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還有兼人,她還有兼人啊!已經四歲半的兼人是那聰明、早熟,上個月才問她,他為什沒爸爸?多陳腔濫調的連續劇台詞呵!可就是讓她心疼。
她告訴他,他當然有爸爸,只不過不在身邊而已,她還拿遠的照片給他,告訴他照片里的人就是爸爸。可當兼人問爸爸為什不在他身邊?她就沒辦法學連續劇的台詞告訴他爸爸死了,或者是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工作,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這些她說不出口,所以她告訴他實話。
是啊!她考慮什呢?何必一定要作選擇呢?她這一次兩者都要。
「遠,我願意,讓我們重新開始吧!這一次,我會用成熟的方式解決問題。」
第五章
陳俐雯手裹拿著杯子下樓來到廚房,準備倒一杯水回房。奇怪,今天熱水瓶里又沒水了?她明明記得下午自己才將水加滿的呀!
突然,有人從背後猛地抱住她,她驚呼一聲,手裹的杯子應聲而落,「匡啷」一聲碎成片片。
「噓噓,是我,別怕!」一個男聲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你!」陳俐雯—驚,開始拚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不!我不會放開你的!」男人將她反轉過來,然後壓向她,將她困在流理台上,「我要得到你‧」
「崛越川史!你不要臉,快放板我?」陳俐雯又驚又氣又難過。
「你才不要臉,竟然嫁給老頭子,難道他會比我行嗎?」崛越川史痛苦的扭曲著臉,這是他今生的最痛,眼睜睜的看她成為他的後母!
「你住口!你沒有資格評斷我!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陳俐雯威脅著他。
「好!你叫啊!我不會放開你的,就讓大家來看看後娘和繼子半夜在廚房偷情吧!」崛越川史倏地低下頭,狠狠的攫住她的唇,瘋狂的吸吮著。
「唔……不要,放……開我!」陳俐雯拚命的掙扎,躲避著他那炙熟的唇舌,可是他卻都能準確的吻住她,讓她的掙扎愈來愈軟弱,終于,在崛越川史炙熱的吻裹,她放棄掙扎,厭惡自己身體對他的反應,潸潸的流下兩行淚水。
「不不不,別哭、別哭。」崛越川史被她的淚水燙到般,立刻釋放了她紅艷的唇,捧著她的臉心疼地說。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現在是將司的妻子,也是你的繼母,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陳俐雯轉過身背對著他,手撐著流理台,傷心的請求。
「我沒辦法!我放不開你啊,為什你要嫁給老頭子?」崛越川史激動的抱住她,懷里的軟玉溫香,讓他的情緒飆到最高點。他親吻著她的頸項、耳後,引來她的輕顫。
「不要……」陳俐雯心驚的想躲開,但是他鐵鉗似的雙臂緊緊的鎖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別抗拒我,雯雯。」他在她能說什之前吻住她的唇。
「唔——川史,啊——」陳俐雯申吟著。
「對,是我,是川史,你是要我的,老頭子絕對沒有辦法讓你這快活,對不對?」崛越川史意亂情迷的低喃。
陳俐雯的理智因為他的話瞬間全部回籠。天啊,她在做什?
察覺到懷裹的人全身僵硬,崛越川史知道今夜到此為止了。
「放開我!」她冷聲的命令。天啊!她覺得好羞愧,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見。
「遵命,小後娘。」崛越川史恢復成白天嘲諷憤世的崛越川史,緩緩的放開懷中唯一眷戀的女子,痛苦的閉一閉眼,再張開,眼里只剩下一貫的嘲弄神色,「真是可惜,白白浪費了這激情的夜晚。」
陳俐雯跳下流理台,不忘拿另外一個杯子用顫抖的手倒了一杯水,轉身逃也似的飛奔離去。
崛越川史惱怒的一拳擊向牆壁。為什上天要如此的捉弄他,為什?!
低撿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激動的情緒讓他握住那些碎片,瞬間殷紅的血緩緩的自他的指縫間流下來。
他並不覺得痛,一個沒有心的人,怎能感覺得到痛呢?他惟一感覺痛的時候是她的出現,因為他的心在她的身上,所以當她出現的時候,他就有痛的感覺。
丟下碎片,他決定明天再讓佣人整理算了,轉身走出廚房。
在他轉身之前,—道人影快他—步的閃身爬上樓梯,消失在二樓處。
黑暗的角落里,另一道人影在崛越川史回到樓上後緩緩的出現,谷聿遠深思的看地上染血的玻璃碎片一眼,再看向方才前後離開的三個人的樓梯方向,—抹精光閃過他的眼底,一抹了然的笑,也緩緩的自他的嘴角漾起。
逃回房裹的陳俐雯心跳仍未平復,端著水來到床前。
「將司,對不起,回來慢了。」她將杯子遞給半躺在床上的崛越將司。
「沒關系。」崛越將司接過杯子喝了口水,「俐雯,是不是又遇到川史了?」
陳俐雯一愣,隨即別過臉點點頭。
「唉!他還是這執迷不悟,我真擔心……」崛越將司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將司,你別操心,我會注意的,我會盡量避開他,否則就枉費你的用心良苦了。」她眼眶泛紅。
「苦了你了,俐雯,我知道你們是相愛的,可是……」
「別說了,那都過去了,更何況我和川史早已男婚女嫁,更是不可能的了。即便是我還未成為你的妻子、他的繼母,我也不可能再和他糾纏不清。」陳俐雯黯然的低下頭,覺得她不配。
「這就是雯姨收到的恐嚇信?」在谷聿遠的房里,崛越香保里看著他剛剛拿給她看的東西,疑惑地問。
「對。」谷聿遠關掉他帶來的筆記型電腦,坐到她身邊,「你有什看法?」他詢問她的意思。
「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親人會做出這種事情。」崛越香保里仍是不願相信。
「這說問你也是白問的嘍?」谷聿遠打趣地說。
「我不是偵探,我不知道如何抽絲剝繭、如何推理。」她搖頭,算是承認他的話,問她也是白問。
「也罷,反正這事不急,我們先辦一件事。」谷聿遠湊近她,暖昧的對她眨眼。
「什事?」崛越香保里心跳加速。他……該不會是要……
看她臉頰微紅,一臉羞澀的模樣,就知道她成功的被他誤導了。低笑一聲,他快速的啄了一下她的唇,「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要辨的事是去拜訪一下你父親。」
「你……我哪會失望,你不要胡說八道。」輕斥一聲,崛越香保里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你沒有嗎?可是我好失望呢!」谷聿遠輕笑,「我好想抱你、好想愛你,好想就這擁著你再也不要放開了……」他低哺著,終于受不了誘惑的低頭吻住那兩片柔軟紅潤的唇。他的雙臂攬住她絀不盈握的腰,拇指在她的胸線下畫著圈圈,引來她的一陣輕顫。
「遠……」崛越香保里低喃,渴望他給她更多。她渾身虛軟,他熱情的攻勢使她心悸不已為之痴迷。
房間裹的溫度似乎升高了,她熱情的回應著他,五年的隔閡早巳消弭無形。
「香保里,寶貝……」他申吟著面對她,手心溫熱的滑列她的腿部,掀起她的長裙。他知道該停止,他們還有事情要辦,可是他克制不了自己,擁她在懷中是那自然的事,自從當初分手一直壓抑著的火苗,已在瞬間點燃,他已經壓抑太久了,現在是爆發的時候了。
這時他手腕的電子表發出報時的嗶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