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小護士 第27頁

同樣的事,她絕不允許重演。

「好,是我不對,是我該死,不該奪人所愛,我是壞女人、小蕩婦、狐狸精、妖女……」

白紫若拉拉雜雜念了一大堆,艾麗原本怨恨的眼出現迷亂,神智有些渙散,仿佛哪里不對勁。

不一樣,和十七年前不一樣。

「她」應該苦苦哀求她放過「她」,不斷地用那一雙蠱惑男人的綠眸哭訴著「她」有多愛「他」,說「她」絕對相信「他」愛「她」。

為什麼變了,「她」變膽小了?還是不再信任「他」的愛?

「不對。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該罵我不知廉恥想搶你的丈夫,你該淚流滿面求我拉你一把,你該……你該早就死了,為什麼又活過來?一切都不對了,為什麼會這樣,你使了什麼妖術,把自己變成一個活中國人?你這個英國妖婦。」

餅去的夢屬和現實重疊,艾麗分不清何者是真何者是幻,她使勁地搖著不知情的白紫若,兩手像利爪刺入細白的肌膚內。

雖然被搖得有點頭暈腦脹,但白紫若的護士天性可沒被搖掉,她很清楚艾麗的精神狀況極端不穩,而且似乎把她當成某人在恨。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霉,沒事踫到個真瘋子。

正常人還可以跟她講理,瘋子怎麼講,陪她一起瘋嗎?

突然身子不再搖晃她,正慶幸發作期已過,肩胸卻傳來一陣痛楚,一道不深的刀痕劃過,于是白紫若開始詛咒唐彌彌。

「去你的大邪算咪咪,說什麼近日有小災小劫,挨一挨就過去了,可沒說這麼痛,我要是沒死的話,一定回去拆你的招牌。」

小魔女還一再保證是小劫難,度過這次劫難以後就一帆風順,從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幸福得像個女王,所以她才一時不察,忘了跟唐彌彌要破解之術。

呸、呸、呸!死女人,居然這樣玩她。

見她不怕死的念念有詞,艾麗的心盲了。「就是你這張臉迷惑了他,我要毀了它,看你拿什麼勾引男人。」

即使白紫若再掙扎,仍抵不住一個已全然瘋狂的失愛女子,她臉上被劃上幾道淺淺的刀痕,染紅了嬌俏的臉龐,疼得她眼都快張不開。

「你在干什麼?」

一道怒吼聲拉開瘋狂的女人,江文誠可舍不得小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殞,至少得等他嘗過味道再說。

「嘖嘖嘖!好好的小美女被你搞成這般狼狽實在可惜,不如讓我疼上一疼。」他露出婬佞的色相。

江文誠的阻止讓艾麗回復一些理智,她不解地看著手上沾滿血跡的刀子,以及正在調戲女人的同謀。

「江老,我們的目的可不在她,不要為了一個女人破壞計劃。」她就是不許有男人忽視她的美麗。

十七年前「他」不愛她,所以她使計搧動「他」的手下叛變,她得不到就寧可毀掉,絕不便宜其他女人。

沒想到就在她逐漸忘懷這段不倫之戀時,「他」的兒子竟又出現了,除了那對綠色眸子,長相如此肖似「他」,使她一顆沉寂的心又活躍起來。

這次,她打算親自守著他,對于想覬覦他的女人,她總是有辦法除去,所以他一直是她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安分地待在她身邊,硬要去迷戀一個小妖精,她不允許父子倆同時背叛她。

因此,他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江文誠訕訕然地模了白紫若一把說道︰「反正都是要死,死前快活一下又何妨。」

色字當頭,何懼牡丹花下死。

「你玩的女人……不,小女孩還不夠多嗎?昨夜那對十三歲的雙胞胎沒讓你精干神枯?」

他的臉上閃過短暫婬色。「小女孩沒啥玩頭,哭哭啼啼一下子就搞定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是稚女敕了些,誰教她們的父親好賭,把兩個女兒的清白都賭輸掉,他只是順便收點利息罷了。

