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失敗了?」瞧他那臉屎色,肯定出師不利,吃了排頭。
「姓華的修士,本人不想殺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被遷怒。
「是修文不是修士,你別老找我麻煩,我可是出自關心,怕你沒吃到羊肉反惹來一身騷。」就說嘛!大情聖出馬都慘遭滑鐵盧,他算哪顆蔥,哪根蒜苗呀!
不可否認地,華修文心里很樂,意味著不是他不得人緣,而是大家都一樣,沒能達陣進分。
「少幸災樂禍,揚高的嘴角別太明顯,至少我沒有被當成害蟲驅逐。」待遇起碼比他好上一百倍。
瞼部一陣抽搐,顏面神經失調。「算你狠。」
像是一種詛咒似,大學部學生會的男性成員不約而同的撲火,對高中部學生會女學生產生好感,忍不住的想摧殘幼苗,像磁石般深受吸引。
當然他們不是例外,以梅雨葵為首的幾個女孩都有一副好皮相,有的清新如百合花,有的嬌艷似玫瑰,有的清雅如蘭,有的和火鶴一樣熱情,各自綻放不同的美麗和誘人姿態。
雖說她們只有十七歲,可散發出的年輕氣息卻別具魅力,眼波流轉多了少女的純真和女子的嬌媚,讓看多了矯揉造作大小姐的男孩們心猿意馬,起了追求之意和遐思。
藍天教育學院成立高中部學生會以來,頭一次可用「門庭若市」來形容,進進出出的學生不知凡幾,人數多到必須加以「管制」,若無要事一律不得進入。
「司徒,你是不是和一個姓唐的學妹在交往?」羽行書表情不悅地靠近,看得出來火氣不小。
司徒悔挑起眉尚未回答,多事的華修文先一步開口——
「怎麼可能,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咱們英明果決的司徒會長早就有美女相伴,哪會看上不知哪冒出的小雜草。」情侶間鬧鬧口角是常有的事,女孩子哄一哄就沒事了。
「我不是問你,滾遠點。」他一把推開礙事的障礙物,以質問的神情看向當事人。
「什麼嘛!橫眉豎眼,吃了閉門羹也不用找自己人出氣……」他哪有說錯,會長和副會長本來就是一對的,眾所皆知。
嘀嘀咕咕的華修文被推到一旁,沒人理會他,他不滿的齜牙咧嘴,想找回一些尊嚴。
花名在外的他是企業家第三代,往來結交盡是名流之後,多多少少有所謂的門戶之見,他認為他們這個圈子將來的結婚對象也應該是同層次的上流社會,不可能紆尊降貴地放低標準。
並非他對小學妹有意見,而是他更看好白清霜,將家世、資產列表一比較,誰也看得出她才是正宮娘娘,野花野草只有一邊納涼的份。
其實華家和白家還有著姻親關系,他母親最小的妹妹便是白清霜二叔的繼室,說起來他們還是表兄妹,只不過白父兄弟不和,早就不相往來。
「我和誰交往需要向你報備嗎?」他不該怒氣沖沖地給他臉色看。
「是不需要,可是你若曉得有人以此借口找學妹們的碴,那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事關他喜歡的女生,他無法視若無睹。
一听,司徒悔眉頭倏地一皺。「發生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刁蠻任性的白晴雨一口咬定你和那位學妹有奸情,她為了替‘夜夜垂淚’的姊姊討回公道,率眾蛋洗學生會,還叫人潑糞。」他勸阻無效還差點遭到波及。
「難怪你身上那麼臭……」
華修文的喃喃自語換來兩道凶狠的白眼,他訕笑地拉了張椅子坐下,好听听看是怎麼一回事。
「有沒有人受傷?」司徒悔只關心這件事。
「那倒沒有,他們……」羽行書像想到什麼,突然發笑。「……很會閃,動作敏捷,還拿起網球拍拍回去。」
