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請你喝一杯,當作賠禮好了。」阿邱名言之一,女人有時候還真是滿不可理喻的!
「去哪兒喝?」喝路邊的「搖搖」太便宜他了,她一雙眼楮四處張望。「前面正好有家疑似PUB的店,就去那里好了。」
「好吧!」他勉為其難的點頭。
***
「容格,回家了。」扶著七分醉的花容格,駱俊璋只有後侮。
不該貪圖多一點相處的時間而承諾帶她上PUB,原想跟她暍個小酒,聊聊天,結果她完全是牛飲。
阻止她還被嫌煩,竟然胡亂把他推給一個莫名其妙的外國女觀光客,並大言不慚的說,朋友有協助把馬子之義,這是哪門子的義氣,分明是把他推入火坑,幸虧他躲得巧妙,要不今天晚上還真是會被那個金絲貓給吃乾抹淨。
「容格。」趴在吧台前的花容格任駱俊璋怎麼叫,都只會拚命傻笑。
「以楓,那個金絲貓不賴吧?比起你妹妹以麗,人家可是真正的金絲貓喔!呵呵……」醉態可掬的她掩嘴低笑。
以麗?她知道妹妹的名字?可她剛剛叫的人卻是駱以楓——
「以楓,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
「什麼事?」
「那年我們在我家屋頂喝啤酒,你說你有喜歡的女生,她是誰啊?」腳步顛躓搖晃。
「誰?有嗎?」
「有,我問你,你還跟我生氣。」
「喔,我忘了。」
「笨蛋,這都能忘,男人的心真是抓不住。」她又打個酒嗝。
扶著搖搖晃晃的她,走了許久兩人還在原處晃,再這樣走下去,到明天早上,他們兩個連醫院都走不到。
「容格,我背你,小心點。」駱俊璋索性蹲,背起她。
雖然對附近還不大熟,不過眼下也只好背著她走一步算一步了,誰叫識途老馬喝醉了!
「以楓,到底是誰?那女生是誰?」她還是堅持追問。
有些懊惱,他壓根兒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想起阿邱述說的駱以楓和花容格,「是你,我喜歡的女生是你。」這是他現在的心聲,一定也是駱以楓當時的心聲。
「呵呵,原來如此,難怪你吻我。」花容格安心的趴在他背上。「以楓,你怎麼好久不來看我?」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了,容格?」
「我等你好久,為你哭了好久,可是你都不來看我,你讓我好傷心,哥說你死了,可是我知道沒有,你答應過我的,要一輩子為我撐著天,你不會毀約!」她低切的說著她的委屈。
「對不起,我一定是迷路了。」他好言相哄。
「笨,你這笨蛋——」
「是,我是笨蛋,你乖,別哭。」
「嗯,不要離開了,這一次,我很想你的。」
「我知道。」
她顯然醉得緊,送她回宿舍又沒人照顧,駱俊璋背著她,最後決定往他租賃的公寓而去,幸虧路途不遠,要不真會累死人。
好不容易將她安置在床上,他擰來濕毛巾,為她擦拭著臉。
瞧她闔眼安睡的模樣多可愛,像個孩子似的,心中有事讓她蹙了眉,他輕輕的用拇指撫開她緊鎖的眉。
「容格,不管我是不是你等待的駱以楓,但是我希望這一覺醒來,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
心中猶豫著,然而想親吻她的念頭硬是掙月兌,他低頭靠近,小心翼翼的踫觸她的唇,不敢太過放肆,怕會驚擾了她的恬靜。
突然,距離幾公分前的眼楮地張開,直瞅著駱俊璋。
嚇了一跳,逃開的臉帶著狼狽,都怪他的情不自禁,難道他也醉得發昏?
