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受災戶 第5頁

「容格——」消失一個禮拜的銀色摩托車出現了。

往後瞧了眼,她打從心里不想理睬,別過頭,逕自往前去。

一個有了馬子就忘了朋友的家伙讓人瞧不起!連朋友有難,都沒來探望半次更是低級!

「哼——」一股氣驕傲的自她鼻孔噴出。

「容格,干麼不理人,你手還好吧?」他將摩托車擋在她跟前,她不會還在為那個吻生他的氣吧?

「就如你所看到的樣子。」花容格眼珠子翻得只剩下白色,也不怕眼楮扭傷。

「你到底是怎麼樣了,問也不說清楚,你很奇怪耶!」最不喜歡這丫頭對他使性子,那會讓他渾身難受得像長蛆。

「不關你的事,駱以楓,趕快去載你的漂亮美眉吧!我不敢耽擱你寶貴的時間,而且我現在要跟我的新『馬吉』去兜風,不奉陪了。」她孩子氣的朝他吐吐舌頭,趾高氣揚的牽著腳踏車繼續往前。

「你在生我的氣喔!」他像牛皮糖似的又跟上來。

「小的不敢。」她逞能的說出,其實她氣得要死,氣到七竅生煙,甚至可把這一大片的屋舍給燒個精光。

「容格,你不要這樣啦,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來找你耶!」

「喲,現在是怎樣,我花容格就得在你馬子不克出現的時候陪伴你啊!你馬子今天沒空,恰巧老子我也沒空,駱以楓,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喔,把我當備胎使,當心我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喂鯊魚!」就說男人不可靠,尤其踫上女人後更是如此。

「你這肖查某在說什麼啦,我哪里有馬子?!」

「還說沒有!」她氣急敗壞的放開腳踏車,任它倒地而下,籃子里的小花貓連忙發揮九命怪貓的靈巧,迅速逃生去。

「你有看到嗎?」她真的很魯耶,不溫柔也就算了,還這樣不可理喻。

「有,三天前,你載了個小妞從這條路經過,偏偏本小姐我就在屋頂上看得一清二楚,男人果然是見色忘友的畜生,有了女人,連死黨摔傷了都不知道來探望,還是小花貓有情有意,偶爾會來探望我的病情。」右手揮啊揮的,花容格說有多激動就有多激動,差點連骨折的左手都要伸出來用了。

「你不說你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女的你知道是誰嗎?」他大概知道她看到誰了。

「我管她是誰,關我屁事——」她大聲回嚷,隨即又像泄氣的氣球沒了力。

討厭,干麼天氣這麼好要跟人吵架,他要追哪個馬子是他的事,何必為他壞了心情……

可是就是氣不過,這個色胚才偷了她的初吻,卻……

花容格垮著臉,噘著嘴,眼楮鼻子七扭八擠的皺在一塊兒。

「你在干麼?」沒瞧過哪個女孩子會這樣,一下子像潑婦,一下子又跟智障沒兩樣。

「不用你管——」想游玩的心情已經被破壞殆盡,她橫越過他,想索性回家蒙頭大睡一覺,反正這家伙已經要從她的死黨名冊中除名。

「你眼楮有病喔,她是阿麗啦——」把摩托車調了頭,他趕緊說。

她頓下腳步,「誰是阿麗?」還阿花咧……

「不知道是誰以前對阿麗丟泥巴,還笑人家是金絲貓?」

花容格有個「莫名認定法」,只要是住在國外的女生都是金絲貓,管她是黑頭發黃皮膚也一樣,而她大小姐就偏偏討厭疑是金絲貓的人種。

「我就不知道她是誰,怎樣?」想起來了,可她才不承認。

那個驕縱的死丫頭好像是駱以楓的妹妹,好好的台灣人,連句台語都不會,回來只會OK個沒完,還膽敢瞧不起她這純樸小女孩,這樣討厭的番婆,不扁她一頓真讓人不痛快。

「阿麗上禮拜跟我爸媽回來度假,之後我每天都跟他們去拜訪朋友親戚,所以才沒空過來,而且那天容承哥警告我,一個禮拜不準來找你,所以才沒來探受傷的你,也不想想你那天的叫聲那麼淒厲,這十幾戶人家誰沒听到。」

「我哥?」

「對啊,他一大清早就把我趕回家,還說下回再買酒給你喝,他就要把我扔進儲酒槽。」她家有個黑金剛哥哥,他能不從嗎?

