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 第22頁

望入一雙略帶怒色的紫綠眼眸,方墨生可不敢搖頭,即使她的怒氣不是針對自己。

「沙秘書是例外,所以洪幫欲除了她。」美人易遭嫉也是主因之一。

「他敢——」

「他做了,也許。」他看了一眼「被害者」,任何懷疑都是成立的。

目光如炬的單牧爵垂下眼皮,望著微帶怒容的摯愛,「查。」

「我盡量。」他現今可不是道上呼風喚雨的山海幫二哥大,沒那麼多手下好調派。

「三天。」瞧,她的冷瞳多邪魅,宛如驟變的天象充滿詭譎的神秘。

「殺了我還比較快,至少要七天。」洪幫是美國第一大華人幫派,沒幾個人敢持虎須。

「四天,這是我的底限。」他不能拿夢兒來試驗昔日的交情。

「老板,你未免太強人所難,坐趟飛機來回也差不多這個天數。」一臉苦哈哈的方墨生叫苦連天。

單牧爵投以信任的眼光,「別讓我瞧不起你。」

「你……」他磨著牙硬是吞下挑戰。「沙秘書,你的男人好狠心。」

「抱歉,我不認識他。」心狠之人才能成就大事,而她不習慣心軟。

「你們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方墨生凶狠的一瞪,抒發心中委屈。

「他是狼,我不是狽。」原則上體型相差之距很難為奸。

單牧爵輕笑地吻著她的眼,「我若是公狼,她必是母狼,我們是一對狼伴侶。」

「不當人當畜生,你有病。」低低一啐的沙夕夢冷視著他。

「人有心機會算計,狼對伴侶是絕對忠實,一夫一妻到死亡。」他在訴說濃濃情意,表明此生唯有她。

「你是在算計我。」狼的外表人的心,奸狡詭異。

她還沒打算綁死自己。

「多心了,寶貝,我哪舍得設陷阱獵捕你。」他的話里一半真來一半假。

有舍才有得。

「改為狩獵怎樣?」換湯不換藥。

等了半天終於見他們談出結果,向可娜邊走出來邊呼燙的端著熱湯介入。

「大姊呀!你快趁熱喝,下回中槍我再送別的來……」嚇!好冷的視線。

「你在咒她嗎?」什麼下回中搶,一次就夠嚇破他的膽。

她訕然一哂,「一時口快嘛!單老板大人有大量,小女孩說的話不算數。」

非常時期就要裝小。

「你還小?」她經歷過的男人肯定不少。

向可娜理直氣壯的道︰「十八歲當然是小孩子,我還沒有投票權。」

「滿大的。」沙夕夢看向她的胸部。

「你哦!大姊,請不要垂涎我的美色。」她不是薔薇族妹妹,對異性的性趣大過於同性。

沙夕夢一楞,好笑的彎起眉,「等你長大再說吧!」

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一笑叫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美得沒天良是一回事,但是冰山會笑絕對是曠古奇談,存心嚇死人。

向可娜和方墨生的表情不是驚艷,而是驚嚇過度的木然。

然而下一秒鐘他們完全呆滯了,因為冰山主動地攀上岸吻了男人!

