一倍,他們不怕掉下來會砸死人嗎?

是夢吧!她還沒清醒,就算寫上一輩子的小說,恐怕她連人家百來坪的客廳也買不起。

「她不是野女人,她是我未來的老婆,請不要當她不存在。」

他們在說她嗎?

怎麼同時有好幾雙眼楮往她身上飄,有不屑、有輕蔑、有狐疑、有難以置信,也有看笑話的嘲色,好像她的存在是一大諷刺。

「我承認的對象只有貞雅,你對她有責任,除了她我誰也不接受!」于青海怒喝。休想月兌離他的掌握之中。

貞雅是誰?

如置身五里霧中的廖婉玲,不知道自己角色的定位在哪,不太踏實恍若正在飄浮。眼前緊繃的氣氣有如豪門內斗,嚴以持家的大家長正在訓示不肖的子孫。

可是這出戲演得亂七八糟,明明幼年喪親的雲若白是個沒有親友的孤兒,處境堪憐令人一掬同情之淚,怎會突然冒出一個老式思想的「父親」?

不過對白听起來很好笑,比她寫過的小說還沒內容,創意差、點子舊,真要寫入書中肯定不賣錢。

「我對貞雅的感覺只當她是妹妹,若要負責也僅是兄長的義務,我絕不可能娶她。」雲若白不卑不亢的說。娶她的感覺形同。

「沒有你說不的權利,我已經召告商場上的同業說你們要結婚的消息,你不能讓愛你的貞雅等不到新郎。」這場婚禮誓在必行。

「我不愛她,至少不是她要的愛情,我有權選擇屬于自己的幸福,你的安排我無法配合。」他不再是十三、四歲少不解事的男孩,事事順從他的心意。

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會再讓別人規劃他的人生,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什麼選擇?一個隨隨便便的低下女人也想攀上你?她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生得什麼模樣。」于青海的嘲諷毫不留情,夾雜著隱晦的幽光。

沉肅的吸了一口氣,挺直背脊的雲若白冷然的回應,「請不要侮辱我的選擇,在我眼中她是最可愛的女人,是我硬要攀上她,不是她賴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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