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艷相公 第4頁

「貓兒,你想去哪里?」表情微陰,玄漠沒忘上因為了追回新婚夜逃月兌的娘子花了多少時間。好樣的,你敢出賣我。「人家哪有,你別听奸人挑撥離間。人家愛死了你夜里的勇猛。」

輕挑的勾唇送媚,耳根泛紅的反倒是昂藏男兒。「瞄瞄,這話留著房里說。」

「啊!你好死相哦!大白天就要人家入房恩愛,你好急吶!」她巧笑的投懷送抱,玉腿輕勾地磨著他腿際。

「娘子……」他以手制止她的煙視媚行,對她的妖媚笑容有著寵溺的輕喘。

「漠,人家最愛你了,你愛不愛我?」雙手環于他頸後,她故意扭動水蛇般的腰肢引誘。

「愛。」理智逐漸由迷離的眸中抽離,他在愛妻的軟語里幾乎失去自制。

一桶及時雨冷颶颶的潑下。「玄漠呀!小心美人計,你不打算再花上三個月千里尋妻吧!」個中甘苦、倒霉他也很清楚,因為他被抓去幫著尋人。

玄漠的黑瞳立即如雨後山頭般清冷。「小塵塵,你皮在癢。」毒啞他是順應天理,偶爾也該做件好事。

「禍福與共嘛!小師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何必苦海獨游。

這些年跟在九王爺身邊是多了不少歷練,心智上的成長讓他已不復當年的畏縮,人必須在紅塵中翻滾方知世道凶險,人心難測。

也許他面對她仍存在著幼時陰影,但是他不再是借懂無知的少年,明目張膽的叫陣是愚蠢行為,會扯後路才是聰明人。

進退皆宜。

「你……」話在舌尖未出口,腰間鐵臂倏地收緊。

「打消你此刻的念頭休想離府,安份的貓兒才不致挨揍。」玄漠的眸中寫著警告。

曲瞄咯咯咯地輕笑,「你才不舍得我受一丁點痛,你愛慘了我。」

胸有成竹、有恃無恐的口氣令人發火,可是正如她所言,不輕易愛人的玄漠一旦付出真情是排山倒海,只怕愛不夠她哪舍得橫下心傷害她。

所以他是滿臉無奈地摟著她,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木頭就是木頭開不了花,女人家一旦有了身孕,你想她還能走多遠。」玉浮塵意有所指的一月兌大月復便便的徐兔兒。

玄漠了悟的一笑,「陰陽先生所言甚是,你算算看我頭胎兒女幾時出世?」

「子五交月兌之時最適合孕育下一代,酉時亦可,師姐的幸福就在于你勤不勤奮了。」養育子嗣是上天賦予女子的天職。「十個月後必手抱嬌兒,天罡北斗乃人中龍風,文曲、武曲星隨後來到。」一門三將星。

「小、師、弟——」咬牙切齒的聲音喀答喀答響。「我不在乎再逆天一次。」

玉浮塵—手甩開綠竹扇,笑意生波。「你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女陰陽師一受孕就會暫時失去逆天的能力,莫非你忘了師父教誨?」

「多謝你的提醒,有朝一日師姐—定會好好的答謝。」天不公呀!他干嘛多事地提起這件她早已拋諸腦後的無聊事。

這是她今生僅有的脆弱期,為什麼女子要承受這種不便,在最脆弱的時刻反而施展不出防護的本能,只有干瞪眼等人保護的份。

師父藏私,沒將功夫全傳授于她,否則她不必受國女人家的生育期難以動彈,無法發揮平時的力量。

冷。「不……不用客氣,兩位盡避和嗚去,別教壞寒統領的免兒嬌妻。」

听不懂他們的對談,徐兔兒只是憨笑的陪坐,手指撫著圓滾滾的肚子,等著丈夫訓練完紫騎軍再來接她回家。

「玉師弟,听過天上的雁兒死在雲層中的故事嗎?」嬌媚無比的笑聲如柔刃,一刀穿透了他。

玉浮塵心下一驚地斂起笑,不自覺的倒退三步。「雲行術?!」

「喲,師父也教過你奪魂無形呀!我還當是師父偏愛我吶廣他也會就太無趣了。

「雲行術太過歹毒,師父說過非到必要時不得使用。」會不代表要用。

雲行術是倒轉陰陽、扭轉乾坤之術,可用于雲中、風中、水中,化無形為有形,能輕易奪取人的生命,亦能使死人復活。

只不過復活的死人若無三魂七魄在身,也等于是行尸走向、靈魂飄游四方直到肉身肉腐骨碎為止。

「咯咯,先操心自己吧!沒看見你小指上那條紅線牢牢的滲人骨子里嗎?」風拂過桃花瓣般的笑聲不帶溫柔,多了一絲……

鱉異。

第二章

落荒而逃是下場?

