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什麼約會、逛街、喝咖啡,我不興這一套。」他最愛的地方是床。
「我不喝咖啡,逛街太累,約會沒時間,你大可放心。」她有她的原則。
在仇瑯听來像交易。「連上床也空不出時間是吧?」
她正要說金錢買不了言醉醉,要他多忍讓,含怒帶哽咽的女音先一步揚起。
「仇大哥,你都有了我,為何還要找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喔喔!你上了她。」有點不是滋味。
「誰叫你逃了,讓我不得不找劣質品代替。」他不隱瞞地道出替身論。
安恬華的臉色刷一下的失去顏色,幸福的藍圖分崩離析中……
***
她怎麼能,她怎麼能……
她怎麼能堂而皇之的剽竊她的位置,看她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懷中那是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她竟敢正大光明的偷走,她根本是個賊。
兩眼皆紅的安恬華燃燒著前所未見的怒火,周身像是圍繞一團暗沉的烈焰,妖魅在背後生長,搖印牆上的陰影張牙舞爪。
罷失去的薄膜象征她終于擄獲他,編織的夢想正一步步實現,他的狂暴需索讓她一身的青紫仍在,叫人無法遺忘初為女人的不適和快感。
是她主動獻身又如何,飽實的昂藏硬生生撐開處女寶地,澎湃的熱情叫她徘徊在地獄與天堂之間,同時感受痛楚和極度歡愉。
背後的鞭傷未愈,片刻的寵幸轉眼冰裂成空,什麼叫替身?她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安恬華,沒人能搶走她的地位,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影子,她要奪回與他枕畔纏綿的主權。
只因她戀上體熱的交纏,粗野、毫不溫柔的撞擊,惟有他能帶她體驗那幾近死亡的快樂。
要他,要他,要他……全身都吶喊著要他穿透柔女敕花心,她變得痴迷于男歡女愛的激烈,不能忍耐少了他體溫的空床。
由的天堂回到地面,顧不得鞭傷疼痛,她草草地抹上藥膏便四下尋他,一整夜,她甜蜜的回想魔似雙掌游走身體的滋味。
可是不應該,在她幾乎跑遍鷹幫旗下的據點,換來的竟是夢的破滅,心如刀割——
「仇大哥,我沒滿足你的需要嗎?為何你又找上這個臭女人?」
「一個茶壺四只杯子的道理你不懂嗎?別再讓我听見你攻擊她的不當言語。」他不認為有錯,同時擁有數個女人是男人的特權。
在方妲靜背叛他之前。他一樣周旋在眾女之間;只不過她受寵幸的機率高過其他人,外界的兄弟才會誤認她是他心愛的女子。
對他而言,女人都差不多,乖巧、溫順的伺候他的,不多話的接受既定本分,他不會虧待對方,金錢、珠寶買斷女人的自我。
不像某人只會不斷地惹他發火,三句話就讓他氣到吐血,打罵不得地恨起柔軟的心。
他于嗎遷就她,打暈拉上床辦事不就得了,何必顧慮她要不要,有了關系還怕她反悔,到時肯定巴著他不下床,一要再要。
女人都是這樣不教不乖,貪婪地汲取他在床第間的高超技巧,他看透了女人的本質,骨子里騷浪裝貞節。
「仇先生你別用曖昧眼神瞧我,本人不認同茶壺論。」她是咖啡杯,隨時替換精致的杯盤。
而且她還有調匙,女乃糖和糖作伴,選擇多項化。
「我的醉女人,你在暗示我有了你就不能再玩花弄草了嗎?」如果他還活著不被她氣死。
唉!他為她樹敵了,真是麻煩。「我是希望仇先生高抬貴手,滿園的花香撲鼻。」
她有時間談黏膩的戀愛嗎?她好像永遠在忙,生活中填滿了尸體。
言醉醉望著身側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里轉著千百個旁人看不透的思緒,看似保守其實率性,她是一朵任性的天人菊。
