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二十七歲「高齡」的女人而言,混在一群二十出頭的漂亮妹妹當中她毫不遜色,不少色迷心竅的狼字輩還向其他舞女詢問她一夜多少。
當她一離開,野心不減的安情華立即補位,嬌媚帶嗲地偎向寬厚胸膛,只不過她只得到一個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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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不該道歉呢?
還是算了,所謂無知最快樂,何必去剝奪他短暫的平靜,一餐飯的代價是守口如瓶不算太壞吧!他本身多少要付點責任。
甩甩發酸的手臂,她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臂力的確大過女人,解決四五個大男人居然耗去她十五分鐘寶貴時間,看來她得抽個空讓特訓隊的教官給予特訓,不然她真的會成為同事解剖報告中的人物。
「咦,安妹妹人呢?被你分尸了還是丟進血池。」她肯定更恨她了。
仇瑯的眸中映出冷戾。「怎麼去那麼久,青林和石寶呢?」
「要听真話還是霧里模花?」應該快到了,他可能會氣炸。
「霧里模花?!」他不解地勾勾指頭要她坐近些。
「明知眼前有叢花,怎麼模也模不著,霧中花,花里霧,分不清是花或是霧。」老實說就是真真假假。
「少給我花和霧的故弄玄虛……你受傷了?」沁鼻的血腥味雖淡,逃不過他眼底的精明。
他一反平日的霸氣顯得張皇,拉過她仔細一瞧,食指拍起她手肘的一滴血質問。
「若說女人的生理期你信不信?如廁時難免不小心……」好大的臉,鼻頭有顆小豆子。
這女人不揍不乖。「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說明白,別讓我親自檢查。」
她像是放棄當個好心人似的笑笑。「以你鷹幫的勢力來看,我會不會有敵人?」
「什麼意思?」
「仇先生該整頓整頓洗手間的安全措施,免得人家說你鷹幫無能人。」世代的替換是必然現象。
「拐著彎暗示當我是神嗎?」目光一沉,狂妄的諷語帶著自嘲。
「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有人要殺我,而且不像是一般見色起意的小混混,看得出受過訓練。」資質不差,再磨個五年她可能不是對手。
「你那兩個手下正躺在洗手間外頭的地板上,一時半刻是醒不了,對方下手不輕卻沒有要他們的命,主要是針對我而來。」
「肘上的傷是讓人給傷的?」他的口氣平淡,冷厲的黑眸沉積嗜血光芒。
「閃子彈時撞上洗手台上的玻璃,他們傷得更慘。」治安敗壞讓警察力有未逮。
「他們?!」很好,在我的地盤開槍還動我狂鷹的女人。「全都該死。」
一抹慎重掠上言醉醉飄移的水眸。「你別急著生氣,待會還有事等著你處理。」
「什麼事……」警哨聲打斷他的追問,他倏地明白了。「你給我報警——」
「身為維護公權力的一員,我只是做到‘被害者’該做的事。」有備無患的手機適時發揮功效。
手機是茉莉居的瞿小嬰贈送,兒童節目大手筆的發送手機,剛好有剩就一戶一機,順水人情做做敦親睦鄰。
「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可惡,是刑二大的,她可真行。
言醉醉平靜的面容,一轉嚴肅。「今日幸虧是我有學過幾年功夫,若換成其他人呢?你的保護來得及嗎?」
「我——」
整個夜總會因大批警力進人而人心惶惶,心里有鬼的政商大老,有老婆的男人全都慌成一團,找著後門準備開溜。
在一群穿制服的警察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警官持槍走上二樓包廂,態度傲慢地點了個頭。
「言法醫,你沒事吧?」
「刑大隊長,你還是美得風騷,犯人在洗手間里面壁。」站起身,她趁亂月兌身。
「美麗」的警官大人咬著牙像要擰斷她的脖子。「請尊重我的性別。」
言醉醉眨了眨眼楮。「沒檢查過怎知你是男是女,刑天冰先生。」
他美得讓女人恨。
第七章
尸體被偷了?!
