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鷹冰美人 第9頁

「解開我的穴道,不然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杜秋娘命令道,這個恥辱她一定要討回來。

受困于人還能如此囂張,龍霞認為該頒給她一面錦旗,「就算解開你的穴道,你的氣能消嗎?」

她不相信以德報怨這一套,尤其是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一旦負了傷,反撲的力量相當可怕。

閉嘴不言的杜秋娘,只能用眼光將她千刀萬剮,腦海中有無數個邪惡的計謀轉動著。

「霞仙,解開她的穴道吧!有我在此,她使不了陰的。」薩非鷹解圍道,一個小小的杜秋娘還奈何不了他。

他並非善心大發,而是一根人柱杵在那礙眼,自己又懶得踫那種女人一下,所以隨口一溜。

本想讓杜秋娘受點罪,既然他都開了口,就賣他一次面子,免得讓他在手下面前丟臉,有損堡主威嚴。

「我是看在欠你兩條命的恩情上,你要記得我有誠意還。」龍霞說完扯下他腰間配珠,往前一彈。

這也叫還債?他挑眉道︰「你的命可真廉價。」罵他愛計較,她何嘗不是。

「我是物美價廉,所以人人想要。」龍霞不在意地道,她大難不死,算是福氣吧!

「你是我的,誰敢搶我就殺了誰。」他不在乎旁人的生命,他喜歡血的味道。

他那雙鷹眼緊鎖著她那雙明澈的大眼,用燃燒的火焰昭告他誓在必得的宣言,驀然,他手一勾,身子一彎,以吻烙誓,狂暴而猛烈。

鷹只會掠奪,所以他掠奪只屬于自己的芬芳,舌尖硬生生地闖入不情願的處女地,鐵臂扣住她掙扎的身軀,不顧她的抗拒,一味地掠奪。

口中的血腥味不能停止他的侵略,以強大的男性力量去征服,企圖瓦解她四周的冰壁。

有怨有恨的杜秋娘見狀,更是咬破了唇皮,一只手悄悄地抽出月復腰間的長鞭,直直地落向龍霞背脊。

只可惜壞事難做,鞭子才一甩出,薩非鷹閉著眼一手摟吻著懷中佳人,一手握住鞭一使力,長鞭立即斷成三截。

「你震斷我的銀鞭?!」她珍藏多年的寶貝,今日竟成三截斷鞭。

他換個氣,抬起頭輕睨,「它舊了,該換個新鞭。」他意指她老了,不如新人。

「你居然為了這個小人毀了我的鞭子!」

「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口出惡言,只要再有一次,我會親自教授你禮儀,滾!」

忍著滿月復怒火,杜秋娘咬牙切齒地說︰「好,這筆帳我記下了。」一轉身,她忿忿然地離開,失去往日的優雅。

「你在放虎歸山,想等她養壯了再來吃我們嗎?」一場掠奪式的吻尚未奪去龍霞的理智。

「你忘了她是貓,不是老虎,而且說到吃,我比較喜歡你的味道。」一語方歇,他任性的唇再一次霸佔她多汁的唇瓣,只是這次多了一份柔情,少了狂烈。

☆☆☆

「你會武功?」

「我為什麼不能會武功。」

在杜秋娘憤然退場後,薩非鷹摒退了一干侍從,擁著佳人走向堡中最涼爽的蒼木下,開始準備「大拷問」。

郁郁蒼木高聳入雲,枝葉繁密,擋住烈焰和狂沙,帶來一絲淨感,群鳥擇此木而棲之。

「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老是用反問句,我不高興你的傲慢態度。」他可是人人畏懼的赤鷹,她不能這麼對他。

推開他溫熱的手臂,龍霞走到突出的樹根旁,撫平裙擺自得地順勢而坐,背倚在老樹干的懷抱,兀自微閉著盈盈清瞳,她雙手環月復,從眼縫輕凝,「我天生如此,不高興就離我遠一點。」

「遠離你,我會更加不高興。」他長腳一移,在她身側坐定,俯望她清冷的嬌容,光看著她淡酡的紅顏,心中自有一泓暖流蕩漾,仿佛失落的空洞被塤干,遺失飄浮的心找到歸依處,重新在他體內跳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可是他喜歡。

「犯賤。」龍霞小聲地嘟噥著。

「你在說什麼?」薩非鷹不解地問,他好像有听到範劍,這是人名還是劍名?