很像電影的情節,他至今仍難以置信,原本以為他們會默默忍受,忍氣吞聲地等事件平息,沒想到他看到一群強悍戰士,反而讓前來挑釁的人尖叫地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你沒瞧見他們身手多俐落,簡直是訓練有素的佣兵,花瓶一拿也能接蛋,而蛋居然沒破,足尖一踮向後仰,感覺像花式溜冰,你絕對想不到他們的身體有多柔軟,跟頂尖體操選手沒兩樣,還有……」
他說得太興奮了,甚至流露出敬佩神色,滔滔不絕地描述當時的精彩,完全忘了先前在氣什麼。
「咳咳!羽同學,請講重點。」拉拉雜雜一大堆,文不對題。
「什麼重點……啊!對了,我是要問是否確有其事,你和那個短頭發的小學妹真的偷偷在約會嗎?」不問個明白他不甘心,平白受牽連。
康妮和羽行書曾經是青梅竹馬的鄰居,也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生,可是康家破產後便搬離原住所,從此失去聯系。
而他那顆門牙就是她打斷的,小康妮崇尚暴力,比男生還像男生,非常粗野,誰也沒想到女人十八變,她競出落得亭亭玉立,嬌柔可人,毫無當年的粗鄙和野樣,同樣吸引他。
「誰告訴你我們在約會?」連他都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約會。
不期而遇的次數太多了,有時連他也覺得像是事先約好的。
「有人瞧見你們在保健室接吻,校醫替你們把風。」他是傾向不相信,但對方繪聲繪影的說得煞有其事。
「把風?」司徒悔嘴角微微一抽,下意識地撫撫下巴。「道听途說不足采信,你最好把心思放在本年度的秋日祭上。」
他可以猜到是誰口風不緊,除了一肚子壞水的杭校醫,還有誰得知內情,甚至大肆渲染。
真是幼稚。
「這是問題嗎?你只要打通電話和副會長和好,秋日祭自然能順利舉辦。」他和華修文的想法一致,認為不過是小倆口在嘔氣而已。
「我們分手了,她提出的,你們也在場。」司徒悔口氣不疾不徐,像在談論天氣。
幾雙眼同時浮現訝然。
「你在開玩笑吧!清霜說的是賭氣話當不了真,我們都曉得她還愛你,不可能真的和你分手。」女孩子嘛!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貼心話。
「我不愛她。」
「嘎?!」不愛她?
華修文和羽行書怔愕當場,腦子大當機無法反應,交往快三年、出雙入對的一對璧人,他居然以一句「不愛她」做結束?
罷進門的文言寧若有所思的站在門邊,不進不退地思索著,她想要不要把听到的話轉告白清霜,讓她放段,及時挽救即將破裂的感情。
即使她們並無深交,只不過同是學生會的一員。
「我上高中部瞧瞧,你們負責搞定下個月的秋日祭。」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仍不放心的司徒悔放下手中的資料,行色匆匆的走出學生會,與文言寧擦身而過而不自知,步伐急促失去平日的冷靜,叫人為之側目。
「搞什麼鬼,竟然要我們接手,他明知道是副會長想要他低頭的招式……」哄哄她不就得了。
「喂!你看看這個。」幾張薄薄的紙吸引住華修文的注意力。
「干麼,有什麼好看的……」火氣不小的羽行書一看到橫列的文字,忽地露出古聖神色。
「這是我進來前厲剛拿給他的資料,沒想到會是這個……你想他不會是玩真的吧!」
和校花分手,愛上小學妹?
有別于華修文的憂心,他苦笑地睨了一眼,「你看清楚了沒,範理事長是她姑丈,酷校醫是未來姊夫,遺有監護人這欄,你一定不能錯過。」
「唐……唐冰喻……」底下注明是姑姑,表示唐學妹父母雙亡。
「那誰呀?」還不知輕重的華修文當是一般的身家調查,面無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