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郡主小麻煩 第26頁

翔殷聞言,大跨步走到芊夢的面前,滿臉難以置信的吼道︰「芊夢,你──」

「我知道我這麼做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請不要怪罪我。」芊夢懺悔的把頭低垂,不敢抬頭看著翔殷。

「你真的是──」翔殷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萬萬沒有想到芊夢會用這一招。

「原諒我!」芊夢拉著翔殷的衣袖,楚楚可憐的拜托。

翔殷看著她,最後嘆了口氣,「不原諒你還能怎麼辦?難不成再讓你繼續跟我嘔氣下去。」

芊夢听到他的話,面露笑顏,「你既然原諒了我,那是不是代表著,你就要把笨伯給我?」

出乎意料的,翔殷竟然搖頭。

「為什麼?」芊夢疑惑的語調中難掩吃驚。

「笨伯本來就是要送給大哥,所以我就得送。」翔殷堅持道,「要不然大哥壽辰一到,總不能兩手空空去祝賀。」

「這還不容易。」芊夢幫他解決問題,「你找個有名的畫匠,畫個百子圖,」她頓了一下,搖搖頭,「不成,不能送百子圖,不然詠晴姊豈不累死,送個百壽圖好了,既然是壽辰,送百壽圖最好。」

「芊夢!」翔殷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不用再說了,不管送什麼,請你讓我自己來思忖好嗎?」

芊夢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她已經有了詠晴姊的保證,根本就不很在乎翔殷到最後會不會把笨伯送給宣德大哥。

「隨便你怎麼說,」她說道,「不過你明天要帶我去釣魚,這是你欠我的,沒錯吧?」

翔殷點點頭,反正在這個時候,只要是不要太過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第十章

「芊夢不是說要釣魚,現在人呢?」譯桑項看著站在溪畔垂釣的翔殷問道。

「她剛才等了半天等不到魚上?,就帶美男子散步去了。」翔殷抬頭看了譯桑項一眼,「她根本就沒耐心,我看她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所以釣魚這個玩意兒,我看她已經是沒興趣了。」

譯桑項聞言,也搖頭嘆息,「所以你就得收拾爛攤子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翔殷反問道,「這不就是當人夫君的一大用處嗎?幫忙收拾爛攤子。」

譯桑項拍了拍翔殷的肩膀,「不知為什麼,我有個感覺,覺得你跟王爺愈來愈像。」

翔殷聞言一僵,不知自己該把譯桑項的話當成是侮辱還是恭維,想當初,他還對宣德那種疼愛老婆的舉動覺得不屑呢!

「說到我大哥──」翔殷暫且把問題給丟在一旁,問道︰「他們那一大票人什麼時候回來?有他們的消息嗎?」

「少說也還要十天半個月吧!」譯桑項伸了伸懶腰,「從王爺派人送回來的信件看來,王妃玩得樂不思蜀,不過放心,王爺有特別申明,他們會在九月節之前回來的。」

「那就好。」

「听說你跟你的娘子低頭道歉,才結束冷戰的,是不是?」譯桑項語帶嘲弄的看著翔殷問道。

「這──」翔殷一時語結,最後生氣的問道︰「是誰跟你說的?」

「你們飛天牧場耳目眾多,隨便抓一個來問都知道。」譯桑項得意的回答,「我看現在全牧場里的人都清楚,我們的翔殷少爺為了一個女人低頭。」

「我就知道。」翔殷恨恨的把釣竿一丟,「我怎麼都養了一群以偷听主子講話為樂的下人?」

「他們也毫無惡意,他們只是擔心你會傷了芊夢罷了。」譯桑項看到翔殷怒火沖冠的模樣,也不顧他殺人的目光,笑得更是猖獗。

翔殷不快的哼了一聲,「一群無法無天的下人,外加一個超級損友。」

「那麼開不起玩笑。」譯桑項適可而止的止住自己的笑聲,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不到芊夢的人影,她是跑到那里去玩?」

