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娶你 第18頁

「不要啦!爹地,人家才不要再念四年書,我要回台灣。」擔心被留下,她嬌嗔地撒著嬌。

「回台灣干什麼?留在紐約不好嗎?在這里妳有不少談得來的朋友。」譬如華爾街股市大亨、紐約金融副董的兒子,都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

「人文匯集的紐約市是很好,可是我更想念台灣的一切,人在異鄉總有不方便的地方。」她討厭美國的飲食文化,不夠細致。

「尤其是少了那個人對吧!」于青海臉上堆滿逗趣的取笑,但眼底的溫度始終不高。

臉一紅,她微羞的一瞋,「討厭的爹地,知道人家的心事還笑人家。」

「呵……既然爹地很討厭,那你們的事我就不插手了,回國後的婚禮就此取消……」

他的話還沒說完,驚喜的尖叫聲已朝他撲去。

「不能取消、不能取消,我最喜歡爹地了,你是世界上最睿智、最有愛心的父親。」眉飛色舞的于貞雅興奮地說著討好的言語。

有愛心的父親嗎?他在心里冷嗤。「好啦!別戴高帽子了,飛機不等人,還不去整理行李。」

「嗯!我先回房。」看了一眼被紙鎮壓住的文件,她隨即定出書房。

于貞雅根本沒發現父親對她痴纏的不耐煩,在打發她離開後,他重新取出成迭的相片攤放在桌上,一張一張審視她們的共通點。

成熟、美麗、優雅、氣質出眾,他眼中的女人就只是這樣嗎?

這全是歷年來的相親資料,一個也沒漏失地全在他面前,全都散發著自信的風采,以及對某人的愛慕之意,像是戀愛中的小女人。

「董事長,這是上個月的相親內容,請你過目。」好听的聲音輕靈地揚起,十足的公事化。

「他又相親了?」真不死心,以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

「是的,兩個。」

「有任何發展嗎?」應該像從前一樣無疾而終,那孩子的要求相當高。

「第一個相親不到三十分鐘就宣告結束,另一個剛……」頓了頓,在于青海的冷視下繼續報告。「穩定交往中。」

「什麼?!他敢背著我和其他女人發生感情!」怒不可遏的怒音低沉而冷躁,青花瓷杯在握緊的手心里應聲而裂。

「董事長,你流血了。」溫柔的身影隨即趨身上前為他止血。

「藍,你跟了我幾年?」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背叛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十年。」漫長的十年。

「記得不要背叛我,叛徒的下場不是你承受得起的。」他寧可加以毀滅也不饒恕。

「是。」

一個粗暴的吻落在藍的唇上,一件件衣服由身上剝落,年輕的軀體充滿力與美的線條,被一具已然老邁的男性軀體佔有。

貼身助理的另一個身份是供他宣泄,即使他們擁有相同性別,在性的領域中只有強者能主宰一切,只因藍像極了他刻在心版上的那個人。

第七章

「你來干什麼?」

在感情稍有進展的情況下,雲若白最不想看到的非于家人莫屬,因他們會是他婚姻道路上最大的阻礙。

而眼前吊兒郎當、嘻皮笑臉的于家次子于海峰便是其中之最,他的出現代表自己逍遙的日子終告尾聲,緊接而來的將是應接不暇的麻煩。

包甚是他懷中還摟著一位嬌滴滴的氣質美人,長發過肩眉問含黛,臉蛋清麗充滿靈秀之氣,給人一種出身典雅的古典美,優雅而高貴。

不過比較糟糕的是,她也是雲若白相親過的對象之一,而且對他念念不忘,才一見到他就露出思念已久的盈盈淚光,只差沒撲向他抱頭大哭。

真的很叫人討厭的串場人物,在別人初嘗戀愛滋味,稍感幸福的甜蜜時冒出,相信修養再好的人也會想給他一拳。

依山傍海的幸福鎮最大的優點即是方便棄尸,看要往山溝一扔或是丟向大海,三、五年內絕對不會有人發現,鎮民對命案的發生一向很冷淡。

所以于海峰回不了家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戀愛中的男女最恨干擾者,不論有心或是無意,他的神清氣爽就是該死的理由。