一絲調皮閃過沙夕夢眼底。

拿到員工證的向可娜喜孜孜地離開沙家大門。為了健康著想,她寧可搭公車也不要坐人妖的車子,誰曉得他有沒有在車上辦過事。

可是沙家地處偏僻,附近根本找不到公車站,她懊惱不己地想走回頭去找方墨生,一輛箱型車突然停在她面前,兩個大漢一開車門就拉她上車。

「我沒錢,我是窮人家的小孩,綁架我是沒用的。」她心想是烏龍綁匪挑錯對象尚不知害怕。

「你認識沙夕夢?」嗲柔的女子嗓音一揚。

她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她是我大姊。」

對方當她是沙家的女孩,冷笑地命令手下綁住她的手腳,嘴上貼著黑色大膠帶。

「很好,就是你。」

手腳傳來的痛楚讓向可娜有著深深恐懼,她還來不及多想,頸後遭一記手刀重劈,讓她陷入黑暗的世界里。

第九章

真是奇怪了,一大早連連接獲數通不說話的電話,只要听到接電話的是男音,對方就立即掛掉。

以養病為由的沙夕夢根本接不到電話,每回一有鈐聲響起便有人主動去接听,公司的三大巨頭把工作分配給屬下去分擔就藉機偷懶,說是要保護公司最重要的資產——她。

好在姊妹們都不在家,否則一瞧見「巫閨」被幾個大男人霸佔住,不抓狂施法將他們變成蟑螂一腳踩扁才怪。

沙家範圍很大,有些屬於女巫私密的禁地都下了咒術,尋常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見第四度空間的一切,許多奇奇怪怪的花草藥石都放在里頭。

對女巫而言,這些空間是並存在她們的世界中通行無阻,結界本就是她們設下的。

「你們會不會覺得古怪?今天的電話太詭異。」剛掛上無聲電話的方墨生對著眾人說。

「查得到通訊紀錄嗎?」

「拜托,老大,你當我中華電信呀!一通電話就能追蹤到彼端。」況且三、四秒鐘也太短了。

單牧爵無所謂地躺在沙發上看八卦雜志,「考考你的應變能力罷了。」

「你……」方墨生敢怒不敢言的望向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身影,「岩生,你打算和那只貓結拜嗎?」

「它比你聰明。」有何不可,它是一只靈貓。

「你是什麼兄弟呀!拿我和只古怪貓相提並論。」方墨生不服氣地瞪著似乎在嘲笑他的紅毛貓。

「我沒拿你和它比較,這是在侮辱它。」很顯然地,它的智商不下於人類。

「方岩生,你是不是在嫉妒我長得比你師,故意打擊我?」他就是帥得沒話說。

方岩生淡笑的和夜游神研究幾何學。「你還沒斷女乃呀!你是我的鏡子。」

「可是我的左半邊臉比你好看。」他強詞奪理的撫撫發,裝瀟灑。

夜游神輕蔑的喵了兩聲,以爪子翻字典指著一個名詞︰幼稚。

「哈……它說你幼稚。」的確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根本難分軒輊。

「該死的臭貓,我非宰了你熬湯。」方墨生氣憤的要抓它來扁一頓。

夜游神跳上單牧爵的肚子斜睨他,意思是有膽就捶來,它絕對不跑。

「老大,把它交給我,紅燒貓腿分你一只。」不折了它他誓不為人。

單牧爵專心盯著一則笑話,看都不看他的道︰「有本事過了夢兒那一關再來踫它。」

原則上他不反對剁了這只驕傲無比的貓,但是它的主人絕對會翻臉,即使他也常常被它氣得半死,想一掌捏斷它脆弱不堪的貓脖子。

「你們欺壓我也就算了,自個兒兄弟何必記恨,可是連一只裝不滿一盤肉的死貓也敢給我白眼瞧,我的人生真是黑白的。」唉!他活著也沒用,不如和貓一起去跳河吧!

哼,先淹死它再爬上岸,佯稱它死於「自殺」。

「少裝哀怨,它沒有白眼。」怪異的貓,連瞳孔都是紫綠色。

「對,只有一對令人討厭的紫綠眸。」和它主人一般樣,帶邪。

「方總,我沒得罪你吧!」編著魔法帶的沙夕夢冷冷一睨。

對於自己的姊妹她無法端起冰臉對待,沙南雩那一大家子親戚方迷戀起女巫的飾物,可是的沙南雩只對美男子有興趣,其他免談。

這一推就推到她身上,因為除了下落不明的沙芎芎外,她是唯一無家累的人,至少就目前的情況而言。

她和單牧爵的關系正處於春秋戰國時代,各自為政地互懷鬼胎,想盡辦法要為自己謀利,不惜犧牲某些「次等」的需求。

「嘿!沙秘書明艷大方又知書達理,被你……的貓欺負也只好認了。」技不如人就謙卑些。

說不定過兩天,沙秘書就升格為單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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