「前陣子吃膩了大閘蟹,獨鐘你一身美味,早忘了花的香氣。」說到花香,他怎會聞到一段很淡的菊花味。
「仇先生太少在花園里走動,吃素有益健康。」他的體味擾亂了她正常思考。
笑著撫搓她粉頰的仇瑯咬了她一口。「別教我怎麼用女人。」
用。一句貶語。
「該死的,你真咬我。」臉色微變,她低聲的咒罵。
菊的本性.花的野性,兩者融合為一便是漫不經心的菊花仙子,曾在天庭掌管四季花卉,只是她早遺忘千百年的仙事。
天人菊本就是一種繁殖力強的野菊,小小赤褐色的芒刺狀圓球隱藏數十粒種子,果團一個接一個,幼苗一株接一株,日益壯大的趕跑原本土生土長的小花小草。
也就是說具有侵略本能,不過嬌美的花形是最佳的掩護色,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慢慢形成花海,霸佔其他花草的生長空間。
無害卻狡猾,表里不一,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錯了,我是在疼你,醉兒甜心。」仇瑯發出清朗的笑聲,為擊破她的恬靜而得意。
她好想揍花他的笑臉,刺眼。「仇先生,你喜歡我的解剖台嗎?」
「用來佔有你嗎?我還沒在死人台上做過愛。」絕對刺激。
越說越離譜「不,我打算閹割你身上最不安分的部份。」
一刀切下一勞永逸,永不作怪。
「醉酒美人你錯了,那部份會帶你升天,沉溺在頂端。」那方面他向來引以為傲。
性,是征服女人的手段之一。
「你太糜爛了。」幽幽一說,言醉醉調開視線游覽底下瘋狂好鬧的人群。
人為什麼總是在追求虛幻?
「她不適合你,仇大哥,我才是和你同世界的人。」安恬華忍耐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不想再挨鞭子了。
急躁成不了大事,盡避她恨得牙肉都咬疼了。
同世界的人?這句話讓心情大好的狂鷹臉上蒙上一層陰霾。「我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誰敢多言。」
一條條溝橫在眼前,他要如何跨越立場異的對立現象,黑永遠是黑怎麼也漂不淨。白呢?
「她是站在司法的一方,而我們是走在法律邊緣的人,她比方桓靜更有可能背叛你,送你進牢里吃免錢飯。」
「你會出賣我嗎?小醉兒。」他的眼神深沉迷離,鷹眸似要著穿她的靈魂。
「會,我會出賣你,如果我握有你犯罪的證據,我會一並呈上地檢署。」維護治安人人有責。
他笑得森冷。「你真誠實得令人著迷,我越來越中意你成為我的女人。」
「誠實是一種美德,仇先生今後應該更小心行事,別讓我有機會出賣你。」原則上她不愛管閑事。
所以說尸體比活人可愛,不頂嘴,不會讓她煩心,安安靜靜地等著腐爛生蛆,平靜的消失在解剖台上,然後下葬。
包廂中人是不多,可是煙霧彌漫的環境叫她吃不消,吵鬧的聲響搔擾著耳膜,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不用酒瓶去砸人。
煩吶!好想清靜清靜,她倏然起身。
「你想去哪里?」收集他的罪證嗎?她這輩子休想擺月兌他。
無形中,仇瑯已將言醉醉定位在一生伴侶。
「洗手間,仇先生不許人污染潔淨的馬桶嗎?」她瞅視在她手臂上按下五指痕的男人。
「快去快回,別想開溜。」他彈彈手指,命兩名手下「護送」。
言醉醉失笑地一眨眼楮。「承蒙你看得起,要不要順便在我脖子上套條狗鏈?」
要走不難,他真以為她走不了嗎?
言醉醉走出包廂,身後跟著兩個大男人,看起來威風凜凜,十足大哥女人的派頭,讓人品頭論足老半天,暗地猜測她身價多高,日後能不能包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