花容格手一撐,坐起身,安靜的看著面前的人,不發一語。
「容格……」她視線的焦距有些怪。
未料,她的右手攀上他的頸項,泛涼的手輕輕撫模,末了,她微仰下顎,獻上了她的吻,輕輕柔柔的。
翻騰,駱俊璋拋開顧忌,忘情的吻著她,甚至大膽的往下啃吮她腴淨的頸項,引來她的嬌喘。
原以為就要天雷勾動地火,然而,小妮子卻逐漸沉入安穩的夢境,忘了回應,唯獨雙手緊揪著駱俊璋的襯衫不放,叫他無從起身。
「你這女人……」
就這樣他撐側著身軀,安靜的陪伴著她,直到自己也墜入夢境。
***
「駱俊璋,你在搞什麼鬼——」一醒來,脖子才轉了九十度不到,就看見他的臉在她面前出現,花容格聲音拔尖的嚷著。
「早。」駱俊璋睜開一眼,然後又眷戀的閉上,渾然不覺有異。
鼻息間的馨香讓他一夜好眠,雖然睡姿有點不舒服,但他還是不想醒來。
「駱俊璋——」一巴掌貼上他的臉,火辣辣的。
這一掌終於讓他完全蘇醒,連忙坐起身看著發飆的她。
「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因為你喝醉了,可是我沒對你胡來。」
不知道親吻算不算胡來?不過,她這麼生氣,就當作是不算了,要不,就算有十張臉都不夠她泄恨。
「最好是這樣。」她一把推開他的臉,氣憤的下床,「洗手間呢?」
「在左手邊。」
她的腳步踩得堪稱十級大地震,直往洗手間去。
一進去,她的氣焰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羞怯,「花容格,你怎麼又喝醉了?」煩惱的猛抓頭發,她躊躇著待會要怎麼收場。
用冷水沖沖發燙的臉,一抬頭,湊巧在鏡子前看見自己的模樣,皺亂的襯衫,原本該扣上的衣扣被解開了,頸子上還有幾枚吻痕,當下,她才暫告平歇的怒火又重斬點燃,以著雷霆萬鈞之勢,回到駱俊璋面前。
她似乎怒氣未消,駱俊璋如臨大敵的戒慎恐懼。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他不明就里,自己始終杵在這里,能做什麼?
「為什麼我的頸子上有……」花容格說不出吻痕兩個字,徒讓一張臉漲得通紅。
「什麼?」他歪頭探看她的頸子,瞧見了幾枚紅痕,當下了然於心,定是昨晚啃吻得太過忘情,留下了吻痕。
「我昨晚吻了你,僅此而已。」
「什麼僅此而已,你這下流胚子!」火冒三丈的她橫眉豎眼的瞪著他,若不是一時間找不到棍棒,她真會滿屋子追著他打,看他還敢不敢亂揩油。
好,都怪她胡涂酒醉誤上賊船,幸虧沒失身,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的包包呢?」
「在椅子上。」他完全不明白她是怎麼了。
花容格拎起包包,抓出手機看看時間,又兀自塞了回去,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容格。」
她一雙冒著赤焰的目光回視,「最好把你的嘴巴閉上,讓我听到一點耳語風聲,你就準備提頭來見。」
見她跑了出去,駱俊璋有些懊惱自己搞砸了苦心拉攏的關系,咳聲嘆氣的坐回床上。
眼角不經意,瞥見椅子下多了一只女用皮夾,一定是容格剛剛甩呀甩的,因為生氣而忽略了。
拾起皮夾,因為好奇心使然的他打開來看,里頭的證件確定皮夾是容格的,他在夾層里發現一張護貝的相片,飛快的抽了出來。
傻了半晌……
女孩毋庸置疑的是嬌俏的花容格,她有著微慍的神情,噘著嘴瞥著一個男子。
是誰?
懊說是駱以楓,還是他——駱俊璋?
幸福的他雙臂從身後圈著花容格,似是在耳語哄她,又像要親吻她。
那相似的容貌,連他都大大的受到震撼,不敢相信普天之下真有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同樣的喜歡一個女子。
翻過相片,上頭寫著︰
愛生氣的容格,最是美麗嬌俏。
以楓
別說是容貌,就連下筆的筆觸都有著雷同,駱俊璋老半天失了想法。
「為什麼要遺忘?為什麼總是想不起過去?」如果不是一片空白,那麼他就可以知道一切的一切,知道他就是是駱以楓,還是駱俊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