衣衫襤樓的玉浮塵蹲在人家屋檐下一角避風,一日破碗就擱在腳邊,街邊野狗喚了兩下灑了一泡尿,兩枚銅板就浸在黃液中。

發污瞼髒的蟋著身體靠著紅磚牆,怎麼也想不通的他抱著胸發抖,為何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好好的溫床不躺卻得睡地上?

僅僅是gFW的改變,可是天和地的分別是一清二楚,他能怪守門的侍衛眼拙嗎?換作是親生爹娘也認不出此刻「落魄」的他是何許人也。

人要衣冠確是一句名言,瞧他一身破爛的穿著,腳跟破草鞋,誰會相信他是面如冠玉、風雅高尚的翩翩君子,沒一棒子趕人就不錯了。

明月高掛半空中,清風徐徐,蟲鳴蛙叫聲近在耳畔,本該是一杯清酒邀風月,人生一大快我可他竟窩囊地在此拍蚊子、趕小蟲,好圖能睡個飽覺。

想來還真是狼狽,上歸雲山莊求見九王爺被當乞丐,打發,他算了算時辰是不宜上門,于是找了間看起來氣派的客棧投宿。

誰知乞丐是那麼不受歡迎,大把的銀子送上門人家還不屑,直說他手腳不干淨,銀子的來路恐有問題,硬生生地將銀子推拒在門外。

不信邪的一間試過一間,揚州城大大小小的客棧都嫌他臭,要他離遠些別來害客人們吃不下飯。

靶慨再感慨呀!是誰說過乞丐最吃得開.五湖四海任君行,天下第一幫誰敢不賣帳,走起路來威風八面,大魚大肉碗中落。

哼!他終于了解江湖傳聞不可盡信.听听就算不能當真,瞧他因一時誤信而付出多大的代價。

要不是為了掩飾他受人垂涎的天仙姿容,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何苦扮起最不引人注目的髒乞丐,用炭灰抹黑一張美頗好逃避世人的覬覦。

「唉!上天何苦負我,給了我智慧何必再贈予全貌,我是男人呀!」

抱怨歸抱怨,抓抓脖子他反手拍死三只蚊子後翻個身,看看能不能找個好方位讓自己入睡,趕了兩天路都快累垮了。

縮起的身子真像路邊的一只野狗,他合上眼皮嘗試著忽視耳邊的嗡嗡聲,以亂發覆面省去蚊蟲的叮咬。

慢慢地,困意在黑暗中降臨。

突地,一陣大雨打在他身上,半睡半醒之際他猛地跳起,想找一處淋不到雨的地方,他直接跳上人家門前的石階準備避雨。

但是奇怪得很,雨似乎只下一會兒。

抬頭一望天邊的明月依舊,滿天星斗大如珍珠的閃爍著,夜雖黑仍可見無一片雲逗留,為何急雨似早直下,全倒在他身上?

倒?!

眼一眯他回到剛才棲身之處,心中大概有數的瞧瞧四周,無人的街道空蕩蕩的,他不會是見鬼了吧?

忽聞門的那邊傳來女子說話的細微聲響,他不是好奇,也非的想偷花采蜜,實在是心底一股莫名的聲音催促他一探究竟。

身一躍,飛縱至屋前的石瓦上,低身俯臥一瞧——

「天呀!難道真有鬼?」

石磨無人卻自己動了起來,一勺豆子一勺水浮在半空中往磨中一倒,灶坑的柴火正一根根的加人,像是有無形的人添柴加薪。

濃濃的豆漿味道逸出,白沫滿滿的漲出桶面,細細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淡淡的月光下,出現一抹炯娜的身影,以素白手指一沾白沫放在唇畔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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