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菊冰心 第18頁

小孩就是她。

「大廈里沒住戶養動物,而且你不會真的半夜跑去吵人家辦人生大事吧?」可想而知她壞了什麼事。

宋憐憐臉微紅,理直氣壯的說︰「哪有半夜,是璽璽姐要我早上五點半叫她起床,她要去采訪日本來華訪問的財經大臣。」

看在打工費現銀兩千元的份上,她損失睡眠時間去敲門……呃,她沒有敲門習慣的直接走進去,然後看見被子攏起一塊動來動去。

一時好奇她拉下整張被,怎知差點被獅吼震聾了耳朵,秦大叔幾時來的也不通知一聲,至少掛張請勿打擾的牌子,她會知趣的退開。

「醉……菊花姐姐我會長針眼啦!我看到一坨黑不溜丟的髒東西,我純潔的心靈受到污染了。」醉醉姐不喜歡人家叫她醉醉。

以前沒注意叫順口,現在要改口了。

「要我借你一本人體解剖學嗎?那坨髒東西是維系人類不滅絕的通道,幾十億精子由那射出……」她傳授起國中健康教育第十四章。

宋憐憐噗哧一笑的呼呼不痛的手。「菊花姐姐思想邪惡喔!人家看到的是一坨又黑又惡心的鼻屎。」

也不想想秦大叔的背有多寬,交疊的兩人根本找不出一點縫隙,吼聲一起她趕緊走人了,養眼的畫面頂多看見三秒鐘而已。

而且她看到不想看了,三、四、五樓那兒對還不是常常性致一來就失了理智,客廳啦!廚房、陽台之類,她快被當成拒絕往來戶了。

錢呀錢,別飛得太快,我要注冊了。

「你這丫頭戲弄大人,小心我打工費不讓你賺。」虧她還想要教育一下英才。

一听有打工費可賺,她雙眼立即發亮。「我勤勞又刻苦,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你要打掃房子嗎?還是倒垃圾叫外賣,服務應有盡有,包君滿意到笑掉大牙。」

「打掃。」忍著笑,言醉醉看她唱作俱佳的介紹一人服務公司。

「沒問題,馬上辦,你是要全套還是半套,要不要順便送洗衣物,保證價廉服務品質一流,絕對不馬虎。」宋憐憐搖身一變為超級業務員嘴臉。

「全套。」真想瞧瞧她掉了下巴的模樣。

瞬間又變,這次是精明的商人口氣。「菊花小姐的房子坪數大又住六樓,以高度計數一樓多一千元意外險帳單,咱們合計合計基本薪資……」

計算機一按,數字是以倍數往上跳,直逼六位數。

「咳!你可以扣去四千,我要你全套服務的地方在二樓。」不用計算墜樓的危機。

半套是整理環境和拖地,全套則包括擦拭桌椅和玻璃之類,價格另計,前前後後被她榨了二十幾萬。

宋憐伶的表情是一陣疑懼。「菊花姐姐不會害我吧?小妹很怕鬼。」

「我看你今天很閑,待會就和我上地方法院……」拿一份資料回來。

「呵呵……我十點有一堂人類潛意識探討的課要上,可能幫不上你的忙。」她可不想和尸體來個面對面「交流。

中國人怕鬼,西洋人怕鬼,大家都怕鬼,所以她不能免俗的也怕鬼,不算丟臉。

「憐伶,你不缺錢嗎?」千金貧窮女,她時時刻刻都在缺錢中。

好像沒見過她不缺錢的時候。

「缺呀!可是要先有命在,被鬼附身更慘。」鈔票為什麼老從她面前飛走?

「你想太多了,我還不是沒事。」難得有錢不要,她的心肯定很疼。

「一刀在手萬鬼莫敵,鬼怕你的煞氣。」宋憐憐忽然壓低聲,一副鬼鬼祟祟。「菊花姐姐你一定要三思呀!不要太沖動。」

「晤?」小女孩的突發奇想?