翔殷指著不遠處的樹叢,「她剛跟我說她想要去那里。」他蹲撿起方才被他氣沖沖給丟在地上的釣竿,一邊說道︰「你來得正好,幫我去把芊夢給叫回來,不然,她肯定玩得忘了時間。」

譯桑項點點頭,就往翔殷所指的方向而去,他才走沒幾步,卻听到前方傳來芊夢的尖叫聲。

譯桑項一驚,停下了步伐,轉頭看著翔殷,就見他白了一張臉,丟下釣竿,飛快的朝聲音響起的地方狂奔而去。

當翔殷跑過他的身邊,譯桑項才收回心神,連忙跟在翔殷的身後。

「怎麼回事?」翔殷一看到坐在地上的芊夢,立即跪在她的身邊,緊張不已。

芊夢抬頭看著他,臉色略顯蒼白,不若以往紅潤,她強扯出一個微笑,「剛剛有個東西咬了我的右小腿一口。」

翔殷聞言,此刻也顧不得譯桑項在一旁,把芊夢的裙擺給拉到膝蓋處。

「我被什麼東西咬到了?」芊夢的視線被翔殷的背擋住,看不到腳上的傷口,只好開口問道。

翔殷沒有回答,只是與譯桑項對看一眼,然後把芊夢別在襟上的絲絹給拿下來,飛快的在她的傷口上方用力的綁上。

「到底怎麼回事?」芊夢注意到翔殷的額頭上覆上了一層冷汗,喃喃的問道。她甩甩頭,感到暈眩,不過她強迫自己清醒的等翔殷的答案。

翔殷一把把她給抱起,飛快的往雩雪的方向狂奔。

「什麼事都沒有。」翔殷喃喃的回答,這句話是告訴芊夢也告訴自己,「我派譯大哥去找大夫,我們先回府。」

芊夢看著翔殷蒼白的臉孔,壓根兒不相信他說的話,不過她的頭實在很暈,翔殷還沒到雩雪的身旁,她就已經不支的昏死過去。

翔殷與譯桑項很有默契的兵分兩路,翔殷迅速的策馬往宅第而去;譯桑項則趕忙的去請大夫。

直至此刻,翔殷才知道恐懼為何物?他看著芊夢毫無血色的臉孔,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踫,想藉著她身上的溫熱,告訴自己她還活著,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祈禱上天希望讓他有機會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

這五天來,翔殷幾乎都未闔眼,芊夢自從在溪畔被毒蛇咬傷後,直到現在她都還未睜開眼楮看他一眼。

他把手放在芊夢的額頭上,手底下的熾熱在他略顯冰冷的手下更顯得令人心驚,這幾天看著芊夢不安的陷入昏睡,令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見到瘦小的相大夫一進門,翔殷就一個箭步,扯著對方的衣襟,讓他雙腳離地。

「你不是說她沒事嗎?」翔殷惡聲惡氣的瞪著相大夫劈頭便問︰「為什麼她昏迷了五天都還沒有醒,現在還發著高燒。」

相大夫被翔殷嚇出了滿頭大汗,基本上,今天要不是譯桑項以高壯的體魄強逼他,他根本就不想來,因為來了這里,肯定又要受到翔殷的二次壓迫。

「翔殷少爺,這是正常的。」相大夫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支吾的說道。

「她現在在發高燒,而你跟我說這是正常的。」翔殷額頭上的青筋浮起,「你最好不要是個該死的蒙古大夫,不然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翔殷!」這才進門的譯桑項看到翔殷的舉動,連忙把他拉開,不然相大夫的命可能不保。

翔殷雖然把相大夫給松開,但是卻依然全身繃緊,仿佛大夫是他的敵人似的。

譯桑項見狀搖搖頭,轉過身看著相大夫,指了指內房的方向,「你快去看看夫人到底怎麼樣?若夫人遭遇絲毫不測,我可不知道該如何幫你了。」

相大夫聞言,毋需更多的話語,飛快地撥開水晶珠簾,走向躺在床上的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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