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女王 第11頁

「流氓律師唐冰喻。」他提醒。

「流氓律師唐冰喻……」華修文念著念著,突然背脊一陣寒意驟生。「啊!她不就是……不就是……那個可怕的美女律師……」

他猛吞了口氣,手腳發冷,笑得有點顫抖。

「沒錯,她就是幫我嬸嬸打離婚官司,卷走我小叔叔大半財產,還讓他在台灣混不下去,遠走大陸避難,死也不敢回家的王牌大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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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悔給人的感覺是溫和、誠懇、正直上進、沒什麼脾氣,雖然臉上笑容少了點,看似嚴謹,但是很好相處,不會揚高音量訓人,鮮少有失禮舉動,是個有風度的謙謙君子。

可惜那全是錯覺,欺人耳目。

真正的他倨傲狂捐,精銳薄情,他每做一件事都經過精心設計,挑與己有利的一方,不輕信他人,連朋友的挑選都慎重再三,不允許背叛。

他對自己嚴厲,對別人更是挑剔,能與他交心的人沒幾個,厲剛是少數為他信任的,因為他們有相同的背景,同樣非正室所出。

沒錯,像是受盡寵愛的司徒悔並非司徒夫人的親生兒子,他的生母另有其人,在其母死後才被接進司徒家,當起人人捧在手心上的三少爺。

但是,除了他父親外,沒人是真心待他,他也深知這一點,爾虞我詐地和他們玩起游戲,不曾讓人看出他有一絲不滿。

遺傳自母親的美貌,讓他即使瞼上常帶著病態,卻吸引不少女孩的目光停駐,深深為他著迷,白清霜便是其中一人。

她的愛是佔有的,不容旁人分享或覬覦,環境造就她的心高氣傲,自視高人一等,在某些方面她是孤傲地,甚至是過于自負,相信這世上沒人可以比她優秀,足以匹配她所愛的男人。

司徒悔才剛走出學生會系辦沒多久,也不知是巧合還刻意,就在半路上遇到看來盛氣凌人的前女友。

「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談談嗎?」擺出高姿態,刻意裝扮過的嬌顏透著一絲示好。意思是你只要給我台階下,我什麼都能原諒地回到你身邊。女孩子都表現得這麼大方了,可見她真的很愛他,為了他可以拋下尊嚴,當個沒脾氣的小女人,但是……

「要談什麼,你身為副會長無故怠職,還串聯各社團抵制秋日祭,你不覺得愧對師生們的期望嗎?」她的行為並不可取。

得不到他的和顏悅色反遭訓示,白清霜的臉色垮了下來。「你只想跟我說這些嗎?難道你不應該先跟我道歉,說你不會再忽略我的感受?」

「我何錯之有?」不識大體的人是她。

「你……你還不承認有錯,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維護我,而不是當著外人的面給我難堪。」讓她在妹妹面前丟臉,自尊心受傷。

「我們分手了。」他冷靜地說道,不帶半絲感情。

她一听,情緒失控地捉住他的手。「我不分手,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是你先提出的,我只是成全你。」他抽回手,表情近乎冷酷。

「我說的是氣話你听不出來嗎?我只是要你對我再好一點,多點關心,你讓讓我會怎樣,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維持這段感情,你始終都是被動的一方。」她的要求並不算過份。

「所以我釋放你,讓你解月兌,以後你就不用這般委屈了。」她該做的是去找更適合她的人,而非強求一段已宣告無緣的感情。

「司徒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真的舍得放開我?」她不信。

司徒悔抬起手腕看看表,表示沒時間和她多談。「無所謂舍不舍得,我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包括放棄我?」她問得嚴厲,企圖軟化他剛硬的心。

「不算放棄,緣份盡了就要放手,我不想耽誤你真正的幸福。」他說得合情合理,像是出發點全為了她著想。

「我的幸福在你手上,我不許你放手。」白清霜露出美麗笑靨,深情的望著他。「我們和好吧!不要再吵架了,我無法忍受你不在身邊的日子。」

他推開她,同樣的揚唇一笑。「白同學,你不會孤單太久,我二哥隨時在你的身後守候,他才是你的未來。」

她面色突地一變。「你提他干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他有什麼?」

她很緊張,急著要解釋,她和司徒慶走得近並非愛慕,而是他很照顧她,常听她傾吐心事,不厭其煩地開導她。

對她而言,司徒二哥等同她另一個哥哥,她可以和他聊天,說些埋怨的話,卻激不起半點男女之情,他們認識真的太久太久了,在她襁褓之時兩家已有往來。

沉暗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你最近常去找他,兩人窩在房里就是一整天,我沒說錯吧?!」他的安排果然未出錯,他們的確越走越近。

「我把他當哥哥看待,從未有其他想法。」一見到司徒悔沉默不語,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她心慌意亂地想喚回他的感情。「如果你不喜歡我去找他,大不了我以後都不見他總或吧!」

為了愛,她變得卑微,連真心待她好的人都能忍痛拋棄,就怕心上人不高興。

「你不知道他愛你嗎?以一個男人的心默默地付出。」那麼明顯的情意,雙目未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我……我愛的是你……」咬著下唇,她微帶不安,深恐司徒慶對她的情感會害她失去最愛的人。

司徒悔故作遺憾的嘆了一口氣。「你不是太自私便是太可怕了,明知二哥對你一片情深,你還常拿我們的事傷害他,他有心,也會心痛,你怎麼能這麼可惡?!」

「不然你要我回應他的感情嗎?我又不愛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其他人的痛苦她負責不了,她只有一個人,不能分給兩個人。

白清霜不明白她正走入司徒悔的算計之中,還以為是司徒慶從中作梗,向他說了一些無中生有的話,導致他產生誤會。

當一個人被愛蒙住了理智時,是完全看不見誰是誰非,一味地逃避事實真相,只選擇自己相信地,不去考慮真正對他好的人是否有惡意。

她便是犯了這種錯,把不滿投向愛她的人,認為是司徒慶挑撥離間,想逼他們分手坐收漁翁之利,趁她傷心之余改投入他懷抱。

「很抱歉,我有潔癖。」司徒悔的意思是不認為兩人之間是清白的,他們畢竟並非親兄妹。

臉色刷地慘白,她步履不穩地搖晃了一下。「你懷疑我?!」

「是好聚好散,我母親屬意你當她的二媳婦,我不想拂逆她老人家的心意。」他適時地將司徒夫人拉下水,引起她的猜忌。

丙然,白清霜的眼中出現怪責。

「他們逼你退讓,不讓我們在一起?」原來他們母子聯手,阻礙她的愛情。

「不,是我們已經走不下去了,我發現你並不適合我,左家千金比你溫柔婉約。」和她耗了三年,也該夠了。

「左翡翠——」她眼中迸出恨意,難以接受她的閨中密友竟然搶她的男朋友。

其實左翡翠不過是司徒悔順口一扯的名字,她和司徒家老大秘密交往中,因為左家和司徒家向來不和,又是商場上的對手,因此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

「不要怨恨任何人,分要分得干干脆脆,我一向欣賞你的明事理、知進退,你不會為難我才是。」不撕破臉才是完美的句點。

赤紅著眼,她滿是不甘心。「我再重申一次,我絕不分手,不管別人說了什麼,我還是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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