「你瞧歡歡姐,璽璽姐的下場多慘,何姐姐也苦不堪言,甚至美男姐姐都被外國佬給包了,你不能再誤人歧途,重蹈先人覆轍。」唉!世間女子皆可憐,所以她父母要她負負得正。

取名憐憐。

「說重點,沒頭沒腦地打什麼啞謎。」這丫頭想錢想瘋了。

「菊花姐姐有沒有發現最近大廈連連發生不尋常的詭異事件?」她一副大師的神秘模樣。

「有嗎?」她忙得不見天日,分不出心思關心四周環境的異常。

當然有,先從二樓的貴客牡丹說起,包準你听得目瞪口呆,大叫‘見鬼了’。」大廈住戶的情形她最清楚。

幾個月前,藏璽璽為采訪秦獅反而被他一撞定情,兩人為了一篇報導同進同出,感情突飛猛進的成為一對佳侶,過程精彩的笑死一堆路人。

然後是神經貿的近客芍藥,以為唱片總監東方奏是壞人,兩人不打不相識地結成歡喜冤家,常弄歡最愛「打」情「罵」俏,因此可憐她的另一半老是傷痕累累。

再者是四樓的幽容蘭花何向晚,雕刻狂的她也因為一塊黑色晶石,結識晶石主人齊天豫,共同演出一段浴火菩薩的可歌可泣愛情故事。

「野客薔薇和西班牙佬的結合沒給你警惕嗎?听雨姐住五樓,以此類推,下一個犧牲者是你,你要談戀愛了。」花兒一朵朵憔悴、凋零。

「見鬼了,怎麼可能……」言醉醉懊悔說了一句「見鬼了」,腦海中居然浮現仇瑯的人影。

不會吧?一切是巧合,別被憐憐的疑神疑鬼給左右了,她最近和三樓的常弄歡走得很近才會受影響,杯弓蛇影地危言聳听,不能相信。

「好心點別害我,你曉得壽客菊花一旦淪陷了,下一個倒霉的人是住七樓的我。」仙客桂花呀!她要繼續造孽……呃!是繼續和錢奮戰到底。

言醉醉有一些慌張,像是預知了未來。「我沒有……呃!男朋友。」

「喔,吞吞吐吐,你可要把持住別一頭栽下去,愛情是女人的墳墓,好運的終結者,你千千萬萬要想開,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宋憐憐,你在同情我們嗎?」好在某人听不太懂中文,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

嚇!財主來了。「听雨姐,西班牙姐夫,你們要出去呀?外面太陽又毒又烈,有事小妹來效勞就好,看要上天下海,飛檐走壁,小妹一定誠摯服務。」

錢歹賺,加減奉承不會錯,公爵大人應該不致怪罪為了拿一瓶可樂的她,判她死刑,她是真的以為听雨姐不在家,才會一時誤听死表姐的賤言,闖進人家的綺麗香閨。

有錢賺她絕對不去記讓人一腳端出來的痛,外國人嘛,多少開放些,何必扭扭怩怩怕人家看,她又不會拿著大聲去四處宣傳。

「我要去寄F1比賽的報名單。」她信不過拿薩,他總是想盡辦法阻止她參加賽車比賽。

拿薩.奧辛諾的臉始終是板著,一副天下人都得罪他的模樣。

「OK,我剛好有空,幫你寄航空快遞,一個禮拜內到達。」小錢小賺,多少貼補貼補家用。

一手交錢,一手拿信,宋憐憐笑得眼楮都眯了,美金五十元吶!

言醉醉听聞,「丫頭,你有空了?順便上我那兒打掃……」雙面人,兩樣話。

「哎呀!我上課要來不及了,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拜拜。」她像火車頭似沖了出去。

身後的兩個女人是笑在心底,神色一冷一淡漠。

「听說你有了麻煩,需要幫忙嗎?」帥氣十足的馮听雨擦擦不馴的落發。

「還可以應付,謝謝你的關心。」淡如水的交情卻涓涓流長。

「憐憐的‘金科玉律’多少有幾分道理,我就是最好的見證。」悲慘的一生,她的自由呀!

望向身邊的男人,馮听雨冷然的俊顏有絲愛戀,似乎要告訴言醉醉,別刻意去排斥愛情,一切順其自然。

「不可能吧!我哪有時間……」她的聲音遭一陣嚷嚷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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