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花花女 第12頁

一陣爽朗的笑聲忽然響起。

「哈……你瞧這小表挺勇敢的,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搓死他。」年紀小小就學人家英雄救美。

「正軒,收斂點,別嚇壞這幾個孩子。」鄭夕問很欣慰,有人代他保護小女兒,即使對方只是個小男孩。

「哇!你幾時生了良心,你看他比我還凶耶!」不知死活還敢瞪大人。

「因為你長得像綁匪。」他用眼神警告著,要好友適可而止。

嗟!什麼朋友嘛!「我一表人才哪像綁匪,別忘了你還需要我指認'于問晴'。」

于問晴?!他找我做什麼?還用「指認」這個字眼。

那個穿西裝,長得很好看的怪叔叔干麼直瞅著我看,我的臉上沒有寫名字呀!而且他怎麼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該不會要哭給我看吧!

「不必,我認得出是哪一個。」一定是她,短短的頭發像個天使。

「真的假的,你真的那麼神?」瞧他盯得情緒激動,似乎……

不太對勁。

喬正軒看著檔案里照片中的小女孩活生生在眼前,心中浮起一絲詫異,從來不交女朋友、不亂搞男女關系的老同學該不會有戀童癖吧!

他承認自己是基於好奇才硬要跟來瞧瞧,一個小女孩怎會值一百萬?還半夜撈他起床限時調查人家的底細好交代。

是滿清秀的,和照片中一模一樣,只是……他也說不上來,她不太像一般的小孩會驚惶失措,或是笨笨地跳出來說︰我就是于問晴,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任由小男孩出頭。

「是她沒錯,她是我的……」女兒。未竟之語立刻叫人誤會。

「等等,同學,你千萬不要沖動,再等幾年也不遲,她還小。」真讓他料對了,他喜歡小女生。

但是,也太小了,會吃上官司。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听不懂。」都十年了還要他等。

「她是……呃,我……你……」唉!腦子里擠不出一句正常話來勸阻。

「綁匪叔叔的用意是誘奸小女孩有罪,你會被抓去關。」而且我媽媽會先打死他。

「對對,小妹妹真聰明……呃,你叫我綁匪叔叔?!」她到底懂不懂禮貌。

「而且思想齷齪。」冷冷的男音出自鄭夕問口中,他的眼神想殺人。

喝!他……「小人命賤不值得你動手,于小妹妹就是她。」

相識十來年,頭一回見他露出噬人的眼光,想想真駭人,原來他也有不為人知的邪惡面。

「我和她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她很像她母親。」尤其是五官和臉型。

喬正軒聞言松了一口氣。「早說嘛!你要追她母親是不是?」

「多嘴。」

「咦?不對,你快結婚了,再六天你就是有婦之夫,不能染指人家的媽。」

「喬正軒,別在小孩子面前說這些。」他緊張的看看女兒的表情。

他不想讓她認為他是個混帳父親。

「這是事實……」為什麼此刻他有不好的預感,六天後的婚禮是否會如期舉行?

鄭夕問不理好友地眼神一柔,隔著小男孩對于問晴道︰「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認……認識你。」

我拍拍衣仲文的背要他讓開,他一向很听我的話。「叔叔,你討好我沒有用,我媽向來當我是瑪麗亞。」

「瑪麗亞?!」聖母?

「是菲佣啦!」左慧文雞婆的插了一句話。

他笑得很溫柔,「晴兒不愛做家事的個性還沒改呀!」

「你知道我媽不愛做家事?」我好驚訝呀!愛漂亮的媽不容許自己「丑」的一面見人,為何他會清楚媽的習性?

我必須好好觀察他,他不是一般追求媽的笨男人,為什麼媽肯讓他知道她不做家事呢?