「那電話也不會打一通,還以為你死在溫柔鄉。」她忍不住還是想跟這薄情寡義的家伙抱怨一下。

「你在鬼扯什麼,女孩子說什麼溫柔鄉,滿腦子婬穢思想。」

「不能說喔,你們男人敢做就不要怕人說。」

是是是,問題他什麼都沒做,何苦來哉得幫普天之下的男人背黑鍋?他頂多也只是個男孩。

「幫我把腳踏車牽回家。」指著橫躺於不遠處的鐵馬,花容格又開始女王的習性。

駱以楓模模鼻子,誰叫她是殘障人士,他這只好出力幫她把腳踏車扛進庭院停放好。

「你不出去玩了喔?」

「去哪兒玩?」想,想死了,只是不知道要玩啥。

「去兜風啊,家里熱死了,我載你去永康街吃刨冰。」他就是懂得投她所好,這一點,他自認無人能敵。

「是撒滿芒果的?」她眼楮一亮。

「是,還滿滿一盤喔。」

「那快走,一會兒我哥回來又要問東問西,趕緊閃人。」

坐上了摩托車,她的心情變得特別好。

「喂,那綠島還去嗎?」他沒看過救生衣有提供給左手傷殘人士使用的。

「去,當然要去,不過得等我傷好了,因為我哥會罵。」

「我知道了!走,吃冰去——」

隨著摩托車的經過,風中傳送的是兩人喳呼個沒完的笑語。

第三章

從媲美九二一大地震搖晃度的船上走下來,駱以楓一張慘白的臉,剛剛他可是吐到連膽汁都出來了。

「喂,行不行啊?又不是張嬸家的小白……」扶著身旁不濟事的笨蛋,花容格臉上有說不出的鄙夷。

勉強看了她一眼,他覺得她真的是非人耶,瞧剛剛的航程里,船上的人誰不是暈得東倒西歪,臉色不是鐵青就是慘白,只有她,在船艙里大聲喧嘩,還跑到甲板上跳躍搖晃船身,是嫌大家吐得不夠賣力喔!

若不是忘了準備麻繩、膠帶,他也不會代她承受這麼多的白眼跟指責。

一坐在地上,雖然陽光、大海正在熱情呼喚他們,可是他還是全身發軟。

「我不是狗。」他勉強辯解。

「你搭船就吐,萬一以後得到外島的醫院服務,看你怎麼辦!病人是不會等你的。」

「那我頂多讓自己別到外島當醫生,免得耽誤病人的病情,嗯,我到台東當醫生可以吧!」

「當溫泉醫生喔,不用了,人家當地人都比你厲害。」她就愛吐槽他。

昨天泡溫泉時,他囂張的喊著非到台東當醫生不可,哼,還不是看在有溫泉可泡的份上,這家伙才一時興起的。

「欸,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

「遜!」扔下行李,她在他身旁坐下,「喏,右邊給你。」要不是看在他是死黨的份上,她一定會把他從岸上推下去,讓他慢慢漂流回台灣本島。

駱以楓銘感五內的把沉重的頭靠向她的右肩,緊緊的挨著她。

深吸一口氣,一股馨香撲鼻,是她身上的香味兒,他無限滿足的露出一抹笑。

看著船只進港又出港,旅客來來往往的,這蕞爾小島始終不變的展開雙臂迎接歡送,花容格闔上雙眼,發出對這平和一幕的喟息與贊嘆。

側目看看駱以楓,說真的,他還長得真不賴,帥得會讓一大群女生心折,有時又酷得比她的偶像金城武還酷,那張嘴抿起來的時候,唇形比女生還美,讓人真想嘗上一口。

不對!就是這張嘴奪了她的吻,那筆帳還沒算呢!她恨恨的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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