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10頁

「幫妳整理東西。」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討厭他踫觸她的私人物品,那種感覺好像是把她視為他的附屬品,而他則得以翻找賞看她的每樣東西,她討厭這樣的不平等關系。

「不用了,珊珊會幫我,你幫我叫珊珊過來一趟,我想要洗澡。」因為激動,她語氣輕顫不歇。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突然如此氣惱,以前她總是能夠沉著的應對所有的事,然而現在只要牽扯到聶齊桓,她就是不自覺的想發脾氣,雙手死命的握緊。

忽地,他悄悄近身,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攔腰一把抱起她。

「啊,聶齊桓,你在做什麼--」她沒料到他有這種舉動,頂起手肘排拒他。

「抱妳,現在妳已經是我聶齊桓的妻子了,記得嗎?」

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今天的他心情似乎顯得輕松愉快,人也放肆起來了,這讓她意外又不安,眉頭深深的擰起。

看見她擰起的眉,聶齊桓把額抵住她眉心,「妳在生氣?因為我在新婚之夜忽略了妳?」他莞爾一笑,「別生氣,我只是需要一點時問把手邊的工作消化轉出,接下來,我會有更充足的時間陪伴妳,我們可以每天都是新婚之夜。」他放肆的挪揄。

為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妻子,他昨夜忙著趕圖,忙著把手邊的工作轉介給其它同業,也是忙了一整夜沒能休息呢!

天啊,他在說什麼渾話!誰希罕每天都跟他過得像新婚之夜?維琴薩被他的話語擾得滿臉通紅,又氣又惱。

「我才下要!你快放我下來,你不要踫任何屬于我的東西,包括我,另外,麻煩你叫珊珊過來,我想要洗個澡,可以嗎?」她壓抑著情緒,努力克制的維持聲調的平和。

然而他卻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玩心大起的抱著她轉了數圈,隨即放下她,利用他身材的優勢,將她圍困在小小的一隅。

他湊在她鼻前咫尺距離,「珊珊不在,所以一切由我來協助妳。」他一徑扯著魅惑的笑。

她戒備的背抵著牆,回避他親昵的靠近,「為什麼,珊珊去哪里了?」她怎麼會不在,膽小的珊珊一個人能去哪里?

他揪起她的發絲搔搔她,也搔搔自己,「妳很擔心她,勝過于擔心我,唔,這真叫人吃味。」聶齊桓一改昨日的禮貌,不斷的逗弄著她。

別過臉,避開搔癢的發絲,「聶齊桓,你該不會是反悔了,所以把珊珊趕走?」她沉聲問。

「呵,妳想象力挺豐富的,珊珊只不過是出去采買東西。」他捏捏她的臉頰。

一掌格開他過份親昵的手,「那我就等她回來。」她固執堅持的說。

「不行,我不是刻薄的老板,既然是我可以親自做的,何必增加她的工作量?」他又不死心的撫上她的臉,「我對妳跟妳的小女僕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悔,那妳呢?妳信守成為我妻子的承諾嗎?」

她倔強的緊閉著嘴,不發一語。

「不說話,這是在想推諉嗎?」他托起她的下顎,抬高她的臉。

她迷蒙的目光回避著他,「我沒有推諉,自己說過什麼話,我很明白。」她咬著唇,一臉的孤傲。

手指點點她唇,「這麼傲。」他恣意摩挲她的唇。

忽地她不意的咬了他的手指,可聶齊桓沒有絲毫的惱怒,只是帶著一抹微笑任著她咬。

直到維琴薩心里覺得揪扯不安,她怔然松開了凶狠的牙,誰料,他竟撲來吻住她微啟的唇,吻得狂妄又激烈。

「唔--」她措手不及,無處月兌困,震懾不已的捶打著他,然而他卻文風不動,一再的擷住她的呼吸,探取她口中的軟溫。

不行,她會溺斃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專斷妄為的輕薄她?她整個人都被箝制在他的掌控下,極度惶恐。