不像這女人,雙手被捆還不求饒,血流滿面仍一臉無懼,能讓那小子瞧上眼的女人,在床上必有過人之處,他若不嘗上一嘗,豈不辜負大好機會。

「你去找王媚如那騷蹄子呀!少踫我的獵物,只有我能玩弄她。」艾麗要親手了結白紫若的命。

江文誠涎笑著踫了她一下。「不要吃陳年老醋,媚如也沒得到他的心呀!」他心里卻想,她美雖美矣,但冷得像條死魚誰敢要?還不如媚如的狐騷味。

王媚如沒得到斐冷鷹的心卻得到他的人,而她什麼都沒有。「你少踫我,我可不是王媚如那婊子。」

她的厭惡表情令江文誠不悅,好歹兩人合作多年,雖無關系,但一直各行其事互通有無,她又何必擺高姿勢,高傲的下手睥睨人。

「你以為我愛踫你呀!冷得像塊冰,難怪他不要你,寧可去抱人盡可夫的媚如。」

「江、文、誠——」艾麗眸子射出厲光。

「我有說錯嗎?美麗的女人都有一顆蠍子心,你以為男人會愛上推他妻子下樓的惡毒女嗎?真可笑。」

艾麗的神情又因他的話開始渙散,那幕硬將「她」推下樓的情景浮在虛實之間。

冷冷地恨意掃向被冷落在一旁的白紫若,殺意再次征服她的理智,她不想輸,不能輸,不可以輸,她只要他。

艾麗手拿刀刃狠狠地揮過去,不意被江文誠一推,以及白紫若伶利一閃,反劃裂繩子。

白紫若發現繩子有松動跡象,忍著疼痛揉搓雙手把尼龍繩掙月兌掉,艾麗瘋狂地從她背後一刺,但因江文誠的一再阻攔而跌了一跤。

那一跤正巧把白紫若推出閣樓的小窗戶,而手中的刀子因方向一偏,刺入自己的月復胸,她一點都不覺得痛,而耳邊傳來哀厲的悲呼聲。

「不——若若。」

※※※

「砰!」

重物由高空墜落,正巧落在堆滿棉被、抱枕的敞蓬車上,車主一見到落地物,馬上扯開一抹邪邪的笑,將車駛離凶案現場。

「嗨!好久不見,你覺得今天天氣怎樣?」多美的夕陽呀!可惜佳人不領情。

跌得眼冒金星的白紫若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耳中擾人的鼓噪聲使她頭更痛,當然臉上和身上也痛。

一回過神,她由後座軟不拉幾的「救命恩人」上爬到前座,沒好氣地瞪著一臉揶揄的洪立扈。

要救人得趁早,非要搞死她才來收尸嗎?

「死狐狸,小心閃電打雷劈死你。」噢!不能講話,皮一扯就猛抽痛。

白紫若自行從椅墊下抽出一個急救箱,簡單地做了個止血工作,略微上上消炎粉。

「放心,第一個先劈死阿咪,我排第二。」他完全是奉命行事。

本來他是不理會唐彌彌的請求,可是親愛的小亞一開口,他這英雄馬上氣短地變狗熊,偷、拐、詐、騙,搶到這一堆棉被、抱枕來救人。

男人天生是奴才命,為女人而折五尺之身。洪立扈頗為得意地看著白紫若出糗。

又是她。「該死的咪咪,她就不能先警戒我一下,好讓我做個預防。」

落花猶似墜樓人是綠珠的專利,她可不想做石祟那個短命的紅顏。

「天機不可泄漏,一旦泄了天機你會遭大劫,這是她給你的箴言。」他是照本宣科。

「去她的箴言,她就是希望我大傷小傷地出現在她面前,好做她的實驗品。」白紫若手扶下巴小心地說出憤慨之言。

好準喔!洪立扈不敢說出唐彌彌正搬出她那一堆布滿灰塵的瓶瓶罐罐,打算試試哪瓶藥的藥性還沒過期,哪罐用完可以丟棄。

好險受傷的不是他,因為他不姓白——正好當老鼠。

「剛才我好像有看到你的他帶著一群人,威風凜凜地闖進去。」應該說是殺氣騰騰才對,他在心里用立可白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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