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無知,你這年紀扮可愛太遲了。」他瞧見她眼底的笑意。
「喔!那麼我建議你多看一些有助益的書籍,像是如何開發右腦,成功的秘笈,十大企業家的奮斗史……」她真的沒有笑。
嘲笑不算笑,嘴角未上揚。
「倪想容,你似乎吃定我殺不了你是吧?」將書一放,山下忍魈悄然的移近。
「吃定是不敢當,大概是被某人嚇多了養大惡膽。」她斜眼一瞄那本小說的封面。
丙然如她所料,是和風的作品,關于雕刻家何向晚及收藏家齊天豫的愛情故事,書名為《幽蘭送情》。
「顯然我的功力退步了,讓你察覺不到那份用心。」是應該加強補救。
她背脊突然發涼……「山下,你把手放錯位置了。」
「我放的位置剛剛好,飽實有料,溫潤渾圓,勾引人調戲。」嗯!小巧而挺立,觸感不賴。
「調……調戲……」他直接說引人犯罪不就得了,遭人調戲還被恥笑。
「真自私的女人,藏了兩顆水蜜桃在身上卻不與人分享,你的為人太失敗了。」該感到慚愧。
失敗好過失身。「你繼續看書我不打擾了,今晚的月色真美。」
企圖月兌身的倪想容才剛一有動作,原本覆在胸口的大掌一把推她躺在地板上,隨即雙腿橫跨她腰月復姿態曖昧,的距離不超過五公分。
癌近的俊臉充滿邪氣,眼神輕佻地噴出濃重氣息,像挑逗,又像魔性的征服,一動也不動地注視她,彷佛要吸食她的靈魂。
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然後……
「今天是初一沒有月亮,而且現在是大白天,你能看得見月色真是奇跡。」他一手壓著她手腕,一手無主似四處游移。
「呃!大家有話好好說,用不著肢體交談。」呼吸忽地一窒,倪想容臉頰發燙地低吟。
不是激情的緣故,而是對他惡意的胡鬧感到無力,莫可奈何的眼看他推高衣服的下襬.「男人和女人之間不需要交談,我們只用做的。」他低下頭以牙咬開她胸衣的帶子。
「和風的小說有教壞小孩的疑慮,沒想到連大人也會受影響。」她應該向出版社反映,和風的書得納入十八禁,而且要上不可拆封的封套。
山下忍魈發出細不可聞的低笑聲。「虧你有一顆金頭腦,有一種生物一年四季都在發春,我們稱他為人類。」
「因為過度使用性器官,所以人類的大腦在退化中,總有一天我們會用石頭切割食物。」而且是生吃。
「我看你是從來未使用過,花蒂的顏色粉紫得像處女。」下巴輕輕一頂,他不急著品蜜。
「不要玩了,讓我起來。」她在害怕,害怕他取走她所不願給的某物。
「你看不出我的認真嗎?」他不直接侵襲聖山,以鼻尖摩挲雪峰頂端。
就是看出來才不安。「山下,你讓我很害怕,跨越界線的天敵會變成什麼樣呢?」
「叫我魈,你所擁有的特權。」去他的天敵,此刻的他和她不過是男與女,產生下的個體。
「山下……」
「嗯!你想惹我生氣?」呼出的溫熱氣息襲上她的花心,引起一陣輕顫。
沒有以暴力強奪,他像個無賴的孩子玩著游戲,忽上忽下的戲耍著,如同不著地的秋千蕩呀蕩,蕩得她心口浮動。
好幾次他的唇輕刷過微顫的雪峰,在她以為他要吞沒它時,峰回路轉地錯過它,撩掠而過的是他涼冷的臉頰,讓她不知是期待或是恐懼的急促喘息起來。
女人不一定為愛獻身,但一旦獻了身很難回到原來的平靜,愛是沁骨的魔咒,叫人回不了頭。
第一口是甜,第二口是辣,第三口是酸,第四口是澀,第五口是苦,到最後是咸咸的淚水,五味雜陳中總會多出那一味。
倪想容痛苦的喊出,「魈,你玩夠了沒?」