「耳朵太靈表示你其他功能有障礙,記得找大夫檢查檢查,以免造成遺憾。」她還附贈良心這項「美德」。

「遺你的頭,嘴巴真不饒人。」他沖動地替她將亂發用手指梳平。

說到嘴巴,龍霞的一口冰氣就化成水蒸氣,全被他給氣的,「我還嫌牙磨得不夠利。」

為什麼她要有一口平整的皓齒呢!至少要多長兩顆尖牙,像吸血鬼那般,狠狠地咬破他的唇。

他好玩地揉撫她的秀發,「我以為你不會生氣呢!不過是個吻而已。」他總是吻不過癮,想再三品嘗。

「什麼叫不過是個吻而已?」龍霞倏然睜大眼,食指直比他的鼻頭,「那是我的初吻耶!」

輕吻點吻還不夠,剛才他們是真正的口沫相濡的法式長吻,而且他沒經過她的允許就擅自「使用」,簡直是無恥至極,所以就算她很投入的吻也不行。

「你的唇,是我吻過最甜美的甘液,我不會放棄這項樂趣。」他低頭用指心指撫他吻過的痕跡。

「要不是欠你兩條命,我一定鏟了你那張霸道的鳥嘴。」真不甘心,老是被他偷個香。

然而不甘心卻又有一絲甜蜜,龍霞知道她的心正一點一滴的淪陷,逐漸沉溺在他狂暴的溫柔里。

「鳥嘴?你又在挑戰我的脾氣。」他下意識模模自己的唇,哪有她說的那麼夸張。

「你的名號是鷹,鷹屬于鳥類,所以你自己說你那張放肆的嘴該如何稱呼?」她好整以暇地說,她就不信他能找出更貼切的形容詞。

「哈……放肆的嘴,的確是我的作風,但它更適合做情人的唇。」他立即付諸行動。

片刻之後,他才饜足地抬起頭,輕柔地撫上她的臉,眷戀于她細滑的觸感,久久不能自己。

龍霞噎下口中的血腥味,兩眉齊聚,「你真是不衛生,害我喝到你的血哪!」

「什麼叫衛生。」

「衛生就是……唉!說了你也不會懂。」她抹去嘴角的血味,「你的血沒毒吧?」

「不會比你的嘴更毒,常人可無此殊榮喝到我的血,你是第一人。」薩非鷹傲氣地說,也不想想他的傷口是誰造成的。

瞧他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有夠狂妄,「那小女子我真該感謝你的恩澤嘍!」

他果然見識淺薄,說她的嘴功毒,若遇上真正的毒舌派掌門人雲,他只有「中毒」的份。

「我接受你的道謝。」他眼神一眯盯著她的紅唇,「想不想再嘗嘗血的美味?」

龍霞連忙捂住他逼近的嘴,「你有點禮貌好不好,傷口沒處理很容易感染細菌,你不要傳染給我。」

「你很無情哦!傷口是你咬的耶!現在想推卸責任?」薩非鷹故作凶暴樣,大手復住他嘴上的柔荑,心想,「細君」是什麼?她怎麼盡說些旁人不解的話語,莫非這是南方人的口調?

「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你體內的獸性,表現一點人性,我就會節制些。」

節制?薩非鷹曖昧地朝她耳垂呼氣,「你該慶幸我還有一點人性,只親吻了你。要是我的控制力差了點,現在我體內的獸性早一口吞了你,將你變成我的人。」

他在花莎蓮身上所發泄的,似乎永不及她淡淡地一瞥,更能挑動他男性的悸動,若不是顧及她身子尚虛,無法承受他猛烈的需求,早在初見面之際,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強佔她無意識的嬌軀,宣泄他滿月復的欲流。

「措辭文雅些,活像個土匪頭似的。」像個長者教導不听話的孩子般,她打了他手背一下。

「文雅?」他臉孔全皺成一團,「你認為文雅用在我身上合宜嗎。」對他而言,那如同要麒麟戴朵紅花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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