「你母親的事我全曉得,可是她卻沒讓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他絕不會任由她再胡鬧下去。

慘了,我有奇怪的感覺,不想听他說下去。「叔叔,貴姓?」

「我姓鄭,名夕問,你母親有沒有向你提過我?」他不懷希望的問道。

「沒有。」果然會很慘,我不該多事問他的名字。「你沒知會我媽一聲就來見我是不是?」

「她會帶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不賭她的任性。」小問晴她……認識我嗎?

「我媽如果動手的話,你最好還是還手別太寵她,我不想成為家屬答禮的其中一員。」我討厭喪禮。

惰緒激昂的鄭夕問向前跨一步,忍著想抱住她的沖動。「你曉得我是你的……」

他說不出口,哽咽的吞下酸澀。

「你叫鄭夕問,我媽叫于弄晴,以她單向思考的邏輯能想出什麼好名字?」我不想瞧不起自己的母親,可她真的很粗線條。

扣掉另兩個小學生,盡避其中一個是天才也已猜出名字的由來,而目瞪口呆的喬正軒到現在才融會貫通兩人的關系。

夕問,弄晴,取未字合起來即為問晴。

「天呀!她是你女兒?!」等等,于弄晴……他記得十年前似乎有女孩和鄭同學很要好。

莫非是她?

「我能認你嗎?小晴。」鄭夕問用著近乎卑微的口氣一問。

我能怎麼說呢!他是我精子老爸。「那個死在路邊沒人哭墳的混帳是我老爸,請問你還魂了嗎?」

我太佩服自己的記性,媽在我三歲那年罵過的話還牢牢存在腦子里。

「嘎?!」

死在路邊沒人哭墳的……混帳?

第五章

「晴姊,我攔不住他,他說非要見你一面,不管有沒有預約。」

正忙得焦頭爛額的女子火大地一抬頭,朝門口擲出量尺,嚇得有如驚弓之鳥的助理趕緊縮回座位,天塌下來她也不要管。

誰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此刻正在趕設計稿、策劃造型的于弄晴像個瘋女人似的啃著畫筆,滿桌零亂的文件和繪圖工具雜堆,地上有一堆布料的樣品。

她很忙,非常忙,忙得沒有時間接見來找碴的人,她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可用。

兩眼在噴火,舌間的髒話繞了幾圈又咽下,為什麼替人作嫁的她會這麼忙,而他,即將結婚的新郎倌可以閑到到此一游。

他難道不懂得體恤「舊人」的心痛嗎?為初戀情人籌備婚禮是何等難堪,難不成要她拉禮炮、灑米以茲祝賀?

只剩六天了,他將成為別人的丈夫。

「你來看我笑話是不是,怕我趕不及完成婚禮的布置?」下次要在工作室養條狗,閑人一進就張口大咬。

「你看起來很累。」見她疲憊的模樣,鄭夕問嚴苛的心不覺軟化。

「拜你所賜,娶老婆像是趕投胎似,遲了一步就當不了好人家的小孩。」她不屑的諷刺著。

同樣是人差別有如雲泥!

瞧他一身西裝筆挺地像來推銷馬桶,從容自在悠閑游逛,而她卻要拚老命工作,實在叫人不能不恨他呀!

等死的人最幸福,祝你死在婚姻的墳墓里,有空我會去踩兩腳、送二坨屎恭喜你死得其所。在心里咒罵不已的于弄晴搖著畫筆,祈禱美國再飛來一架飛機炸死他。

當有人痛苦的時候,其他人就不應該輕松。

「急的是我母親並不是我。」他說得漠不關心,眼楮直盯著她。

「怎麼,那個老妖婆還沒斷氣!不見你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舍不得入土吧!」她算老幾呀!吧麼說話這麼酸。

他干麼搖頭,罵他老媽不爽嗎?

「晴兒,你還愛我嗎?」望著她聞言惶然轉開的臉,鄭夕問的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她心慌慌的以大吼取代真相。「去作你的大頭夢,鬼才會愛你,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值得我愛你十年,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他怎麼不責備她反而……

此時,她忘了要談一百次戀愛的原則,只想遠遠的逃開他,她不能再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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