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容易失身。"簡玉茹臨走前留下一句令人氣絕的"明言".
"多嘴。"白向倫低聲的嘀咕。
他是有此打算,造成既定事實先訂下她,以免被紫苑帶壞,學她連孩子都生了還不肯嫁給孩子的爹。
以茉莉保守的個性,決計會順著他的設計走。
"大哥,我的頭有點暈。"酒的後勁開始迷散了她的視線。
"我早告訴你酒別喝得太凶,你就是不听話。"白向倫笑著輕點她的額頭。
微醺的茉莉不支的將頭偎在他肩膀,沒瞧見他疼寵的目光。
酒意醉了她清明的神智,染紅了粉女敕玉腮。
"我們回家吧!"
第三章
微風吹動海洋藍的紗簾,六月底的日出顯得特別早,麻雀在枝椏間吱吱喳喳,吵醒睡夢中的白茉莉。
沒有所謂宿醉後的頭疼狀況,她微微綻開兩扇黑玉般的羽睫,天花板上的吊燈顏色讓她眉頭一皺,出現些許疑惑。
難道是酒喝多了,眼楮不濟事?
她想是錯覺吧?
白茉莉試圖輕晃腦袋,找回記憶中的顏色,那一片紫酥草的嬌柔。
驀然,她心中有了顫意。
耳畔的熱氣雖輕,呼出的氣息是全然男性,她幾乎不敢回頭看身旁的男子是誰,心里的聲音已告訴她答案。
那是她相處十多年的兄長。
"要命。"
她的低咒聲引得身旁的白向倫勾起唇角。
"拜托,你千萬別醒,我只是喝醉酒走錯房間,絕對不是有意要佔你便宜。"
試圖移開身子,白茉莉才發現這是一項大工程,她整個身體全被他圈在懷中,令她害怕的大掌緊緊攬著她的細腰,小腿勾著她的膝蓋向後彎曲。
這……這情況是怎麼造成的?她毫無概念。
唯一令人慶幸的是他還在睡————這是她的想法。
但是,她一直猜不到某人正忍著強烈的笑意,佯裝睡得很熟,不打擾她的自言自語。
"該死的茉莉,你喝醉酒倒也罷了,干麼把自己搞得這般見不得人。"
不能坐以待斃,等他一醒就完蛋了。
急于擺月兌困境的白茉莉輕手地想拎起腰間的重量,但手肘才輕輕抬起,一陣涼風立刻落入溫熱的毛毯內,不好的預感竄人她心中,她斜睨自己光果的雪臂。
懊不會壓抑太久反其道而行,害怕男人的心結借酒成了暴力女,強……強上了他吧?
天呀!她"玷污"司法界的清蓮。
一想到此,她沮喪的心情蕩到谷底,很想把自己變成灰塵隨風飄向天空。
膠著的情況持續了快半個小時,白向倫舍不得她繼續徒勞無功地垂頭愁眉,因此故意發出清醒前的咕噥聲,不安份的手在她的肚臍眼亂模。
"啊————"
她不是存心要尖叫,只是這一模證實了她毛毯下的身子是寸縷不著。
"唔!發生什麼事?"他偽裝的揉揉眼楮,趁這個時機"光明正大"的醒來。
"你別看,繼續睡,你在作夢。"二話不說,白茉莉用枕頭蓋住他的頭。
他忍不住悶笑地推開枕頭。"乖乖,你睡醒了。"
"誰是你的乖乖,我才……"好倒楣,竟在她身上發生這種三流小說的劇情。
包倒相的事隨之發生,兩個焦急的父母套上凌亂的睡衣,以符合"中老"年人的速度,砰地用健朗的身體"撞"開半掩的門。
當場三個人都僵住,臉上的線條十分精彩,不知該笑還是嘆氣。
慢條斯理的白向倫像無事人似的拿起放在床頭的眼鏡,悠閑地戴上,他坐直身子露出古銅色的肌膚,順手拉高毛毯把枕邊佳人裹緊。
"呃……你們誰來解釋一下?"一家之主白耘生謹慎地問道。
羞得像只蝦子的白茉莉囁嚅地不敢承認罪行,眼眶全紅了。
白向倫連忙開口,"爸、媽,是我做錯事,我會負起責任。"而且愈快愈好,遲易生變。
"不是的,是我喝醉酒走錯房間……"她很愧疚地絞起毛毯。
兩位長輩若有所思的互視,心中不約而同的浮起疑問,到底是誰吃誰?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誰才是小紅帽。