這年頭怪事特別多,有人連具尸體都不放過,趁夜里警衛不注意時偷偷運走,法醫室外還有機油的殘存物,真不知該笑世風日下還是盜兒冷血。
昨幾夜里趁仇瑯出面與刑大「美人」周旋之際,她坐上警車招搖餅市,在警笛嗚嗚的護送下,回到大廈,那時快三點了。
洗個澡上床睡不到五小時,電話的催魂鈴聲不斷轟炸她疲累神經,耐性十足的響了二十余聲才被她接起。
一听內容她哪睡得著,立即清醒地檢查備用電腦磁卡是否還在,匆匆的洗了臉,換上外出服,依照慣例走樓梯下樓,她對狹小的電梯向來反感。
謗據現代醫學說法是空間幽閉癥,密不透風的小房間會讓她喘不過氣來。
言醉醉邊走邊思考,翻著她隨手塞進皮包未完成的鑒定資料,她想不出有誰會偷尸體,于婉婉已經死得夠可憐了,怎麼有人忍心要她死後不安寧?
莫非其中另有隱情,怕解剖結果大出人意料之外,因此先下手為強,讓人無尸可驗?
三零七號女尸的檢驗只到胸腔部位,的采樣尚未分析,不曉得辦公室的損壞程度是否糟到不能修復,她斷言重要關鍵在那三西西的里。
說不定昨晚的遇襲也與此案有關連,兩者時間上的相近意味著什麼,誰會知道尸體到了她手中。
未解的疑問答案全在尸體上,她不認為以目前的警力找得回來。
婉婉呀婉婉,你要自個來托夢,別做胡涂鬼。她在心里默念。
罷一念完,耳邊傳來哎呀聲。
「菊花居的姐姐,你打算謀殺可愛的打工妹妹?」哎!好疼呀!
甩著手的宋憐憐苦著一張臉,要哭不哭的嘟著嘴,像是人家欠了她跑路費不給,一個人坐在樓梯口生悶氣。
她好笑地瞧著不小心讓她踩個正著的手掌。「丫頭,你今天沒課呀?一大早面向陽光沉思。」
聯合女子出租大廈的樓梯是專為她而設,她怎知一向為了節省時間,愛坐電梯上下的鄰居會「侵佔」走道,像個傻子一般發呆。
「別提了,我在哀悼死了好幾個姐姐,待會去買把香來插。」她要向房東阿姨反應,絕對絕對要禁止走私男人入內。
他們太沒天良了,吃果子不拜樹頭,過河燒橋讓別人死在橋上,手段十足的陰毒。
「我記得你是宋氏企業惟一的繼承人,哪來的姐姐。」她的臉上滿是嗅怨哪有哀傷,八成是指樓下的幾位。
一提起來氏企業,宋伶憐更想哭了。「菊花姐姐,你千萬不要談戀愛呀!我不想祭拜你。」
「又怎樣了?你不是剛闢了幾條財路。」女人錢好賺,戀愛中的盲男銀源更好挖。
前些百子才听她喜滋滋地數著一疊又一疊的新鈔,嚷著某某姐夫多慷慨解囊,哪位姐夫出手闊綽,或是哪一樓的姐夫油水特多。
誰知好景不常,她開始吐苦水了,似乎「錢」途有所阻礙,惹得她不開心地坐困愁城。
「哼!一群有異性沒妹妹的家伙,當初他們死求活求的求我幫忙,我多義不容辭呀!冒著被諸位姐姐打死的危險通風報信,可他們回報我什麼?」
「錢吶!」她的「工資」是坐地起價,隨口拱抬可不便宜。
宋憐憐哀怨的一瞅。「人兩腳錢四腳,我也是追得很辛苦,沒有功勞好歹記上一筆苦勞,我比菲佣和泰勞還要勤奮十倍有余。」
「什麼事讓你不順心,錢沒拿到手?」看她的表情好像並非錢的問題。
「哼!他們敢賴我錢試試看,我非鬧得他們雞犬不寧,半夜生不出孩子。」一群教壞小孩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