「不行,你一共欠我兩條命,我要先討回利息。」他再度像可惡的惡棍,以額頭推揉她的雪胸,一下子輕一下子重的吊她胃口。
既不是直接要了她,亦非成為的奴隸,他在玩她的身體,那是一個大游戲場。
「你……你到底要怎樣,把我逼瘋嗎?」她很難受,渾身像有人放了火般灼燙。
山下忍魈詭譎的一笑。「我要吃水蜜桃。」
解月兌一般的豁出去,倪想容毫不抗拒的攤平四肢任其擺布,與其不斷猜想他何時展開「報復」,不如順其心意的放開自己。
她的身體比理智誠實,要不要明顯的泛濫成潮,克制不了本能何妨與天地同滅,受困的靈魂同樣烈火焚身,渴望甘泉來滅火。
眼一閉,牙關咬緊,受難的表情令人莞爾。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她疑慮地睜開眼,頭上籠罩的黑影仍在,一股被愚弄的感覺漲紅雙頰,她頭一次有平靜以外的情緒。
那叫憤怒。
「山下忍魈,你以為你在干什麼?」他竟然敢用這種爛招式對付她。
他涼涼地揚起手中物一啃。「吃水蜜桃呀,我不是告訴過你。」
「你哪來的水蜜桃──」這個季節根本是停產,桃樹上只有葉。
「買的。」不貴,一個五百,空運的貴客。
「買……」咬咬下唇,她坐正身子穿好衣服。「你分明有預謀的戲弄我。」
「是又如何,誰叫你不讓我愛。」他毫無愧色的坦誠罪行。
其實他是臨時起意,逗逗她總讓他特別開心,尤其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太大快人心了,圓睜的怒目活像一只小刺蝟,亂可愛一番。
不美也有不美的好處,至少不用怕她被別人追走,乖乖地等著他來發覺。
「這跟要不要讓你愛有什麼關系,你根本是無理取鬧。」她反客為主的推倒他,生氣不已的跨坐在他肚皮上。
暗笑的山下忍魈順水推舟地「讓步」。
「誰說沒關系,你不讓我愛就生不出快樂的小孩,小孩不快樂我會很悲傷,我一悲傷你就遭殃,你說嚴重不嚴重。」
反正到頭來受罪的還是她。
「謬論,你少混淆視听,沒有孩子大家都快樂。」她一肘壓抵他胸膛,惡生生地化身夜叉。
他笑得得意萬分,在眼底。「容,你想強暴我嗎?」
「我……」猛然身一直,倪想容微怔地回不了神,怎會變成這樣?
「放心,我比你好商量,絕對不會大喊不要的反抗你。」他一向很合作,在床上。
整張臉轟的羞紅,她為時已晚的感到難為情。「野東西,你讓我無地自容。」
「野東西?嗯!有創意,不愧是活百科全書,要不要來顆水蜜桃?」他取笑的假獻殷勤。
罷好兩顆,一人一顆感情才會甜如蜜桃。
「你自己吃到撐吧!明年我會到你墳前祭拜。」她心情不快地口出惡語。
平常她是不會與人斗氣,可是命定的天敵一出現,再好的涵養也會化為烏有,百年功力一朝喪,回首已是白骨一堆。
所以她不得不遠離他,逃開他,躲避他,想盡辦法畫清界線,惡夜的魔爪還是回歸惡夜,她有眾神保護希望神在。
「容,你的話變惡毒了,果然被我口水荼毒過有七成功力。」他笑著按住她的雙腿,不讓她起身。
「山下……魈,你還沒整夠人嗎?」她不會再屈服受他所騙。
「吻我。」
她睜大盡是不可思議的雙眼,模模他有沒有發燒。「你需要去看醫生。」
「好吧!那我犧牲一點吻你。」翻身一壓,兩人貼得密不可分。
像雙面膠。
「你犧牲……」她抑制不了的扯開喉嚨大吼。
「你端莊的形象偽裝得太完美了,原來你是熱情的小女人。」雙手一勾,他扣住她推拉的細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