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娶你 第20頁

同樣的動作又再度重復,不笑的雲若白又把他碗里的東西夾向一旁的碗,自己吃得不多地不斷推拒她的好意,眼角不忘留意身邊的人兒。

「雲先生……呃,叫先生好像有些生疏,不如我喚你若白吧!我們的關系畢竟不同于一般人。」香雪柔刻意裝熟的展靨一笑。

某人的筷子因她話中的意思而握緊了一下,不發一言地悶頭進食。

「請妳稱呼我雲先生,我們沒那麼熟,不要造成別人的誤解。」他的口氣不是很好,像在請她自重,別到處亂攀關系。

香雪柔的臉色僵了僵,不甚自然。「怎麼跟我客套起來了?前些日子你還希望我們結婚……」

「是相親『而己』,而我不認為我們適合。」他冷冷的說完瞪向另一端。于海峰,你干的好事。

裝作沒看見凶惡眼神的于海峰,偏過頭和長期住客張志明聊天,一邊淺啜白酒--白色的酒,一邊打量打扮怪異的刑魔魔如何戴面紗吃飯。

反正他就是來搗亂的怎樣,看人家太幸福他會眼紅,不使點壞心眼他會覺得人生了無生趣,吃喝玩樂全成了行尸走肉。

「你沒和我相處過怎知我不適合你?總要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嘗試,只用十分鐘就判我出局對我並不公平。」她要他說個道理出來。

「感情的事沒有公不公平,不可能發生的事趁早打住才不會造成傷害,給再多的機會也沒用。」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不信,那是你還沒發現我的優點,人和人相處最重要的是價值觀相同,我們的學識相當,理念一致,絕對是最令人稱羨的一對。」

她情緒激動的捉住他的手,極力地游說他接受她,眼中只有他而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彷佛只要捉牢了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麻煩妳放開我的手,我已經有相約一生的女朋友了。」他不想對女人動粗,但必要時他不會手軟。

「女朋友?」她低笑地當他不好當眾承認她才臨時編出的借口,于是過于自信地說出得罪所有女人的話,「這里有哪個女人比得上我?她們不是生得平凡就是長得怪,哪入得了你挑剔的眼。」

我不是挑剔是慎重。但他沒說出口,冷眼旁觀等著她被氣量狹小的老板生吞活剝。

「我愛你,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深深地喜歡你,想躺在你懷里呼吸你所呼出的氣息,撫模你結實的胸膛……」

啪,一根無形的弦繃斷了。

「對不起,現在是用餐時間不是播放A片的時候,為了響應政府對兒童心理正常發展的分級制度,請在十二點過後再上演。」

當她死了嗎?當她的面光明正大的演出激情戲,大魔頭雲中鶴別想活到第七章,將門之後的岳如意會一劍刺穿他的胸口,讓他悲憤莫名地墜入懸崖。

「小玲……」不管會不會傷到人,表情微驚的雲若白倏地抽回自己的手。

「吃飯就吃飯不要說話,別再當我是豬的把別人夾給你的菜全放到我碗里,我臉上沒寫著『垃圾桶』三個字。」她一古腦地將碗中的菜倒扣在他碗里。

噢喔!大作家生氣了。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一向和平解決事情的廖婉玲發火了,幸災樂禍地捧著碗,咬著筷子看戲。

