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受災戶 第23頁

「我又不姓駱,哪會有這種癖好。」

「邱維毫,你再這樣我掛電話喔!」花容格微惱了。

「好啦,不鬧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他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啊!因為上次我跟他說,上台北一定要來找我,他這小子真是乖巧,果然馬上打電話來拜碼頭,哪像你,來出差也不會聯絡一聲,我還是從他口中知道你人也在台北,若要說沒人性,花容格,你真是第一名!」阿邱打哈哈說道。

駱俊璋有交代,下午他倆一起干的好事,全部列入一級機密,誰都不可以知道。

「別拐彎損人,當真就這樣?那你也真慷慨,新車都借他開,在台北當醫生都比較凱喔?」

「欸,大小姐,損超人來了喔,是他說晚上要送皮夾去給你,正好梅欣那輛嫁妝該開出去暖車了,我就想說讓他載你去吃頓飯,一方面暖車,一方面當作是我給你接虱,誰叫你都不來找我。」

「我懂了,是你安排的對不對?害我莫名其妙,怎麼吃了大餐還不用付錢的,謝啦。」

「別客氣,容格,說,你的皮夾為什麼在俊璋身上?」

「你別亂猜測,是我皮夾掉了,正好他撿到而已。」

「最好是,怎麼我都撿不到。」

「有種你到台東來撿。」真服了他。

「欸,容格,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的猶豫讓花容格有些好奇,「什麼事?都老朋友了,干麼還這樣龜毛,快說啦!」

「是你準我說的喔,待會別翻臉。」

「好啦!羅唆的男人。」阿邱這個性有時候真讓人吃不消。

「容格,你會不會懷疑俊璋就是以楓?」

「為什麼這麼說?以楓已經死了,這我們都知道不是嗎?,」

「可是容格,你有參加以楓的喪禮嗎?既然以楓死了,為什麼我們沒有人參加過他的喪禮?」

「可這也不代表以楓就沒死,當初你跟我哥不肯定的告訴我以楓走了?」容格的情緒開始大幅度的震蕩,她也想相信,但不可能。

「對,但是,那是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當時的情況,唯一可以推論駱家異常低調的態度就是因為以楓死了,其實從你們兩個被送進醫院,我就再沒見到以楓,連一面部沒有,那時候會那麼說是希望你平靜的養傷。」

「不可能,這太荒謬了!」

「容格,一開始我也想說只是巧合,但是隨著幾次跟俊璋的接觸,他讓我強烈的感覺他就是以楓,他的舉止、說話。」

「夠了阿邱,我們都想念以楓,但是你的聯想太離譜了。」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以楓?那他為何完全忘記她,她不能接受最愛的人已經遺忘了她!

「容格,要不你打電話給容承哥,你就會明白我的推斷是合理的。」

幣上電話,花容格焦躁的下床來回走動,再壓不下阿邱挑起的懷疑,她動手打了通國際電話,給遠在日本的花容承。

「哥,是我。」

「容格,終於知道打電話來了,哥正要跟你說一件事呢!」花容承的聲調很是輕松。

「什麼事?」

「就是有關你要來日本進修的事,學校方面應該是沒問題了,過陣子會給你正式通知,別忘了注意一下。」

「喔。」她的語氣沒有原本想像中的欣喜。

「怎麼了,你好像不大高興,有心事嗎?」

猶豫半晌,「哥,你覺得以楓真的死了嗎?」

「容格,事情都經過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你突然這麼問?你在台灣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以楓在車禍中傷重過世了,不是這樣嗎?」他的立場一貫的堅定。

「但是,哥,你參加了以楓的喪禮嗎?」她忍不住質疑。

「容格,這很重要嗎?以楓如果不是往生,難道是憑空消失了?告訴哥,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忘不了他?」

「也許他被接到美國去了,以楓的家人都在美國的,不是嗎?」

「那也這麼多年了,他若沒死,為什麼不回來?」

「也許他只是忘了,他忘了台灣的一切,忘了我。」花容格難受的說著自己不想承受的可能。

「容格,听哥的話,徹底忘了以楓,到日本來吧!姑姑很想你。」

「哥,」花容格哽咽,「我們都很清楚,車禍的當時,車子是自後方撞過來的,為什麼後座的我都能活下來,以楓就不行?」

「容格……」一開始他就不希望容格回台灣,原以為這些年過去,她已經忘了駱以楓,可是今天又突然重新提起,他這會巴不得馬上飛到台灣,把妹妹再次帶離。

「哥,阿邱都跟我說了,連你都不知道為什麼以楓消失,你會一口咬定他死去,是為了讓我死心,不是嗎?」

「容格,告訴哥,是不是你在台灣發生什麼事了?」

「哥,對吧,連你都不敢斷言以楓是不是真的死去,對吧?」花容格緊抓著話筒,再一次為了駱以楓,她的淚又決了堤。

幣上電話,花容格伏在床沿悲泣。

***

駱家的餐桌上。

「哥,你總算回來了,媽每天都擔心你在台灣過的好不好。」駱以麗打破沉默說。

「俊璋,你看你都瘦了,媽真是不懂,為什麼你總講不听,叫你接管爸爸的公司,你偏要當醫生,叫你留在美國開業,你偏偏非得跑到台灣去,而且還挑個台東那樣的城市,要不你姨丈是那兒的院長,媽還真舍不得讓你去。」駱母除了心疼還有不解。

「一切都如你所願,那接下來是下是可以心甘情願的回來幫我了?」駱父不苟言笑的說。

「爸,你的事業有以麗,我還是希望繼續當個醫生。」

「你這孩子……」駱母又皺起了眉,多年來,她總是愁眉深鎖的。

「哥,這次怎麼有假期回來?」駱以麗再引了個話題。

「有一件事,我想當面問你們每個人。」

「什麼事?」

「誰是駱以楓?」

餐桌上的四個人,除了駱俊璋,每一個人都是一顫。

「他是誰?」駱以麗反問他。

駱俊璋擱下手中的碗筷,「那我再問得清楚一點,究竟該叫我駱以楓,還是駱俊璋?」

「哥,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駱以麗吃驚的月兌口問。

「以麗,住口——」駱家夫妻同聲斥喝。

「為什麼要以麗住口?你們還要瞞我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他拿出在阿邱的協助下所取得的文件,包括那被他遺忘了的老家的產權證明。

「你在台灣踫見誰了?」駱父不悅的問。

「我踫見誰很重要嗎?或者應該說,該看到的人我都看到了。」

「哥……」

「既然這樣你還問什麼?」駱父面露嚴峻。

「為什麼要這樣隱瞞我,明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明知道我急欲找回失去的記憶,為什麼你們反而是聯合起來隱瞞我!」駱俊璋,不,是駱以楓,雙手重重的往桌上擊去。

「不是這樣的,媽都是為你好。」駱母嚇到了,她不知道溫馴中帶點倔強的兒子反應會這樣憤怒。

「如果真的是為我好,就不該讓我一個人像呆子一樣,被你們每個人哄得團團轉!你們誰都不說,爺爺、女乃女乃過世前,我總無法理解他們為何總是在彌留之際對我囑咐,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難道讓我腦子一片空白,就是對我好嗎?」

「你回來就是為了跟我爭吵這個?」

「爸,你知不知道,因為我的遺忘,我把容格害得好慘,你知不知道——」駱以楓激動的看著依然冷漠的父親。

「不告訴你過去,就是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以前你有藉口說要在台灣陪爺爺、女乃女乃,車禍後,勉強撿回你的性命,我把爺爺、女乃女乃接到美國,正好幫你換了名字,換個重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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