終于,兩人迫于氣息紊亂而投降,稍稍分開後紛紛低喘不已,驀然,他竟又仰天大笑,笑得恣意妄為。

「你笑什麼?」維琴薩厭惡的抹著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氣息,羞惱的問。

聶齊桓一徑狂笑,半晌,他攬她入懷,「不行,我們今天還有許多事要做,不可以馬上就沉溺于肉欲歡情,妳去過後院了嗎?」他自問自答著,「一定還沒,我得先讓妳熟悉我們的家才行。」

靶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可是卻對他的瘋狂束手無策,這男人到底安著什麼心?她很困惑。

下一秒,他已經拉著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妳先去洗個澡,放松妳的戒備,至于妳那些心愛的舞衣,我會小心翼翼的把它們全都收整妥當,身為舞者,我知道妳很寶貝它們,我會小心的。」

她驚訝的回頭,「你怎麼……」

他挑眉揚笑,「我怎麼知道嗎?包括妳曾經是個舞者,認識歐大威時就在一家私人舞蹈教室教芭蕾……」他滔滔說著她的事情,驀然又笑,「呵,歐夫人的嘴巴妳應該了解得比我透徹才對,要從她口中問些小事並不難,何況在她眼中,我可是她天大的恩人呢!」

維琴薩對他的話語很感冒,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當然,她也是我的恩人,不但讓我找到一張合適的床,還給了我一個驕傲的妻子,外加一個傻氣的小女僕。」聶齊桓帶著討好的笑意說道,雖然大多時候她並不領情。

話落,他們已經在翻滾著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白旁停下,他的手踫觸到她的衣服領口,她趕緊一把揪住。

「你走開,我自己可以。」

「妳確定?浴室濕滑,我擔心妳不方便,如果妳是怕我胡來,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只是讓妳洗個舒服的澡,沒有旁意。」

「哼,你的人格顯然沒那麼值錢到足以擔保什麼,我說我可以一個人就是可以,你只要概略告訴我東西的方向距離,我就可以。」她十分堅持。

凝看她半晌,他的心思轉了又轉,「那好吧,現在麻煩妳往前走一步。」

她依他所言的跨了一步,他馬上蹲在她腳邊概略估量她的步伐大小,目測四周環境的距離,他的模樣很認真,沒有絲毫的馬虎,她低頭看著他︰心里的問號只有擴大沒有縮小,他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隨即又匆匆收回視線滿心的嘀咕。

他起身靠在她耳邊說︰「正前方是浴白,浴巾就放在右側,左手邊八步距離是置衣架,妳的衣服已經放在上面,右手邊十二步距離是烤箱和淋浴間……」

他總愛靠她那麼近,說話時的熱氣不經意的輕拂她的耳,搔癢著她的敏感,害得她僵挺著身子,最後不得不出言制止。

「好了,這樣就夠了,我不會把自己烤得干焦然後又去沖水,你可以出去了。」語氣透出她的緊張拘謹。

聶齊桓露出玩味的神態,像是以捉弄她為樂趣,「OK!我就在外頭,隨時歡迎妳求救。」拍拍她的肩膀,他轉身離開。

但是,他並未徹底退出這私密的空間,他輕緩的腳步在入口迂回的曲道上停下來,從明亮的牆面上,維琴薩看見一個身影的反射。

沒錯,他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視力,他不是個好敷衍的男人,曾經一度她也懷疑他是組織派來阻撓她的,但現在姑且不論真相如何,眼下她得扮演好一個失明者的角色。

維琴薩真想撕去他嘴邊微揚的角度,掙扎許久,她微顫的雙手開始解著衣扣,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徹底的赤果。

斜倚在牆上的聶齊桓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包裹在衣物下的腴淨身體,婀娜的曲線十分魅惑,感覺自己喉嚨一陣緊繃,眼神驟沉,他這才趕緊轉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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