「妳太瘦了,要多吃點。」頭一回見她發脾氣,他不太安心地再把菜倒給吃得滿嘴油的于海峰,藉此證明他絕無二心。

「你是我什麼人,你未免管太多了,還不去安撫你天造地設的桃花女。」她是不夠「胖」怎樣,上圍少了人家一個罩杯。

終于找出醋的來源了,原來就在這里。

「我是妳未來的老公當然有權管妳,桃花女是周公的與我無關,我在意的只有一個妳。」他寵溺地將一塊羌肉放入她嘴里,不準她多想。

長鬃野山羌是保育類動物,但老板用她老公的名譽發誓那是人工飼養的普通山羌,和保育兩個字絕對是八竿子打不著。

只不過牠剛好跑進去野羌區溜達,不想活地讓獵人給宰了,整只去皮只剩下肉扛到她的民宿借放,她酌收保管費切下一塊大腿肉嘗嘗味道。

既然老板,也就是鎮長這麼說,他們也不必挑戰她的權威,她說了算。

「把嘴角的蜜抹去,笑得像賊似的。」廖婉玲惱怒的一瞪,但眼中少了一絲火氣,沒反駁他的角色自稱。

「要是個賊就能輕易地偷走妳的心,我也不用絞盡腦汁看用什麼方法把妳娶回家。」他應該學山頂洞人一棒子敲昏她,拖走。

瞧他這幾天像過五關斬六將的關老爺,被沒人性的老板操得他想殺人,一關接一關地重重關卡阻礙他的追妻大計。

「我那麼好偷嗎?」太瞧不起人了。

死而復活的雲中鶴武功全失成為廢人,再度被岳如意一腳踢下萬丈深淵。

「我……」

雲若白面露柔情地撫著她的臉,正想說兩句討好的話,一旁遭到冷落的香雪柔瞧見他臉上柔柔的笑意,心中的妒火隱隱燃燒。

「你對她那麼好干什麼?她根本配不上你,你不該降低格調將就她。」螢火之光也敢妄想天上明月。

「配不配是我的事,不容妳多言,妳還沒有資格支配別人的感情。」他不容許任何人詆毀他的小女人。

「她有哪點比我好,你要她不要我。」那種沒姿色的女人憑什麼得到他的全部關注。

「她的好我知道就好,沒必要向妳解釋,不要自以為愛我我就一定要愛妳,愛情沒有邏輯可言。」愛了就是愛了,他束手就縛。

「你……你愛她?!」唇瓣輕輕地顫抖,大受打擊的香雪柔感到難以置信。

「是的,我愛她。」雲若白轉過頭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執起她的手一笑,「我愛妳,小玲,妳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瘋子。廖婉玲回他一個眼神。

「你怎麼可以愛她?!你是我的……咕嚕咕嚕……」

「來來來,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別理那對曠男怨女含情脈脈。」李元修豪邁的將酒灌入香雪柔的嘴。酒入愁腸化做相思淚。哈!她也會吟詩耶!誰敢說她是個粗鄙不堪的暴力女。

「我不……呼嚕嚕……喝……呼嚕嚕……」好辣,她喉嚨都快燒出洞來了。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盡避喝,後面還有一箱,喝醉了比較好睡。」錢她會找冤大頭收。

「我頭好暈……燈怎麼在轉?一個、兩個、三個……好多人……你們在笑什麼?我……喝……喝光你們的……酒……」

他們沒在笑,是香雪柔在笑,而且是張狂,放肆的笑,拋去淑女的包裝和人劃酒拳,一只腳弓在椅子上搶別人的酒喝,毫無憂慮。

好幾只錯愕的眼同時投向小口啜酒的李元修,不敢相信她竟然因為人家說了句不中听的話而刻意灌醉她,並將一台V8交給工讀生雷絲絲錄下她醉酒的丑態。

這、這女人的心也未免太狠了,這麼……這麼……這麼大快人心。

「能問一句妳拍下她要做什麼?」未經他人同意私下拍攝是違法的行為。

「嗟,還能干什麼,哪天我落魄了剛好拿它來威脅些生活費。」不懂事的一群廢物,不懂為自己鋪好後路。

嗄!生活費?!

除了失態的香雪柔之外,全場一片鴉雀無聲的瞪著她。

許久之後,動了一下的雲若白拉起已然吃飽的冤家離開。隔離是必要的手段,一個怪怪的老板已經夠了,不必再妖魅叢生。

接著微醺的于海峰也起身,他不知該拿剛醉倒的香雪柔怎麼辦,想了一下把她扶到屋外吹風,看她會不會自然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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