「嘖!不會吧!才幾天沒見你就瘦了一大圈,跟人家去挖礦嗎?」明顯看得出瘦了,也黑了許多。

「少說風涼話,你還沒說來這里做什麼。你又跟蹤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做些下流事。

于海峰連忙高舉右手喊冤,「非也,非也,我是來瞧瞧你過得好不好,順便也來度個假。」

「度假?」來這種小地方?他壓根不信。

「自從你走後……」于海峰的口氣很哀怨。

「等一下,我還沒死。」是他休假以後。

唉!愛計較,他都還沒說到重點咧,「自從你遞上假單後我的日子就沒好過,日也操、夜也操地操出兩條抬頭紋,你知道獨自面對大哥那張臭臉有多痛苦。」

當然這也不是重點,他純粹只是想找人訴訴苦、吐點苦水,免得憋成內傷要看中醫。

「你看了三十二年,將來還會繼續看下去,除非你比他早死。」不然一張遺容也會讓他看到死。

「呸呸呸!你咒我呀!我好心來通風報訊說--」他到底懂不懂感恩圖報呀?竟還恩將仇報。

雲若白冷嗤地截斷他的下文,「好心地打擾我的約會,故意出賣我好造成我是花心男的假相,還不遺余力的收集我過去的相親對象加以利用,你還真懂得如何盡一個好朋友的義務。」

「呃!這個……呵呵……我是有苦衷,我也不想這麼賤。」兩道凌厲目光逼視下,他干笑的退了兩步。

心虛的人就是無法理直氣壯,氣勢上硬是矮人一大截,落居下風。

「什麼苦衷?」雲若白倒想听听他能掰出什麼道理來。

「不能說出來才叫苦衷嘛!你還問。」不然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我看是你的推托之詞,不能說出口的是你的變態行徑。」怒意未消的雲若白不肯輕易原諒他一連串的破壞行為,對他的死不認錯感到失望。

他翻臉了喔?居然說他變態。「我的用心良苦你看不出來也就罷了,連我的為人同樣信不過,你算什麼好兄弟呀!」

「把她帶來就是好兄弟的義氣?」那他還真是敬謝不敏。

順著他嘲弄的目光望過去,不遠處的女子也正看向他們,于海峰的眼黯了一下,話在口中卻無法明白告知,只能以他一貫漫不經心的態度敷衍。

刻意支開帶來的女伴是不想讓她壞事,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令人難以諒解的事,有時他都覺得齷齪丟臉,但又不得不做。

作法激烈但出發點是好的,那個人的要求他不能拒絕,雖然他對他的敬意等于零,可是血緣關系是切不斷的,于家的人喜歡掌控別人的未來。

除了他。

「我也有屬于自己的消遣嘛!你看不上她不代表我跟你一樣瞎了眼,把握當不是我的人生目標。」有花堪折直須折,別等它枯萎了。

「為什麼是她?」他只問這一句,別無贅言。

搔了搔頭,于海峰努力的想出理由,「為什麼不是她?我一向不挑的,胃口很好。」

面對過于精明的人,他的長袖善舞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別人或許不了解你,以為你是身處溫柔鄉的浪蕩子,成天在脂粉圈里打轉,但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種人。」他容忍他的原因是物以類聚。

「喔!那我是哪種人?」他不正經的輕佻一笑,朝樹底下等候的女人送了個飛吻。

只是對方鳥都不鳥他,視若無睹地以熾熱的眼神看著他身邊的雲若白。

很傷人,卻也莫可奈何,他原本的用意就是帶人來攪局,看好朋友的愛情是否能禁得起考驗,在最短的時間內步入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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