"我看這樣吧!你們先把……衣服穿起來,待會咱們樓下商量商量。"
"我們等一下就下去。"白向倫一副好"商量"的模樣。"不過,我們得先溝通溝通。"
"好吧!別耽擱太久。"白耘生端起法官嚴謹的一面,摟著妻子走出去。
房門被順手闔上,不露春光。
門外的何嫻芝與白耘生欣慰的一笑,卸下為人父母的擔心,心中有些狼狽為奸的小邪惡。
也該是時候了。
☆☆☆
"你不覺得遮遮掩掩已經太遲了?我昨夜全模遍了。"白向倫說得十分壓抑。
這份壓抑是得意,可是听在白茉莉耳中,卻是十足的委屈可憐相。
"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好。"她的聲音隱隱飲泣,毛毯絞得快爛了。
白向倫"寬大"地擁著她。"這件事我們雙方都有錯,我是男人就該負起責任。"
"都是我不該飲酒過量,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不知節制地……拖累你。"羞愧感已擠走她對男人的畏懼。
"別把過錯全往自己身上攬,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他輕輕地吻去她眼眶下的淚。
自怨自艾的白茉莉沒注意他偷跑的小動作。"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好,不喝酒。"結婚時再喝。他笑著偷想。
她那副無暇的玲瓏身段仍清晰印在他腦海,隔著厚毯擁抱仍能感受那份悸動,使他下月復蠢蠢欲動,想做"壞事"。
"大哥,我該怎麼彌補才對?"萬一他懷孕……不對,女人才會懷孕。
她突然感到有個模糊的怪異之處,好像哪里不太搭軋,表情凝重地望著毛毯上的茸尾花發呆。
白向倫當然不會讓她想通那個打結的點,一看到她神色不對就趕緊祭出小手段,陰險地將放在毛毯下的巨掌探向她的大腿內側。
"大……大哥,你在干什麼?"白茉莉緊張的闔上腿,用手按住他的侵犯。
"重溫舊夢。"他輕佻地吮起她的耳垂。
奧?!"不……不要啦!我會怕。"她真的好害怕,全身顫抖。
"有什麼好怕,我會很溫柔地帶領你,反正我們昨夜不知做了幾次。"好香的體味。他被自己為難住,明明是為堵住她思考而做出的舉動,結果火燒到身上,渴望成為她緊抱的毛毯,進入她幽閉的溫巢。
淡淡的女性幽香勾動男人的劣根性,他不是君子,做不到柳下惠的程度。
尤其對象是他愛戀十多年的女子,禁欲是一則童話故事。
"啊!大哥,你別壓著我。"白茉莉死命的推拒,潛藏心中的惡魔又浮上眼前。
"叫我的名字。"白向倫輕咬她柔細的肩。
"大……大哥……"她的焦距起了迷霧。
她立刻糾正,"向倫。"
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白茉莉月兌口道︰"向……向倫,不!不要,我好怕。"
她猛然的哭出聲,黑色的游渦幾乎要她將卷入深不見底的黑洞,一張熟悉卻猥瑣的涎相湊近她,向她伸出令人作嘔的魔掌。
不,她真的受不了,她必須封鎖所有的思路。
白茉莉的舉止縮回十來歲的小女孩,眼神中驚駭的恐懼十分明顯,皮膚急速地降溫,冰涼如霜。
如此明顯的轉變,令低頭吸吮粉色蓓蕾的白向倫立即停止動作,一手撫模她失去溫度的額頭,另一手按住她掙扎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